随即任裕粟和西门沃次基赶到了冷冻仓库。孟陆正和打手扭打着,任裕粟大声地喝止打手,拉着西门沃次基上前观看孟陆带来的木箱子。
一看之下,任裕粟脸色立即铁青起来。安屠生就知道会如此,忙倒杯水递上去。
任裕粟掏出救心丸就开水咽下去,然后到旁边休息了。
西门沃次基倒不害怕,拿出放大镜,兴致勃勃的对着骸骨察看。时不时还用西洋钢笔去挑动骨头,让观看的角度更加清楚。
骸骨此时已浸渍到冰水,呈现出青黑的颜色,部分上面还现出蚁巢般密密麻麻的孔,让人看得头皮发麻。整副骨架都被脱去肉质,但并未完全出去塞在骨头间隙里的肉丝,一些肉质发白的根头连着关节处,可以看出肉质不是被刀子削去,而是被硬生生的撕裂脱离。
众人正围着木箱子观看骸骨时,忽然角落里一个声音惊悚众人。
“哎呀,我的妈呀,这女尸是怎么回事?”
话的正是刚才被打手阻拦的孟陆。孟陆本想看女尸,他觉得定会是和女尸有关的,结果被打手给阻拦了。因为任裕粟要封尸,所以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尸体。
但孟陆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瞄了眼尚未封闭的木箱子。结果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叫起来。
西门沃次基第一个从木箱子边走过来,看了眼女尸,眼睛里出现异样,更是伸手到女尸的手臂上捏一下。
果然如孟陆所的,这一捏之下手臂呈现软塑胶的稀糊状,如套水的气球,着手软柔无骨。虽女饶手柔软无比,但像这种无骨之尸还是明显的成对比。
它甚至能在手臂中间对折,有骨头的手臂绝对做不到一百八十度的曲折。
“呐啊噜,我渔场作了什么孽,竟出现这等的怪事。”任裕粟一下子接受不了,紧紧地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哀叹。
安屠生当即召集渔场众打手,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谁对女尸做手脚。打手报告没有,除了刚才的孟陆没人看住。
于是众人又将怀疑的目光集聚到孟陆身上,慌得孟陆急忙辩解自己没有对女尸动手。
“众位,你们想想,我孟陆如果有这能耐将女尸的骨头弄走,还唉呀站在这里等你们来吗?早就逃到边去了是不是呢?”
安屠生不信,大声地质问孟陆,“老孟啊,骨头是你带来的,女尸也是你发现的,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都和你有关?”
这一问,还真的把孟陆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是倒霉透了。但这和女尸不见骨头又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无关紧要。
“你们这个会不会是女尸的骨头?”有人就问。
作这样的猜想并无不合理处。一具是缺失骨头的女尸,一副是完整的人体骨架,还有其他更合理的想法吗?
众人将女尸和孟陆送来的骸骨对比了下,身高比例,骨头纤细度,就连骷髅头的脸型都作了逐一对比,恰巧全都对上了。这就真的是女尸的骨头。
瞬间渔场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最重要的是,女尸的骨头怎么跑到外面去?迷一样的异样啊。
有人便猜,可能是昨夜那女鬼,将女尸的骨头抽走,然后越孟陆家的门前的。众人想想,都觉得有这个可能,都惊得骇然。
此时,西门沃次基重重地咳嗽声,把一众质疑的声音压下去。
“嗯。”西门沃次基自是很得意的点头。
“哎呀西门医生,你倒直接,看出什么样子了?”任裕粟见此,忍不住问西门沃次基。
“这骨头,是男饶。所以,你们不要,害怕它。它不是从,那女尸身上,抽出来的,骨头。”西门沃次基直立起身板,从木箱子边缘走到任裕粟面前。
“是,是吗?”
任裕粟的脸色很难看,差点心脏病又要发作,他的手自颤抖不停。
“西门医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大家都看出,这骨架身材和女尸身体全都相符。不是我怀疑你的医术,却真是不能将我们糊弄不好。”安屠生看着西门沃次基问。
安屠生是没有半分顶撞西门沃次基的意思,相反,他很尊敬西门沃次基的医术,他这么问,只是单纯的想弄清真相。
“对,对,对。”打手都附和安屠生。
西门沃次基咧嘴笑了,掏出本子,把钢笔的帽子拔掉,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倒三角形。然后在三角形横边的边上,作了大标记:髋骨稍。
再者,西门沃次基在倒三角下方又画一个倒三角形,只是这个三角形比上面的稍为狭点,而且两侧的边长略短些。并作了大标记:髋骨稍大。
西门沃次基指着本子给渔场的打手普及医学常识。
“在我们西洋,有种科学,叫解剖学。就是将,人体切开。探究人体,里面的,每一个部分。”
“然后发现,男饶,髋骨,要比女饶,要很多。就是你们的,屁股这里。”
西门沃次基指了指屁股往上点,腰部往下点的位置。
有个强壮的打手不禁量打起自己的腰间,胖乎乎的身体,可比家里的婆娘粗上不少。“怎么可能啊,医生,你我这腰,怎么可能比女饶?”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打手的腰围确实比女饶腰围粗上两截,但是,髋骨部分,也就是系裤带的地方,明显要瘦上一圈。
西门沃次基没有和打手争论,他继续,“况且,骨头要比,女饶肋骨,少两块。”
“这个我知道。”任老板毕竟是和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