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孟陆大叫,他早上还睡得迷糊,就被柳茹梅给弄醒,然后就看到院子里放着的骨头。
“我还以为是你送过来的猪骨。”孟陆对龙屠户说。
“呸。我昨晚宰的猪,现在不好好的放在这儿咧?谁给你送过去了?”龙屠户认定是孟陆有意栽赃给他,所以对孟陆大发脾气。
孟陆不敢大声地和龙屠户争执,就怕给邻居听见,传到村长耳朵里。到时候两人都撇不清关系。他赶紧安慰龙屠户的情绪,然后将人骨头给撤走去。
“是我不对。龙屠户,我看我们没必要再争吵下去了,你不是真的想让人知道你家里出现人骨头吧?”
但是龙屠户不依,他被孟陆的“恶行”吓得不轻,就要讨个说法。
“你别走,给我回来咧。拿人骨头来糊弄我,算是什么大丈夫?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你就不要离开咧。”
孟陆知道,龙屠户认为孟陆是想骗猪的。但孟陆也懒得和他解释,这事情说不好,一时半会也难以解释清楚。现在最好是先离开。
也顾不得龙屠户阻拦,孟陆拉着装人骨头的箱子强行撤离。
龙屠户还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开骂着。
“啊呸呸呸,什么烂货,我龙屠户的猪也想骗走咧。好在我的猪没给你送过去,不然真给你糊弄了。把一箱的烂骨头整送过来,当真以为我是白痴的么?”
骂声不绝于耳。
直到孟陆将木箱子拖回自家后,依旧听见龙屠户在隔壁对着墙来骂。这不,孟陆想想也来气了。
“婆娘,你给我出来。”孟陆将木箱子丢回院子里原来的位置,就叫柳茹梅出来。
柳茹梅正在弄着早饭,怎知道孟陆叫她,慢慢的摸干净手,这才出去见自家男人。刚出到门口,没想着迎面就给孟陆扇了巴掌。
“哎呀,痛。”柳茹梅被甩得趔趄到一旁,才站稳了。“干什么打我?你疯掉了?”
“臭婆娘,你知不知道这是人骨头?净会给我添麻烦。”孟陆暴躁的过去,揪着柳茹梅的头发,对着她的脸甩手就打。
“叫你顶嘴,叫你顶嘴,叫你顶嘴……”
孟陆把从龙屠户那儿受来的气全都撒到柳茹梅身上。四个女儿来劝,怎劝都劝不住。柳茹梅疯一样的嚎哭,似只斗鸡般踢着还手。
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如何比得上正值壮年的孟陆。一顿殴打下来,柳茹梅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孟陆的脸上也挂着彩,被柳茹梅抓出几道血痕。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打累了,生着闷气在旁边休息。隔壁的龙屠户不知道什么时候骂累了,此时也没再骂,院子里静悄悄的。
木箱子里的人骨头安静地放着,孟陆看着它,眼里满是愁色。天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本来孟陆想问柳茹梅的,但刚才没压止住怒气,打了柳茹梅一顿,现在都不好意思开口。
柳茹梅回到厨房去继续弄早饭,似乎一点事都没。
忽然她回头对蹲在屋门口的孟陆说,“哪有人骨头啊,死鬼?我怎知道它打哪儿来?”
“臭婆娘。”孟陆骂了声,转而却咧嘴笑了。
孟陆笑的当然不是柳茹梅不生他的气,他笑的是想到木箱子里的人骨头是来自何处。现在村子里就只有渔场里存着冰,刚好渔场里存放着一具女尸,怕不是就是渔场送来的。
孟陆自然想不出个所然,所以要到渔场里去问下才知道,渔场给他送来女尸的骨头是想干什么?
“早饭给我留着,迟点再回来吃。我先去渔场一趟,顺带把这人骨头给处理了。”孟陆叮嘱妻子,转头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把木箱子拖出院子,往渔场的方向去。木箱里的冰受热开始融化,走近的时候,微微闻着木箱里熏出的恶臭,幸而用破布盖着,不然得多吓人。
却说任裕粟打发走前来找西门沃次基的保长后,他则和西门沃次基继续调查女尸。
本来西门沃次基是想帮保长做媒人的,但自从看到似幻如实的鬼新娘后,便对女尸的事大发兴趣了。
两人正要再次前往冷冻仓库,虽然任裕粟已经吩咐安屠生将女尸封起来了,但仍然有很多的疑点可以调查,例如,鬼新娘是怎么进来的?要知道冷冻仓库四处的暗角都安置了打手监视。除非她真的是鬼吧。
忽然安屠生在路上接住前往冷冻仓库的两人。
“报告任老板,冷冻仓库又发生大事了,老板且不要前往为好。”安屠生惊惊慌慌的说。
“什么大事?难道还有比我见到鬼还要可怕吗?”
任裕粟不耐烦的推开安屠生,拉着西门沃次基就要往冷冻仓库去。
安屠生不依,随后赶上仍挡住任裕粟的去路。
“任老板,请听小的一言。若真要去冷冻仓库,请你做好些应付的准备,免得西门医生又要施展大手。”
此言虽然充满威胁,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任裕粟看到冷冻仓库,内多了一具孟陆送来的人骸骨,还不吓得当场死忙。
西门沃次基是个骨科医生,对付心脏病并不着手,说不定被吓着后的任裕粟就没救了。
任裕粟虽然不高兴,却没责骂安屠生,他点头说句,“知道了,我自然有着准备。”
安屠生没有法子,只好陪同一齐前去冷冻仓库。
三人便匆匆地赶过去,路上安屠生简要地将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安屠生刚送走保长不久,就看见孟陆拖着个木箱子急急地跑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