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被帮众捆扎个结实,带到了高帮主的面前。面对诸位长老,孙义的脸上交结着复杂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于长老三节棍犹如一条游走吐芯的毒蛇,在孙义的面前盘旋。高长老瞪着一对鹰眼,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孙义双腿一软,向帮主和诸位长老下跪。高帮主拍案而起,对孙义说道:“孙义,你在祥泰居酒楼醉酒闹,又抢掠酒楼财物,令丐帮蒙羞,现在酒楼掌柜已将你的丑行告发,你还不快认罪。”
孙义一听,昏胀的脑子开始清醒过来,他的头摇晃的像波浪鼓一样。他连连声辩,说自己没有抢掠过财物。
于长老三角眼一转,对高帮主说道:“帮主,这个小子冥顽不灵,现在咱们将证人唤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高帮主把手一挥,于长老命令陈舵主将证人带了进来。进来一胖一瘦两个人,二人据称都是酒楼的酒客,曾亲眼目睹孙义借酒撒泼,在酒楼生事。
孙义扭头看了二人一眼,告诉高帮主,这两个人在说谎。高帮主锐利的眼睛向他的身上扫了一遍,孙义感到脊背透出一股寒凉之气。
于长老问孙义,可认识这两个人?孙义连连摇头。高帮主一听此言,心中更是恼火。他说道:“这两个酒客与你素不相识,凭什么要冤枉你一个乞丐。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孙义,我好言相劝,你却百般抵赖,现在我要执行帮规。”
肖长老上前劝阻,于长老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接着扭身转向高帮主,他认为事实确凿,像孙义这种给丐帮蒙羞之人,应该乱刀穿心而死。
高帮主点了点头,于长老即刻要执行帮规,肖长老厉声叫嚷,于长老寸步不让。
肖长老满腹火气,举掌拦在于长老的面前。
于长老倒退几步,脸上现出惊慌的神色。高帮主指着肖长老怒斥,认为他存心袒护。
肖长老请求高帮主再详加查实,以免错怪好人。他相信孙义虽然贪恋杯中之物,时而做事张狂一事,但是他绝不敢触犯帮规。
于长老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他回了肖长老一句,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孙义以前可能不会犯错,但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犯错。
这一阵抢白,令肖长老无话可说,他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孙义的清白。况且孙义平日酒后话多,即使他不敢抢掠财物,也难保因为口舌,而与别人起了争执。是以他人怀恨在心,将他的丑行放大了。
高帮主见肖长老缄默,“哼”了一声,他认为于长老的话十分有理,遂又质问孙义,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抢掠酒楼财物,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孙义告诉高帮主,自己若是抢了酒楼的财物,那么财物现在何处?于长老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骂咧咧地说道:“好个狡猾的孙义,你若有心收藏,谁能搜得到。”
孙义的眼中写满了无辜,他反问于长老,自己一个乞丐,又没有住所,能将财特藏到哪里?
于长老也不示弱,他亦反斥孙义,藏到哪里自己心里清楚。孙义又要辩解,于长老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肖长老抢步上前,以落梅玲珑掌的“陇头望梅”式,回身用右肘撞了于长老一下。于长老肋骨被击,他丢下三节棍,“嗷”的一声惨叫。
高帮主勃然大怒,对肖长老说道:“肖长老,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对于长老大打出手。”
肖长老对高帮主说道:“高帮主,属于失礼。于长老欺人太甚,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就对孙义动刑,摆明了就在蔑视我。这口气,我怎么能忍得下去。”
高帮主假惺惺地点了点头,他斥责了于长老几句,又反问肖长老,他要为孙义澄清,就要找到真凭实据。
肖长老无可奈何,孙义自己也无可申辩。高帮主告诉肖长老,事情既然如此,他也只有秉公处理,定孙义的罪了。
孙长老请出法刀,孙义就要承受那乱刀穿心之刑。肖长老戳拳摩掌,脸上愁云凝锁。
却在此时,刘风从外面闯了进来。陈舵扯住他的衣服,问他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对帮主太过不敬。
高帮主把手一挥,脸上挤出笑容,让刘风进到了厅内。他询问刘风这么慌慌张张地有什么事情。
刘风向帮主和诸位长老施了一礼,告诉他们酒楼生事的人,并不是孙义,而是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肖长老心中暗暗欢喜,孙义又是口中喊着冤屈。于长老怪眼一翻,口中不断地吞吐着唾沫,他咧嘴对孙义说道:“你嚷嚷什么,赶快给我闭嘴。”
刘风接着诉说当晚发生的故事,孙义的确在祥泰居喝了酒,但是他付了账就走了。
于长老说道:“他不会去而复返吗?不然怎么掌柜和酒客会告发他。”
刘风呵呵一笑,对于长老的机智大加吹捧,于长老眯起眼睛,心中甚是得意。
刘风接着说下去,他告诉帮主和诸位长老,当日孙义确实去而复返,但是这个孙义却不是先前的孙义。
陈舵主环眼圆睁,对刘风说道:“刘风,别在帮主面前打哑谜。孙义就是孙义,还分什么先后。”
刘风又是呵呵一笑,他拍了拍手,扭头向厅口望去。高帮主和诸位长老随着他的身影,亦将目光转向了厅口。
这时两个帮众,又将一人从外面带了进来。高帮主和诸位长老一看,此人和孙义的长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