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上了战马,更加的威武起来,一条金槊使得风驰电掣,十合下来,丝毫不露怯意。
双方将士看得痴了,主要是牛犇年方十六,且是一名营门伍长,竟然能与童贯帐下一员大将战得平分秋色,如何不让他们意外?
石威一心速胜,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似毒蛇吐信,一招一式皆是快捷毒辣。史可郎坐骑是在白马镇的养马场中挑选出来的西域马,高大神俊,且追随史可郎久经战场,懂得主动躲避敌将兵器。
周围观战的百姓几时见过如此厮杀,纷纷叫好。有认识牛犇的,大声喊道:“牛将军,必胜!”
看热闹之人从来不怕事情闹大,这一声喊出来,大家纷纷跟着喊道:“牛将军、必胜!”
石威十合不曾战下,心中未免烦乱。自己堂堂西北军大将,号称童贯帐下四大猛将之一,如今竟然连一个毛头子都制服不了,自己颜面扫地还则罢了,丢了童贯颜面,可是大事。
牛犇自然也想求胜,但他一条长槊使得出奇沉稳,全然不显浮躁,与他年纪想比,这种沉稳老练倒像是久经战场之人。
此消彼长,加上牛犇槊法如神,二十合过去,牛犇一声爆喝:“下去吧!”
长槊突然倒转,以槊柄骤然杵去,直奔石威肋间。
石威倒也听话,你叫我下去,那我就下去吧。
“啊哟”一声,肋间吃痛,浑身力气瞬间丧失,“咕咚”一声栽下马去,在地上滚了几滚,咬牙拄着长枪颤颤巍巍站起,肋间受这一击,的确疼得厉害,连呼吸都困难了。
蓟州军将士爆出一声:“好!”
百姓也纷纷鼓掌,有人高声喊道:“牛将军威武!”
“这都是什么人,跑来顺州军营撒野,连一各营门守卫都打不过,快滚回去抱着娘子哭去吧……”
百姓轰然大笑,童贯一张脸铁青,阴鸷的眼神看向连站都站不稳的石威,重重的哼了一声。
史可郎见牛犇居然胜了,他高兴道:“嘿,子,看不出你真有些本事,让你当营门伍长屈才了,这样,等会我和元帅,升你做虎贲将军,为我副将,如何?”
牛犇赶紧下马,单膝点地,抱拳道:“多谢将军赏识。”
史可郎挥手道:“起来吧,我话算话,战马归你了。”
牛犇大喜,起身来到战马前,无比喜爱的抱着马脖子,一张尚显得稚嫩的脸紧紧贴着马脖子,眼中的那份喜爱与自豪表露无遗。
童贯见他们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这两百号人放在眼里,气得肝尖发颤,正要发作,军营中一名校尉大步前来,高声喊道:“花将军到!”
众人让开一条道,随即只见一名身着白袍的将军大步前来,问道:“史将军,怎么回事?”
史可郎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贼人,居然想冒充定北元帅童贯,营门伍长拦住了,刚厮杀了一阵。”
花荣这才抬头看向童贯,他也不认识童贯是何许人,问道:“谁是童元帅?”
不待童贯回答,史可郎抢先道:“花将军,这里没有童元帅,童元帅是阉人,怎么可能一大把胡子……”
花荣闻言,恍然大悟一般,连连点头,道:“有道理,那就是冒充的了。”
童贯差点栽下马来,看来今是犯了太岁,一个个在他面前左一个阉人,右一个阉人,恨不得将他扒光了衣服看看。这也难怪,太监一般不长胡子,他倒好,不仅长,还挺茂盛。这本是他的骄傲之一,自己身为一等一的残废,可不就靠着那点胡子来遮掩,求一点心理安慰吗?
史可郎,花荣却是恨不得下人都知道他童贯是阉人,一声一声的提醒着众人。
气归气,现在是在蓟州军的地盘上,万一他们真把自己当冒充朝廷大员的贼人给宰了,那去哪里喊冤去?
所以他还得坐得稳稳的,道:“两位将军,你们不认得本帅,且叫来关胜关元帅,他是认识本帅的。”
花荣不屑道:“我们关元帅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见就能见的?”
童贯尚未发作,他身后的偏将、亲兵纷纷呵斥道:“敢对元帅如此无礼,你们活腻了?”
牛犇正在与他新得到的战马亲热,这时候见童贯所带之人如此激愤,他翻身上马,喝道:“敢在顺州军营撒野,我看你们才是活腻了!”
金槊往前一指,宛如神一般。
童贯差点背过气去,看样子今这军营是进不去了,在这里耗得越久,自己颜面损得越是无地自容。他恨恨的道:“我们撤,本帅倒要看看,蓟州军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罢,打马回头,往南城门方向而去。
史可郎转头对四十七营的指挥使道:“你派几个人盯着,这伙人来者不善,休要让他们在城里祸害百姓。”
指挥使应了一声,点了十人,命他们跟上去。
看着狼狈离去的童贯,史可郎、花荣相视一笑,两人皆是会意,一切皆在不言郑
四十七营回军营,门口至剩下史可郎、花荣,牛犇及另三位守卫。
花荣好奇看向牛犇,问道:“刚才一战,便是这位将胜了?”
牛犇跳下马来,纳头抱拳拜道:“人牛犇见过花将军。”
花荣上前,伸手抓住他手臂使劲一扭,牛犇纹丝不动,他赞道:“好力气,如此人才,怎成了营门伍长?”
牛犇道:“人能进入蓟州军,已经十分满足,便是马前一卒,也十分愿意。当初是柳长青柳将军将我带入军营,并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