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拍马迎上,舞动方画戟向猛然砸来的铜锤架去。
“当”的一声巨响,两人错身而过。
祖兴喝了一声:“好!”
史文恭拍马转身,一声喝叱,四蹄翻飞向祖兴冲去。
祖兴双手握锤,挡住史文恭当面杵来的一戟,同时双臂用力绞动,想要凭着自己臂力优势强行迫使史文恭丢弃兵器。
但他很快就发现,史文恭的臂力并不逊于自己!
他只得放弃这种想法,撤锤,然后横扫而去。
史文恭竖戟挡住,同时往上一挑,两人再次错马而过。
两边阵中战鼓阵阵,各自的将士在为自己的将军振臂呐喊助威。
“当当”之声不时响起,两人来往厮杀了二十合,依然不分高下。
史文恭突然卖了一个破绽,手中画戟抡空,然后拨转马头,往本阵撤离。祖兴如何肯放过,策马急追。眼见便要追上,他高举铜锤,猛然向史文恭后心砸去。
史文恭左手一勒马缰,夜照玉狮子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居然就用两只后蹄扭转庞大身躯,而史文恭一声爆喝,方画戟骤然反刺而去!
一声惨叫,祖兴被一戟刺落马下,手中铜锤丢去丈外。史文恭不待他反应过来,待马蹄落下,画戟猛然刺入他胸膛,双臂用力,将他挑得飞起,甩去三丈开外,在草地上滚了几滚,便没了动静。
双方鼓声止住,宋军阵营发出一阵叫好声,辽军阵中奔出几人,前去扶起祖兴,但他已经气绝身亡。
史文恭画戟往前一指,画戟上鲜血滴落,沐目惊心。
他冷然看向辽军阵前,喝道:“还有谁来送死!”
辽军阵前一阵沉默,祖兴身为二十八宿将之一,驰骋疆场,从来都是所向披靡。但今在这青草甸竟然刚过二十合便被一名宋将给杀了,这让他们无比震惊。
薛雄正待打马上前,李益早已催马出阵,舞动锯齿刀向史文恭冲去,嘴职哇呀呀”一阵乱叫,喊道:“兀那宋将,爷爷前来取你首级,给我兄弟报仇!”
两军阵中战鼓擂响,史文恭见对方来势凶猛,他没有丝毫畏惧,拍马迎上。
这李益使得一路好刀法,其锯齿刀下,斩敌无数。祖兴是凭着气力凶猛,而他则是凭着刀法的变化诡异。
两榷来戟往,在阵前厮杀起来。
两边军鼓擂得震响,宋军见自己的主将已经斩杀了一名敌将,士气大振,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为史文恭加油助威。
二十合过去,两人也是不分胜败。李益渐渐心惊,他的刀法以诡异着称,但自己不管怎么变化,史文恭都能轻松应付。
就在两骑错马而过之时,李益长刀一沉,居然向史文恭坐骑的马腿砍去!
史文恭一提缰绳,夜照玉狮子果真通灵,一声长嘶,跃身而起,自锯齿刀上一跃而过,而史文恭就在两匹马交错而过之时,倒转方画戟的把攥,猛然向后杵去,正好杵在李益后腰上。
李益一声痛叫,滚落下马,不待史文恭回马,辽军阵中跑出几人,丢出挠钩将他抢回,总算是没有丧命。
史文恭连胜两阵,士气更加高涨,战鼓隆隆擂响,史文恭画戟向前一指,喝道:“杀!”
全军立即大声呐喊,在史文恭的率领下,向辽军冲去。
薛雄挥动长枪迎上史文恭,两军立即厮杀一处。
辽军战将连败两阵,士气已失,宋军则是士气如虹,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仿似眼前是一群群绵羊一般,只等自己张嘴去撕咬。
若论人数,宋军明显处于劣势,换在以前,宋军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兵力优于自己的辽军发起冲锋的,但这一次宋军不但发起了冲锋,而且一个个悍勇无匹。
兵器交击声,惨叫声、马嘶声此起彼伏,方圆两里的草地上,两军在忘我厮杀。
史文恭与薛雄来回厮杀了三十回合,薛雄力怯,虚晃一枪便向后退去。
辽军本来就丧失了士气,一见主将败阵,哪里还有斗志,丢下遍地尸体,一个个返身就往本阵跑去。
宋军追去一里开外,史文恭见前面旌旗招展,辽军有大队人马掩杀冲来,他断喝一声:“撤!”
金锣响起,宋军立即停止追击,往本阵撤退。辽军前军五千人马在俞得成的率领下,向宋军追去。
宋军虽然撤退,但并不混乱,到了白河畔,并不停歇,史文恭喝道:“撤回营寨。”
所有人马立即向营寨撤去,俞得成正在诧异,一声炮响,只见一彪人马自另一侧前来,看上去有三千左右。领头之人一匹黑马,手持长枪,正是第四厢副厢都指挥使栾廷玉。
俞得成看向栾廷玉,对身边将领道:“谁去打第一阵?”
葛尕尔拍马上前,道:“末将愿往!”
耶律智道:“葛将军心,宋将悍勇……”
葛尕尔傲然道:“你不敢上去,也不必涨他们威风!”
当即打马向前冲去,喝道:“宋将速来受死!”
栾廷玉正要出阵,身侧一名副将道:“将军,让末将会会这蛮子!”
这人叫牛震,本是蓟州城中的一名流浪卖艺之人,只因潦倒街头,被旺财发现,将他领回军营,让他当了兵。这裙是有些本事,一身武艺远在李忠之上。
这人武艺不错,脑瓜子却不怎么灵光,显得有些傻乎乎的。
栾廷玉道:“你心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回来。”
牛震道:“将军放心,看我一刀砍了他!”
他使的是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