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月当即摇动手中旗帜下令道:“第一都五门火炮装填准备!”
片刻后,都头起身道:“装填准备完毕。”
荣月道:“目标,十三里处敌军军营,偏西北,放!”
五根火把立即将引信点燃,五点火花跳跃着燃起。
五门火炮几乎在同时炸响,五颗炮弹出膛,飞向十里外的辽军大营。
耶律宗雷刚宣布完命令,五声巨响相继响起,在这静夜中惊动地,震得整个军营都在晃动。
军帐中的所有人大吃一惊,纷纷出来查看,只见军营中乱作一团,两座军营被炸毁,里面的十几名将士在睡梦中见了阎王,其余轻重伤数十人。一发炮弹落在马厩中,炸死了几匹战马,马厩中的战马惊慌失措,纷纷想要挣脱缰绳逃跑,顿时只见马嘶声凄厉响起。
另两发打在空旷之处,炸出两个大土坑,虽然没有山人,但让这些从睡梦中惊醒的辽军感觉到惊慌失措。
高槛见辽军大营中火光冲起,不禁十分兴奋,只可惜自己手上没有望远镜,否则一定要好好看看,这几发炮弹究竟将辽军阵营炸成什么模样。
他对荣月竖起大拇指,道:“不错,荣将军打得一手好炮。”
荣月一愣,随即肃声道:“多谢大人。”
随即问道:“大人,要不要还来几炮?”
高槛摇头道:“不,这已经够他们玩一阵了。我们不要过早暴露实力,如果将他们吓跑了,就不好玩了……”
荣月再次一愣,诧然道:“玩?……”
感情这位统制大人把这么一场即将打起的战斗看成是玩?
高槛骤然醒悟,道:“我是,我们不能把我们的炮阵过早的暴露,他们也有炮,而且不少……”
荣月点点头,继而又摇头道:“大人放心,他们的炮打不了这么远。”
高槛心中想道:“这倒是,凌振制造的火炮还真不是吹的,这在大宋朝,是妥妥的大杀器,可惜朝廷根本不重视这些国防利器,只是重视诗词歌赋,被虚假的繁荣所蒙蔽。”
高槛道:“放心,明让你打得尽兴!”
荣月躬身答应,道:“是,大人。”
虽然他不明白高槛为什么只打几发炮弹就不打了,但军令如山,他当然不能违拗。
高槛心情十分愉悦,他在想象着辽军军营中乱糟糟的情景,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往山下军营走去。
辽军军营中确实一片混乱。突如其来的几声炮响,将他们的睡意彻底炸没了。
耶律宗雷喊住一名军士,问道:“哪里打来的?”
那名军士茫然摇头,耶律宗雷惊疑的看着对岸十几里外月色下的宋军军营方向,仿似自语的道:“他们在我们附近有埋伏?”
耶律智道:“将军,附近十里都让我们的军队清理过了,不见有埋伏,这炮弹肯定是从对面的军营中打来的!”
耶律宗雷道:“宋军的火炮能打这么远?”
随即道:“将我们的火炮营指挥使叫来。”
一名校尉立即前去传令,不多时,只见一个个子不高,但肚子溜圆的胖子气喘吁吁的跑来,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水,道:“火炮营指挥使沙华茂参见将军。”
耶律宗雷问道:“沙将军,我们的火炮能打多远?”
沙华茂道:“十里没问题。”
耶律宗雷指向南方,道:“如果我让你从阵前放炮,能打到宋军军营吗?”
沙华茂一愣,继而道:“打不到,如果往前推进三里,应该能打到。”
耶律宗雷顿时气馁,往前推进三里,别火炮移动困难,如果被宋军发现,火炮营可就有去无回了。辽军远道而来,本就人困马乏,怕的就是宋军夜袭。宋军火炮能打到自己军营,但只放了几炮就不放了,搞不好这就是一个阴谋,就是要诱使自己出击。
他略一迟疑,道:“罢了,待明日再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虽然宋军没有放炮了,但辽军一整晚都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在睡梦中就被炸上了。
好不容易捱到亮,一个个困乏得不校
军中战鼓擂响,先锋薛雄点兵三千出了军营,往白河北岸而去。随即前军、中军、后军相继开拔,共计八千大军,往宋军营寨迫近。
蓟州军早已经集合完毕,呼延灼、栾廷玉、史文恭骑在战马上,看着列队完毕的几千将士,呼延灼下令:“史将军,命你为前锋,引骁骑军一营,步军两营,出寨迎担神羽军一营为你掠阵。”
史文恭应了,自点了三营人马出了营寨,渡过白河,在北岸列阵以待。
薛雄、李益、祖兴引军来到宋军阵前,列阵对立,看宋军阵容,人数只有自己一半,且阵前只孤零零立着一员战将。祖兴笑道:“少将军宋军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却为何只有这区区两千人马不到,战将只有一员?”
薛雄肃声道:“祖将军休要轻敌,你看他胯下所骑,那是夜照玉狮子,可是龙驹!”
祖兴、李益这才仔细看去,见史文恭胯下之马果真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显得神俊异常。祖兴喜道:“果真是好马?待末将去斩了这宋将,将那好马献给耶律大帅。”
随即拨马上前几步,举着手中一支长柄铜锤指向史文恭,喝道:“宋军鼠辈,我大辽神兵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史文恭轻轻喝叱一声,胯下骏马缓缓出阵,他看向祖兴,道:“大胆辽贼,犯我边境,如今我蓟州军在此,尔等若想保住性命,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