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武士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剑尖上袭来,震得他手臂又酸又麻,长剑脱手而飞。

许墨冷哼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右手一扬,一枚黑色棋子激射而出,撞上了飞旋的剑身,“铮”的一声,剑身断做两截。

许墨出手,弹指,弹棋子,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但聂青青却明白,他是手下留情了,倘若不留情面,似这等实力的人,只需重剑一挥,哪里还有命在。

领头的脸上掠过一片惊慌之色,但终究是青竹宗训练出来的执法弟子,很快恢复,只听他大喝一声:“许墨非一人所敌,摆阵!”

身后六人立刻交叠而上,犹如一朵绽开的梅花。

六合错梅阵!

聂青青瞳孔一收,立刻认出了这门剑法,当下说道:“许大哥,我们走,这剑法不能力拼。”

领头的武士大笑道:“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话音刚落,阵法又变,六人身形一个玄妙的交错,顿时将将许墨困在中心。

许墨眉头一皱,道:“师兄,你是在逼我出手吗?”说话间,重剑已横在胸前。

领头的武士大喝道:“许墨,别叫我师兄,你个邪月宗的奸细,勾结妖女,害我宗门,还有什么脸面回来,识相的立刻杀了妖女,与我上山请罪!”

许墨皱了皱眉,道:“凌宗主只是将我逐出宗门,并未说要取我性命,你们这命令从何处得到的。”

领头的笑道:“击杀一个奸细还需要什么命令,你是邪月宗的人,我是青竹宗的弟子,她是邪月宗的妖女,我杀你们,天经地义。”说完一挥手,阵法转动,六人配合无间的杀将过来。

许墨一掌将聂青青打出阵外,喝道:“先走!”

聂青青道:“我不走!”

许墨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聂青青道:“你不走我就不走!”

此时阵法已围上了许墨,六把长剑如同走马灯似乎将他困在中心,他依旧没有动重剑,只是空手抵敌,一手拳术虽然精妙,但却渐渐落了下风。

这剑阵虽然不是什么高明的剑阵,但布阵的六人却似心意相通一般,配合之绝妙,实已妙到巅峰。

聂青青站在阵外,只见剑光化成光幕,越来越密,从中传出了砰砰的声音。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重剑,许墨还有什么方法能破阵而出,当下高喊道:“许大哥,动剑动剑,他们下手狠辣,你又何必手下留情。”

只听剑阵中传出一声叹息:“师兄们,你们再不撤手,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领头的大笑道:“许墨,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他对这六合错梅阵极具信心,认为凝神期以下,能逃出这剑阵的人屈指可数。

却想不到,这等肤浅的阵法又怎可能抵挡许墨,就算六人配合再精妙,也无法做到将六人真气融为一体,精妙也是在招式衔接中精妙,可许墨的重剑,却能视这精妙的招式如无物。

就听许墨的叹息声传来:“那么对不起了。”剑阵中黑光一闪,就听铮铮铮几声声响,先是六把长剑被震飞,接着是这六人倒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嘴角淌着血,似已经受了重伤。

重剑之威,势不可挡。

阵法破尽,许墨持剑而立,黑黝黝的重剑闪烁着黑光,发出一种凶厉的气势。

领头的刚想逃跑,只听铮的一声,重剑搭在了他的肩头,他的脊背立刻被压弯了下去。

“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奉命而行!”惊慌、惶恐、绝望写在了这张年轻的脸上,任谁都能看出这人脸上的恐惧。

许墨摇了摇头,道:“你奉的是谁的命令。”

这人道:“是陆长老,陆长老的下的命令。”

“陆伯寒?”许墨皱紧眉头。

大多数长老随着凌落风去了阴山,现在青竹宗又陆伯寒做主,陆伯寒与许墨有仇,想要趁机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

许墨收起重剑,喝道:“快滚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是、是,我立刻就走,立刻就走。”

说话间,几人相互搀扶着离开。

聂青青走到许墨身边,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许墨实在耐不住着审视的眼神,说道:“好吧,好吧,我被逐出师门了。”

“逐出师门!”聂青青惊呼了一声,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他们要将你逐出师门,难道是因为我?”

许墨苦笑道:“与你无关,是——”他犹豫着要不要将聂妄心的事情说出来。

聂青青急道:“是什么,说啊!”

许墨苦笑道:“是你父亲陷害的我。”

许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聂青青,聂青青忽然叹了口气,道:“许大哥,对不起,要不是我——”

话未说话,便被一根指头封住了嘴,是许墨的食指,许墨将食指轻轻放在聂青青的唇边,温柔的道:“不关你的事情,是我知道愿意的,再说,被逐出了师门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受陆伯寒的鸟气了。”

聂青青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许墨笑着耸了耸肩膀,道:“还能怎么办?先回许家看看,然后在出去走走。”

聂青青笑着问:“去哪儿?”

许墨道:“最后离开东南域,阿丑曾经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看。”

聂青青挽着许墨的手臂,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许墨微微一笑,道:“当然一起,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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