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了,你是前邪月宗的妖女,我是青竹宗的弃徒,正好天生一对。”

就在这时,山顶忽然有钟声响起。

肃穆、庄重、暗藏杀机,许墨顿时怔住了。

聂青青惑道:“许大哥,怎么了?”

许墨轻声道:“这是丧钟。”

聂青青道:“什么是丧钟。”

许墨皱紧眉头,轻轻吐出一句话:“只有宗门生死存亡之时,才会响起的钟声。”

“青青,你在山脚等我。”

“不,我要一起去。”聂青青抢到了许墨身前,“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我也阻止不了你,但你必须带我去。”

许墨淡淡的看了聂青青一眼,叹息着道:“好吧,万事小心。”

据说死神帖是会给人带来灾难的帖子,烫金的边,表面黑漆,内里血写的字。

据说收到死神帖的宗门,要么归顺,要么灭亡,从无意外。

据说死神帖是死神送出的请帖,收帖的人——都会死。

陆伯寒手拿着死神帖,身体在微不可查的颤抖,他的人站在高台上,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人头都在脖子上,眼睛都睁着,没有死。

睁着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他,却没有发现他在颤抖。

他就像一座山,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屈服。

陆伯寒终于明白司空血的阴谋,以自己为饵调走三大宗门,然后再派出十三太保,袭击青竹宗。

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却是赤裸裸的阳谋,就算你想到了,也没办法阻止,除非你放邪月宗的大部队越过阴山,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守护宗门的重担就压在了陆伯寒的身上,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同样的情况,却远没有这一次来的危险。

青竹宗,三大宗门之一,存在已经有数百年的时间;数百年的风吹雨打侵蚀了它的根基,此刻丧钟响起,出现在山门的竟只有两百三十二人。

一百外门弟子,一百内门弟子,还有三十二杂役。

没有凝神期以上的高手,只有化元期,甚至是补身期的武者,这样的实力,在对抗十三太保中,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陆伯寒目光四游,眼神里尽是悲哀,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死。

多么可怕的字眼,可怕到真实。

微风轻柔,柔的就像情人的手,可陆伯寒的情人早已是一具骷髅,这风非但没有给他柔软的感觉,反而刺的他脸正正生疼。

台下的二百三十二人,眼中尽是坚韧,他们明白,宗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是时候回报宗门了,以死相报,以命相报。

可是——

真的有用吗?

面对邪月宗强横的十三太保,人数的优势并不能让他们心安。

谁不知道十三太保灭掉的每一个宗门,都有人数优势,可最后呢?无一幸免。

他们是邪月宗最强的武力之一,无所谓人数,对上一人十三人齐上,对上千人依旧是十三人齐上,他们不怕死,认为死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他们也曾陨落,但最后都会浴火重生,他们就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魔。

人力岂能战胜恶魔?

马蹄声近,撞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陆伯寒太阳穴一颤,抬头放眼望去,只见一排骑士顺着蜿蜒的上路而来。

黑衣,黑纱,黑色的长弓,腰间别着黑色的腰刀,腰刀是弯刀,弯的就像弯弯的月牙儿,可月牙儿再冷,也不会杀人,这弯刀却是收割人命的利器。

十三个人,同一打扮,黑纱上露出的眼睛,都同样的锐利;人是壮士,马也是好马,光听那嘶叫之声,便是好马。

一只蜷伏在墙角的狗,忽然吠叫了两声,胆战心惊的躲到了墙后。

是杀气。

一股仿佛凝成了实质的杀气袭来,陆伯寒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杀气未必会有血腥的味道,只有杀了人,才会有血的气息,只有杀过足够多的人,血气才能凝成实质。

马近,陆伯寒看到了马脖子上挂着的人头,兀自瞪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是他!”

陆伯寒心中一惊,他认得这人,正是前不久被他派下山去铲除聂青青的武士,可几个时辰前还在他面前拍着胸脯的活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台下的弟子也有认出这颗人头身份的人,可他们没有动,他们知道自己动一动,就会死。

——十三匹马儿毫无阻碍的进入了山门,骑士们一拉缰绳,骏马嘶叫一声,同时停步,步调一致,没有丝毫素乱,可见训练十分有素。

领头的纵马上前一步,铮的一声,腰刀出鞘,沙哑的声音响起:“青竹宗,死还是从。”

这不是陆伯寒第一次经历这种局面,二十年前,好像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邪月宗的门徒同样杀上山门,那时的他,一人双掌,独斗敌手,将敌人力毙于山门。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掌势犹如泰山压顶;而现在,长老的生涯并没有锤炼他的武技,反而让他的心懈怠了。

他感觉到恐惧,身体在瑟瑟发抖,可又不能让人看出来,他明白,如果自己退了,青竹宗将不复存在。

“青竹宗陆伯寒,还请各位赐教!”

一朵残花被风吹来,在风中打着滚儿,从陆伯寒面前拂过,陆伯寒忽然动了,闪电般的向前,扬起的劲风瞬间将残花断成两截,他的手上凝聚着精光,武魂三十三天浮现。

他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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