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惑道:“小心她干什么?”
老实说,虽然和薛紫衣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他对这个清风阁的长老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拿捏着架子,给青竹宗一行人脸色,甚至亲自到山门前迎接他们,又为他们安排了舒适的住房。
许墨打赌,倘若演武在落霞宗举行,落霞宗的宗主绝不会用这种规格来招待他们的。
小白说道:“她发现了我的存在。”
许墨笑了,道:“她是凝神期的高手,发现你的存在也不奇怪,而且发现了就发现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他看来,小白已经暴露了一次,虽然青竹宗的保密功夫做的不错,但暴露了就没有再隐藏的价值。
却听小白急道:“主人,这可是三宗演武,我是你的秘密武器啊,现在秘密武器暴露了,你就不担心吗?”
“秘密武器?”许墨愣了一愣,哭笑不得的道:“谁告诉你是我的秘密武器了?”
小白急道:“主人别小看我,我还是挺有用的。”
许墨笑道:“除了对付妖兽,我可看不出你有什么用。”
这话说的戏谑,戏谑的小白几乎快哭出声来:“我可是一只化元巅峰的妖兽!我们两加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我打赌就算那个瞎子,也不是我俩合力的对手。”
许墨微微一笑,道:“可我一个人就能胜瞎子。”
小白道:“我可不信,他已经是接近凝神期的高手了,随时都可能突破。”
许墨道:“凝神期的高手我也杀了不少。”
无论是白家二老,还是王家兄弟,甚至是沈闭月都是死在他的手上,这也让许墨积累前所未有的自信,只觉得凝神期高手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白正色道:“主人,切不可小看凝神期的高手,你杀的那几人,除了沈闭月之外,其他人的武魂只能算是黄阶武魂,就算修为是凝神期,可实力并不算强;别的不说,就隔壁那个瞎子虽然勉强,但也能击杀他们,而沈闭月的武魂虽然是玄级,但不善于战斗,又有重大的缺陷,所以才会被你击杀。”
小白停了停,又道:“类似薛紫衣和凌落风这种高手,你就没有神算。”
“那崔媚娘呢?”许墨忽然问。
他心知小白实力不强,但眼见却不低,于是有此一问。
“崔媚娘?”小白沉吟了片刻,道:“若是以前,你断然没有胜她的可能,但是现在,却有了那么一丝可能。”
许墨沮丧的道:“才一丝?我以为自己必胜她的。”
小白没好气的道:“能有一丝就不错了,她的武魂可是玄级下阶武魂青玉蟾蜍,若不是被你吞噬的神木王鼎克制,恐怕你没有半点胜她的机会。”
许墨一听这话,顿时乐了,笑道:“只要能胜她就好。”
小白惑道:“主人和那婆娘有什么过结?”
许墨的脑海中回荡起崔媚娘两次试图击杀他的场景,冷哼一声,道:“过结是有一些,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立即将我格杀。”
语气逐渐低缓:“我记得自己没得罪她啊。”
小白哧哧的笑了起来:“主人啊,你还是不了解女人,有时候女人会因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就恨你一辈子。”
“小事?原来如此”许墨的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他可不知,崔媚娘恨他入骨,可不是因为小事。
夜,万籁俱静。
林绛雪还未走进院落,便被一阵呼呼的风声吸引,这风声绝不是自然形成的风,而是兵戈运动时绞起的气劲,带着一种兵器特有的凶意。
能产生这种程度凶意的,不用说一定是重剑了,林绛雪听崔媚娘描述过那把重剑,一人高,半人宽,黝黑透亮,就像一整块巨大的黑铁,剑上凶光毕露。
光凭这些描述林绛雪便成猜到,这是一把极凶狠的剑,剑凶狠,剑法同样凶狠,此际回荡在耳畔的风声,又似乎印证了这一点。
林绛雪施施然走进院落,倚在门廊旁,注视着正在专心练剑的许墨。
他正用一种非常普通,又非常怪异的姿势,练习着剑法中最简单的直刺动作,普通是因为姿势普通,怪异则单单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又并非无迹可寻,至少那把重剑就透露着古怪。
重剑很重,但绝不至于令许墨浑身流汗,他整个人就像一只从水中捞起来的猫,紧锁的眉头,沉重的弧线,还有脸上虚弱的表情,都说明他已经来到了极限。
他练的多久?
重复了同一个动作已经多久?
林绛雪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自从她看开始观看,许墨的动作就没有变过。
挺剑直刺,
再直刺,
继续直刺
……
即便已经身心俱疲,可他的动作看起来依旧标准而有力,而更令林绛雪惊讶的是,从头到尾,这标准的动作都是一样的,这种的一样可不是没变,而是真的一样,不差一丝一毫的意思。
林绛雪看着他,竟有些痴了。
良久,良久,当他停下来抹去额上的汗珠时,这才发现她站在门旁,一袭白衣衬着俏丽的身姿,在月光的映射下,仿佛一名坠落人间的月宫仙子。
“你来了。”许墨尴尬的说,语气尴尬,表现的也尴尬,他的手甚至不知应该放在哪里,一张俊脸红了红,不知是运动过后自然的红润,还是羞红,总之,他脸红了。
若是聂青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