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院中时一股极重血腥味瞬时点燃了他隐忍一晚上的怒火,带着一身的气焰飘上三楼未央的房间。门未关,残影面色忧虑的守在外厅上。
花浔正端着一盆水从内室出来,盆中的水分明已被鲜血染红,散发出浓重的腥气。
“她怎样?”左擎嘶哑的问道。
残影接过花浔手上的铜盆。
“不太好,身体查不出任何异样,但体温极低,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将必死无疑。”花浔音色也染上了担忧。
左擎亲至床边执了未央的腕,强自凝神细诊,一刻后苦笑着起身,一脸落寞的靠在窗口出神,看不出想着什么。
未央昏迷了三日未醒,脉息正常。
秦衍这日回来后便心神不宁,膳也不用书也不看,只坐在书案前发呆。
夜深后勉强上床睡下,枕上似乎残留着一丝气息,可是又不若那日魏晚晚留下的,倒像是未央曾经在此睡过;他怀疑自已出现了幻觉,百般折腾不能入眠。到得五鼓反而浅浅的入了梦,梦中却是那日中了毒在山洞中的情形,最后那人临去时化做一只血红的蝴蝶偏偏而走,无论他在身后用怎样极致的轻功去追,都只能越来越远,渐渐便消失了。
他如失了最重要的物件一般忽然醒来,从床上翻身坐起,默然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