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公子。”
话音一落,卓文飞就把赶快把帘子放了下来。
“哎呀,不好意思啊!大人,风雨太急了!”紧接着就给蔡崇递上了一块帕子……上面还绣着些娇嫩的花式,蔡崇看了一眼也没说话,用衣袖往自己的脸上随便擦了擦。
见这样子,卓文飞也没多说,把帕子收回去便是了。
“听说卓公子和费家的公子走的很近啊,想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明里暗里地蔡崇都在骂着费禄洪的儿子,不过卓文飞听着倒是开心,真是很难得听见有人骂费大公子!
“赤的开心,黑的快乐就好!”
伴着巨大的雷声,卓文飞倒头便卧在了窗口处。马车里越来越安静安静,不比外面的大雨清晰,清醒着的人也不过一二。
当心事和忧伤不顾一切积攒成一片的时候也许天上就会如此番一样雷雨交加。天从来不会管你今天顺不顺利,开不开心,就像事情欲暴露之前,上天也不会给你暗示。
地上被打地叭叭直响,雨落在没有几个行人的街上,瓦片上溅起美丽的水花,萧萧瑟瑟地肆意跳跃着,像是不受乐曲萦绕的舞者一般婀娜。
“爷,西门到了!”卓文飞听完之后,佯装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腰就从马车里探出头看。
“蔡大人,我先走了,多谢啊!”
“嗯。”
卓文飞一下马车就有人下来递伞,他倒是真的一个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直到听见那个车夫起身用力的一下,他才放慢了步伐向身后看了一眼……盯着那个纹丝不动的帘子,突然掀开了一下。
卓文飞立马转过去,跨着他那fēng_liú的步子进了卓家的大门。
蔡崇看见卓文飞进去了,在车里咒骂了一句“草包”,便往四街那边去了。
车夫转个弯就消失在这条街了。
卓家院内,卓文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着刚才帮他忙的那个化姐……
“去备马车,我要出门!”
下人看着外面那么大的雨,这会儿了,公子要去哪儿啊?
“公子,要不要人跟?”
“不用,就我一个。”
说完之后卓文飞便独自撑过油纸伞,让那个下人赶紧去备马车了。
在公子走后,二钱便跟个哑巴一样,一个字都不会说,前前后后有四五个人过来和他说话,他都好像听不见一样,连看人家一眼都不看。
登临阁的事儿也算完了,不过二钱好像真的成了这里的杂役,跟着人换了一身衣服,真干起了端茶送水,跑上跑下的活儿,看着这动静,他也不知道他家公子在哪……
“小孙,这人就是一土包子,你帮他干什么?”
“化姐,你今天这个人情,我记着了,日后定是会还给你的。”
“诶,你这话说的!咱们姐妹不说那个!”说完之后,化姐看了看孙心的神色,就知道这人估计对她有其他意义。
孙心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化姐,我帮的不是他,是他的主子。”
她不懂孙心的这些话,刚顺着孙心的视线看了看,外面除了几把油纸伞什么也没了……楼下有人喊她下去帮忙,她关上窗户,和孙心说了句:“姐先下去了!”
窗户被大风吹得呼呼直响,雨虽然被屋檐挡住了,可还是会落几滴进来。
这会儿,孙心看见来了一辆急匆匆的马车,直直地朝着登临阁的正门过来。
“瞧,这不是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