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知道吗,也许量变真的能带来质变呢……
这个道理古人是不是也知道?
胡心看着面前的这个公子哥儿,不就是那年和那个杀他娘的人站在一起的么?
动不动手,拿着刀子的人不都还是杀人犯?
如果说别人的路是一帆风顺的,那么胡心的路就一定是曲里弯折的,她是什么出身她自己知道,父母是什么样的出身她也知道,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
两个已经不在人间的事情讨论过来讨论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胡心杀过人,偷过别人的东西,可是人啊,不都是各有各的活法么?你照在太阳底下随着阳光走,你管得着那些在阴诡地狱里死人的活法吗?
胡心装成别人这么多年,觉得也挺好的,不是也挣了不少钱,对吗?
“化姐,你快去帮一下,那个人对我很重要。”
胡心盯着那边的卓文飞,没顾得上身边化姐的质疑,化姐人长得漂亮,几年前就和胡心认识了,“小孙,你怎么认识这帮人啊?”
化姐不说她自己都快忘了,别人都是一口一个“诶”叫着她,她都不知道自从杀了阿华之后她就顶了阿华的远方妹子,改名孙心,在娄家干了几年了。
“化姐,我一会儿在和你解释,你先帮帮我。”说着,孙心就推搡着化姐去调和那边的闹剧。
“这怎么了,大管事儿,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化姐永远有一身可以化水火成为泥鳅的本事,稀泥之中,大家都不受罪。
“这小子冒充咱们登临阁的杂役,还说是我招进来的。”
“呦,叫我看看这是谁?”
二钱的脸被化姐一把抬了起来,“这不是小豆吗?哎呦!大管事儿,这是我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虽说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可是人家托我给这孩子找个活儿,我总不能……您说呢?”
大管事儿刚才气愤的神情顿时放下来了一点点,看着这是化姐的远房,态度倒是和缓多了。
“远房啊……那,刚才问你话,你为什么不说?”这会儿看着这景象倒是瓜不兮兮。
蔡崇看了一眼这事儿,根本就是闹剧!看着这地方,若不是他今日恰巧躲雨进了这里,倒真是不会来这种地方,歌舞歌舞不全,作诗作诗搞鬼,看着就和一个杂戏班子一样!
“卓公子,去外面待待吧,这里面,乌烟瘴气。”说完之后,卓文飞也没多看谁一眼,径直跟着蔡崇走了出去。这时候他表现地越置身事外,事情才会越好了结。
外面已经从进登临阁之前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是不是地还会有几道电闪雷鸣蜿蜒地在天上经过,带给路人一丝彷徨。
“蔡大人,您最近可好?”
“我最近很好,文飞啊,很久没见你父亲了,他最近在做什么?”
卓文飞的父亲卓方礼是有名的酒王,早年间和蔡崇也认识,只不过是二人并没有什么志同道合之处,再加上一个在朝为官,一个民间商人……
问着干嘛?没话说?
既然这样,索性就干脆点,倒更容易把这两年那份尴尬的嫌疑洗清——“大人,父亲今年一直在研究药酒,想着在其他地方建设一个新的酒庄供以药酒的开发。”
“药酒?”
“是,这两年我一直在平城和许州之间往返,就是为了这一事。”说着,卓文飞自然地看向外面没有油纸伞,只得冒雨狂奔的人,不过都是稻粱谋,这会儿他倒是觉得阁里做那首诗的人还真不是个凡人,有些不同之处!
蔡崇一直站在卓文飞的身侧用余光看着这个少年,满目都是不在乎,家中又无人在野……蔡崇做的事情也十分隐蔽,估计这个酒王世家确实是不知道的。
“许州?我这两年也经常在许州。”说完,蔡崇刻意地盯着卓文飞的脸,“卓公子,许州……名贵药材很多啊!”
“我知道蔡大人在许州。”说完之后,卓文飞看了看四周,“大人,你说这可怎么走啊,雨这么大,难不成等雨停?”这外面打着雷,一辆马车都没有。
时间沉默又静止,心里博弈罢了,一个装着漫无目的,一个装着探查问地……
“卓公子可知道我在许州做什么?”
今天若是个大晴天,话的问法倒也不至于这么生硬,不过天气不一样,暴雨滂沱地,人心情自然很难和晴朗时相提并论。
“哎呀,蔡大人是官啊,肯定皇上有事找你们去办嘛,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话音刚落,就看见从登临阁对面过来的一辆载人的马车,“师傅——这里!”拉车师傅这车还是改造过的,倒是适合。
蔡崇看着卓文飞这样子,估计是和费凡那个没用的待在一起久了,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
“蔡大人,一起吗?”
蔡崇看了看外面的天,半路上太难碰见这种马车了……
看着卓文飞已经坐在了马车里面,蔡崇没再犹豫:“一起。”
“二位爷,去哪啊?”
“西门。”
“四街。”
“二位爷,你们这不顺路啊!”这么个天儿,看着这两个爷就知道来头不小,“要一两银子才走!”
“行了,别废话了,先去西门,钱到四街给你。”
“好嘞,爷坐好。”
一两银子,平时拉几天都赚不着,今天算是遇上大买卖了!
“那就算是文马车上那层厚帘子掀开,外面飘走着的雨就像会飞舞一样,一个个用身躯顶着风,急速地向前冲着。一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