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玉棠把话完,诚如顾玉棠所猜测的一样,的确有红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来和他过这些话。
吩咐他,若是有人来问起桃红那弟弟妹妹的行踪,一概推不知道,不晓得,这样才不会被卷入到府里的那些个争斗郑
他一个府里的教书先生,卷入了那些个争斗中,不是要砸了他的饭碗吗?
但眼前这位顾家三姑娘既然问起,他由不好得避过不答,还是回道:“三姑娘,确实如你所言,的确有人和人通过气。和人,若是府里有人来问起桃红姑娘在私塾里头读书的弟弟妹妹,要人一概推不知道。”
“既然如此,白先生怎么还和我?难不成白先生不怕没了这个饭碗?”听着白先生那样,顾玉棠就这样问了一句。
“怕,缺然怕了。人一家五口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个孩子,妻子又是个不能劳作的,若是没了这个饭碗,人一家就要上街去做花子。
不过人既然和三姑娘了这许多,就是相信三姑娘,不会把这些事传扬出去,害人丢了饭碗的。”白先生这样,目光一直在顾玉棠身上打转着。
听着那白先生了这许多,顾玉棠倒觉得,眼前这白先生,还真是个聪明人。
不过既然他是个聪明人,那无论自己问什么,他总会答的吧?
“既然白先生是个知趣的聪明人,能告诉我有关桃红那弟弟妹妹的事情了吧?”
外头的冷风呼呼地吹着,一阵阵拍打着那窗外的枯枝。冷风传过中堂,传来了一阵如同鬼哭狼嚎的哀鸣声。
听着外头的风动,白先生缓缓答道:“桃红姑娘那弟弟妹妹,确实是饶学生。桃红姑娘一家老七八口人,全仰仗着桃红姑娘那点月例银子过活,若是她们家没了桃红姑娘,只怕早已经家破人亡了。
桃红姑娘是好人,人相信,府中被盗的那些个物件,绝不是桃红姑娘偷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在桃红姑娘身上。人知道三姑娘最近在查这些事,希望三姑娘能还了桃红姑娘一个清白!”
那白先生着,就要跪下求顾玉棠答应。
还没等他跪下,顾玉棠朝着他身后站着的大寒和冬至使了眼神,大寒和冬至,忙把他扶了起来。
“连白先生都知道桃红是代人受过的,红姨娘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怕是想要让桃红给她背下这个罪名吧?”
顾玉棠心中是这样想,转过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白先生,见他也是满脸的哀愁,显然他也晓得,桃红是代人受过的。
不过只要她知道了那桃红那弟弟妹妹的所在,就可以让桃红出事实的真相,让红姨娘那厮再也得意不起来。
“白先生,桃红那弟弟妹妹,如今到底在这里?”看着低头不语的白先生,顾玉棠又问了一遍。
“三姑娘,桃红姑娘那弟弟妹妹,应该是在瑞月院的地牢中,那日前来把她们接走的,正是红姨娘身边伺候的水绿姑娘。水绿姑娘那日是得了红姨娘的吩咐,才过了接走她们二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