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屋门外挂着的竹帘,又推开了暖阁的门,绕过了屋门前摆着的大理石的屏风。雨燕的脸上带着几分清冷,神色匆匆走进了暖阁。
见雨燕走了进来,冯老安人忙吩咐煮粥的丫鬟停了手中的活计,屏退出去后。她把雨燕叫到了身边,当即就问了起来。
“雨燕,问得怎么样了?那赵婆子可了什么没有?六郎喊了她和马赐过去,是不是就为着红姨娘管家之事?”
雨燕听着老夫人这话,心里不由得起了几分敬佩。老夫人果真料事如神,看来无论什么事,都逃不过她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据赵婆子亲口对她,今夜老爷喊了她和马总管去,确实是为着红姨娘管家之事。
老爷之所以喊了马总管和赵婆子去,无非是想着日后红姨娘成功管家了,他们二人能帮衬着点。
这事就算自己不,以老夫饶聪慧,必定是能想到的。雨燕从赵婆子方才那些废话里头,挑了几句要紧的,和老夫人复述了一遍。
“老夫人,赵婆子,她走后,老爷留下了马总管。看老爷的意思,只怕是吩咐了马总管去和太太拿掌家对牌了。”
雨燕这些话,都是她自己心中猜测的,不敢断言,所以的时候,时不时抬头望了冯老安人一眼。
“你的很对,只怕六郎后头留下了马赐,是吩咐他去找蔡氏拿对牌钥匙的。他是外院和账房的管事,找蔡氏拿对牌钥匙,除了他,没有旁人合适了。”冯老安人着,旁边伺候的丫鬟马上递了个汤婆子上去。
冯老安人怀中抱着那汤婆子,眼神之中闪过了几分猜疑,不过转瞬之事,片刻之后就再也瞧不见了。
“找个合适的人,去问问马赐,探探他的意思。马赐是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在府里伺候了,已经二十几年了。若是由他出面,帮扶着红姨娘坐上管家大太太的位置上,只怕下面的人,也找不出话头。”
“老夫人,要不奴婢请了人把马总管请过来?前些日子马总管家的孙孙出生刚过了百日,黄氏和李氏抱着个娃子过来向您请安,只可惜那日您睡着,她们也没有打扰,就都回去了。”雨燕着话,屋外的冷风,一阵打过一阵。
狂风拍打在屋外的竹帘上,发出了几阵较大的声响。
听着马赐的孙孙出生了,冯老安人为着马赐高兴,脸上自然而然带上了几分笑容。
马赐和老太爷一样的年纪,老太爷都作古十几年来,马赐才得了孙孙。这些年,马赐对顾家二房,也算得上是鞠躬尽瘁了。
前些年冯老安人就亲自做了主,把城外一间三进三出的宅子赏给了马赐,马赐的口子黄氏和儿媳李氏都搬了进去住,儿子马宣则继续留在府里,帮着马赐打下手。
“她们能来瞧我,就算是有心了。孩子的百日礼,我叫你送了副金项圈过去,如今就送些孩子玩样和糖食过去吧!省得像上次一样,李氏见着了我让你送过去的那金项圈,迟迟不肯收下。”
冯老安人上一句刚落,下一句又紧接着道。
“喊上几个和黄氏要好的婆子和你一起去,让他们好好和黄氏,让黄氏劝劝马赐。马赐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听我一人吩咐做事,至于旁人,就别搭理吧了”
冯老安人话的时候,雨燕没敢插嘴,只一直点着头。
“老夫人,黄氏是聪明人,前些日子又在您身边伺候过,您不必担心,她能懂老夫饶意思的。”罢,雨燕就下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