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姑娘仍对着铜镜里左看右看,就像那日去庙会一样,忍不住了句,“姑娘,您又不是要出去赴宴应酬,如今在家里,穿戴成那样做什么?”
“虽不是出去赴宴,可病久了,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残留些病气,用这些脂粉气压压也好。”顾玉棠带着q浅笑回了句,又继续对着铜镜里头望了起来。
阿华瞧着自家姑娘对着铜镜又照了起来,心里头只能无奈叹息了一句,不过是见个姜家公子,姑娘至于这样精心打扮吗?
还记得以前姑娘过不在乎姜家公子,如今倒好了,不过是见回面,每次都要精心打扮一番,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要出门赴宴呢,谁能想到去为着见姜家公子一面?
花厅里头,姜知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丫鬟进去通传都半个时辰了,人还没有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知明往着通往顾玉棠内室的房门看了一眼,外头悬着一层竹帘,里头还挂着几层珠帘,被这几层东西一遮,凭他姜知明眼神再好,也瞧不清楚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姜知明心里头有些着急,他也是许久没瞧见顾玉棠那傻丫头了,不知她是否还在为着那日庙会自己没有出现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知她是否还在为着她病的这些日子,自己没有来瞧她介怀?
姜知明抬眼往着内室瞧了一眼,只见冬至慢步走了出来,打起来门上悬着的竹帘。对着姜知明笑了笑,才道:“姜家公子再等会,我家姑娘该出来了。”
姜知明先是‘嗯’了一声,紧接着道:“冬至,你家姑娘在屋子里头做什么呢?怎么都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她出来?”
出来之前,姑娘交代过她,不该的,不能。
她只能回了一句,“姜家公子,姑娘吩咐过奴婢,奴婢不能。姑娘吩咐了,若是姜家公子铁了心要见她,就耐心地等会吧!”
话罢,冬至朝着姜知明福了一礼,随后出了屋子。
姜知明坐在内室里头的凳上,透过层层的珠帘,瞧见了姜知明那个傻子一脸无奈地在外头等着她出去,心里头一阵窃喜,这回他可算是栽自己手里了。
上次庙会,她可是等了他足足三个时辰,然而最终却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如今也叫他尝尝等饶煎熬。
阿华瞧着自家姑娘,望着珠帘外头姜家公子一脸焦虑的模样,脸上泛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笑颜,心里头为姜知明叹息了一声,姜家公子这回惨了,没等个半把个时辰,姑娘是不会出去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姜知明心中最后的耐心至于被熬完了。在厅里头走过来走过去的,顾玉棠这个傻丫头,是不是在内室里头睡着了,然后还吩咐了冬至让自己在这里等着?
姜知明细细一想,以顾玉棠那个专坑自己未来夫婿的性子,指不定她就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
他心里又气又急,恨不得马上就冲进顾玉棠那傻丫头的屋里,瞧瞧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石头已经靠在木椅上睡了一觉,已经醒了过来,瞧着自家公子还在屋里不停地转悠着,又看了一眼顾玉棠所在的内室,顾家姑娘还没出来呀?
这是在里头做什么,绣花吗?
姜知明在石头面前转悠着,几乎要把他手拉住了他,“公子,求您行行好,别在转悠了行不?您不晕,我看着都要晕了。”
“你晕什么晕?都睡了一个时辰了!给我起来进去瞧瞧,顾玉棠那傻丫头到底在里头做什么?别让我在这里等着,她倒是在里头睡起了觉!”
姜知明一边着,一边往着珠帘里头,就要赶了石头进去探探虚实。
顾玉棠躲在珠帘里头,瞧着姜知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赶了石头进来探探虚实,随即就笑了起来。
“姜知明这个傻子,我不出去,他就不能进来找我吗?非要在外头傻等着,智商真是让人着急!”
“姑娘,还不是您吩咐冬至这样和姜家公子的,姜家公子不也为着你的清誉着想,才没擅闯进来的!”阿华为着姜知明打抱不平,朝着顾玉棠抱怨了几句。
顾玉棠瞧着她一脸为姜知明着急的模样,笑得比方才更盛了,阿华这个丫头,倒是比自己更着急见姜知明,既如此,就喊他进来得了,也省得阿华这个傻丫头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