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殿,熙元帝坐在御案前照着谢羽霏教授的户部官吏制作的表格数据,自己也在写写画画。
谢羽霏不知道她画的表格被官吏带回看后只觉得甚是奇怪有些不以为然,可见众多下属都极力推崇,不暇赞赏,只得虚心求学,待学懂后自己才能给予评价,看是否如下属所述值得推广,只是待学会之后,慎重其事专程呈递给皇上看。
冯延平见皇上久久不语,便自说自话,道:户部账本都是厚厚一本,户部算账、查账浪费大把精力还是会出错,一但出错又得从头整本整本的查起。
最关键的是记账太过笼统,描述太过模糊,很容易让人做手脚。眼前这几张表格,最少能提高户部五成办事效率,更重要的是进一步降低出错的机率,大大减少被人钻空子的机会。
这表格还不只是户部适用,触类旁通,只要稍加改变就能在地方官府派上大用场。”
熙元帝抬起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嗯,爱卿有进献之功!当赏!”
冯延平捋了捋及胸长须,笑着道:“皇上,要赏的不是微臣,是谢韩此子开创的记账法!当赏他才是。”
熙元帝长嗯一声,道:“爱卿有敬献之功,一并赏,爱卿先回去,朕在认真研习一番,爱卿一直在这吵着朕可专心不了,呵呵!”
冯延平老脸一红,皇上嫌他呱噪,“微臣告退!”
带户部尚书走后,熙元帝又接着写算,他是个聪明之人,在户部尚书教导几遍之后就已经会运用阿拉伯数字加减,而后结合阿拉伯数字运用在表格上试验。
在他反复试验后证明这表格确实是神奇,原本户部厚厚一本账,既然只需一页薄纸便可替代,一目了然,且详略得当。
熙元帝孜孜不倦写算了许久才搁下朱笔,口中念出一个名字:“谢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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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良民谢韩,独创记账表格献户部,于部户记账大有裨益,功利社稷,特封宣义郎,赐紫玉如意一对,钦此。”
夏逸宇在太清殿正看着手中圣旨呆若木鸡,这怎么就给羽霏封了一个勋官了?就为了她创造的表格?整个皇家钱庄都是她筹划的,这要赏也是赏大功劳吧?不过这可不能说,她可是个女子,这可是欺君之罪。
夏逸宇赶紧跪倒请罪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不该带表妹去皇家钱庄嬉戏,请父皇责罚!”
“皇儿,皇儿的意思是说谢韩是个女子?”熙元帝被弄的有些糊涂,户部尚书可是说谢韩此子。
“父皇,谢韩是儿臣表妹叫谢羽霏!上次父皇赏给儿臣的府宅,儿臣就是送表妹了。”
“你倒是大方,那座府邸朕都不舍得赏人,倘若喜爱你表妹,尽可娶回府中,为何要让她在外头?这可有损女子清誉。”熙元帝避重就轻出口教训。
“启禀父皇,儿臣知错了!”夏逸宇松了一口气,请罪变为知错也是跟着皇帝避重就轻。
“既然是女子,这官位就不能给,待会朕命人给她选些女子物件儿作为恩赏!昨日皇儿上呈的账目汇总朕看过了,皇家钱庄办的很好,等日后皇家走上正轨,朕自会有封赏!退下吧!”熙元帝说罢便挥手让夏逸宇退下。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提让皇家钱庄拨些银子给内库,他虽忍住了向儿子要钱,可是没有忍住不经意间给了肖剑一个眼神。
皇帝跟肖剑几十年如一日的相处,很多事已经不需要用话语来表达,主仆二人日日相处,只需一个眼神,肖剑便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比皇帝还要了解他自己的老仆。
“儿臣告退!”夏逸宇起身告退,夏逸宇觉得这圣旨会是个能逗谢羽霏笑的乐子,他要赶回去逗逗美人儿。
夏逸宇退出大殿就大步往前走,他不知道有人跟在他后面追着。
“三皇子殿下!等等老奴!”肖剑虽已年过一甲子,身负武艺腿脚还是轻如飞燕,唯一让他像老者的就是背有点驼,这可不是因为他年老背驼,而是职业习惯造成的,日日站皇帝面前必须得弯腰低头。
肖剑快步追上夏逸宇,满面春风的笑道:“呵呵,三皇子殿下,老奴蒙得皇上厚爱赐得上好香茶,无奈老奴命jian之人,品不得好茶,所以老奴想请殿下移步偏房,老奴借花献佛请殿下赏脸品茗,了表心意。”
“哦?好茶?肖公好意,逸宇定然不能辜负,肖公请!”夏逸宇心中大喜,能跟这位主儿接触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他地位超然,不受各方拉拢,只忠于父皇。
“肖公相邀,真是令逸宇受宠若惊,我说方才进宫路上,那喜鹊儿为何追着我的马车叫唤,原来是种因于此。”夏逸宇笑颜逐开,这马屁拍的极为响。
肖剑放下茶杯,哈哈大笑道:殿下哟.老奴一个宫人何至于让殿下这么抬爱!惭愧惭愧!”
“肖公陪伴父皇四十余载,逸宇不孝没有在父皇身边伺候,日日都是肖公尽心尽力伺候父皇,逸宇感谢肖公!如若肖公有事吩咐,逸宇必全力以赴!”夏逸宇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也却是他心中所想。
肖剑是老而不死的谓之贼也,什么样的戏码他没见过,而且都难逃他的法眼,他就一直看着夏逸宇的眼睛,见他眼神清澈不似作假,也就信了十分。
肖剑脸色变得更和蔼,微笑道:“三皇子说笑了,这伺候皇上是老奴的本分,老奴每日见皇上操心国事,特别是在年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