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庵中一如往昔,花灯节过后又有不少的人因着了心师太的名讳前来听佛礼,现在,了心倒是走哪儿都带着慈心。
慈心不在时苏笑无聊,慈心在时,苏笑也无聊,因着慈心心中已经脱离红尘,再无执念,现如今越发的清心寡欲了起来,闲来无事时便抄抄佛经,品品茶,画个画,日子过得无趣的很。
苏笑一有空闲脑子便闲不住,想起那日花灯节玉华那个暧昧的吻时,便脸红心跳,心里胡思乱想,天气渐渐转暖,玉华那日的斗篷一直在苏笑这儿,苏笑好生将斗篷收了起来,一直穿着琳琅做的那件斗篷,想着哪日见到便还回去,却不料,一直未曾与他相见,心中郁闷,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春分,苏笑病了,病的很严重。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好端端的晕倒了不说,现如今还呼吸心跳渐弱。”了心心中着急,好好的人却在刚入春就病成这样。
“宫里的人来了吗?”慈心焦急的向手底下的那些姑子。
“来了来了!”外头的姑子将人带了进来,进来的人是慕容衍,慈心认出了他,那日带走扶柳的人。
了心带着众人跪在地上行礼:“贫尼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慈心也惊讶于慕容衍的身份,不过并未露出过多的神色。
慕容衍招来太医为苏笑诊治,慕容衍焦急的问太医:“如何?”
“启禀皇上,苏姑娘呼吸心跳渐弱,看这脉象,似是中毒。”
众人唏嘘,若是中毒,那么静心庵肯定逃脱不了罪责。
慕容衍问:“可有解法?”
“回皇上,恕老臣无能,暂时无法解此毒。”太医刚说完话,慕容衍正要发作,太医忙说:“皇上莫急,现在是要弄清楚苏姑娘是所中何毒,何时中毒。”
慕容衍看向了心于慈心众人,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心与慈心众人又跪在了地上:“皇上容禀,苏姑娘在静心庵的这些时日一直好好的,是在今日早上在自己的院中修剪花枝时突然晕倒。”
慕容衍皱着眉头思索并未说话,众人担忧着苏笑的安危,同时又担心慕容衍会迁怒于静心庵,心中万分的恐慌。
慕容衍凑近苏笑,闻到了苏笑身上有一股药香,心中奇怪,便问太医:“你闻,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一股药香?”
太医凑近了些仔细闻了闻,说:“回皇上,这药香甚是古怪。”
“可知晓是什么药?”
“皇上,请容臣一些日子回去查验一番。”
慕容衍听了这话脸色又黑了几分,对着太医难得发了回脾气:“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些日子,治不好她,你们都别想活!”
太医抹了把头上地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此时房中人人战战兢兢,慈心看不下去,便上前劝谏:“皇上,现下最重要的是苏姑娘的身子,静心庵地处偏僻,庵中药材定不如宫中太医院,不如,先将苏姑娘带回去诊治。”
慕容衍听着慈心的话,心中思索了一番觉得不无道理,便命人将苏笑的东西尽快收拾出来。
无意之中,慕容衍见到了被苏笑置放在衣柜中的那件布料精致的斗篷,瞧着上面绣的青莲,慕容衍便知道这是玉华的了,心中郁闷,本想叫人丢了,转念一想,又将苏笑身上那件手工粗陋的斗篷解下来,披上了玉华的这件。
待收拾好东西后,慕容衍亲自将苏笑揽入怀中,抱起,用斗篷盖住苏笑的全身,以免外头的寒气侵蚀了女子较弱的身子。
小心翼翼的神色让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这还是那个在朝堂上霸气的帝皇吗,还是那个后宫花色半点不沾身的清雅帝皇吗,此刻的他只是眼神温柔地担忧着怀中那个昏迷不醒地女子,众人心想,此后怕是没有哪个女子可以让他如此倾心相待了。
到了皇宫以后,慕容衍直接将人抱进了正阳宫,随后便是传召太医院地所有太医,不停地会诊,开方子,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就连太后也在一旁守着,整个正阳宫都是鸡飞狗跳的,有些找死地妃嫔还以为是皇上病了,就前来看望,却不料一一被赶了回去。
“阿衍,这可如何是好,你看,笑笑这脸色都越来越白了。”班茗担忧地说。
“母后,夜深了,您先回去休息,朕会在这里守着的。”班茗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了,慕容衍担心自己母亲的身子,便劝诫其回去。
班茗本想拒绝,但又知晓自己身子本来就不好,便回去了。
整个寝殿内霎时间只余下了慕容衍一人,连贴身侍候的林荃都被赶到了殿外守着,慕容衍坐在床前凝视着苏笑熟睡的容颜,低声说道:“看来只有他能救你了。但他究竟在何处?”
慕容衍正在苦于无法找到玉华至极,眼前突然有一道红色的烟雾在地上缓缓升起,接着从烟雾中走出来的便是婉言。
“你是何人,敢擅闯皇宫?”慕容衍沉声问道。
婉言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施法让慕容衍不由自主的从苏笑身边走开,随后坐在床前为苏笑诊治。
慕容衍见其担忧苏笑的神色,心想应该没有恶意,便继续问道:“她怎么样?”
婉言摇摇头,皱着眉说:“脉象微弱,情况不好。”说完便手中拿出了之前玉华交予的一瓣莲花花瓣,施法让其在烟雾中消散,不一会儿,房间内又多了一个人,正是玉华。
婉言站起身,向玉华行了个礼,汇报着苏笑的情况:“尊上恕罪,苏笑此刻脉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