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的心一抖,手中的酒瓶子正要落在地上时,便被玉华牢牢接住。
玉华的唇离开后,拿起手中的酒一口饮下,也不咽下,就这么含在口中,又向苏笑压来,苏笑还未回过神,便又被人毫无防备的用嘴为了一口酒,酒香中夹杂着清冽地莲香,不一会儿身体热了起来,双腿发软,但玉华好像还不想放过自己,接住苏笑的身体,还在继续。
过了一会儿,玉华放开苏笑,邪魅一笑:“现在不冷了。”
苏笑心里腹诽道:“你妹的,你方才是为我取暖吗?”
玉华拿出指尖在苏笑的鼻子上一点:“不许骂人。”
苏笑心中无奈,怕是一辈子都斗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了,也罢,苏笑清了清嗓子,问玉华:“玉华,若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再来撩拨我了。”
玉华神色陡然之间变冷,问道:“有何不可?”
苏笑从玉华的怀抱中挣脱,背对着玉华,说:“因为,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
苏笑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惊呼,苏笑不知道的是,玉华方才在自己的身后满脸的宠溺与温柔已经说明了一切,但这次的意外时间,导致这次的表明心意又要拖到何时了。
玉华跟着苏笑走到了方才慈心与施厝所在的地方,只见一个落魄的女人拿着匕首挥来挥去,那刀刃上还沾染着血液,地上躺着的是施厝,慈心抱着施厝,已经是满脸的泪痕了。
苏笑在慈心面前蹲下,问:“这是怎么了?”
慈心抽噎着说:“苏笑,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
苏笑看向玉华,玉华立马为施厝搭脉,玉华摇摇头,说:“他本就底子不好,虽说这一刀虽不致命,但出血过多,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慈心也不知道怎么办,一直在哭,而那个疯女人本来想要跑,但半道被慕容衍截下,送去了官府,并且慕容衍向官府施压,那女人非死不可。
没错,那疯女人便是扶柳,在去往流放的路上趁官兵不注意跑了,如今到这儿本是想杀了慈心泄愤,却不料,施厝为慈心挡下了这一刀。
玉华将苏笑从地上拉起来,与慕容衍默默地站在一旁,其他的人群已散,施厝强撑着快要离散的神智,用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抚上慈心的容颜,用尽力气说:“念卿,不要哭,我这是报应,死到临头,还有一件事爹不想瞒你。”
“爹,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女儿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你不会有事的!”
“别白费力气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即使没有这一刀,也挨不了多少日子了。”疼痛已经让施厝的意识渐渐消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施厝捂着伤口继续说:“念卿,爹告诉你,其实昔日杀死你娘的凶手是我,这一切都是报应,报应,我怀疑你娘与大夫有染,对我不贞,便,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慈心听明白了,哭声戛然而止,面如死灰,耳边继续传来施厝痛苦的声音:“我带着愧疚过了一辈子,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余生你能看开些,对自己好些,希望来生,你娘与你不要再遇见我了,即使是下地狱,我亦无怨。”
说完便已撒手人寰,慈心抱着施厝的尸首,沉默不语,与方才的大哭不同,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就像没有生机一般,嘴里呢喃着起身:“爹,女儿带您回家,带您回家。”
花灯节许得愿望没有奏效,反而带走了慈心的生父,慈心在小茅屋安葬施厝,便将扶风的骨灰取来,将其一同安葬,由了心师太亲自主持超度仪式,山清水秀间,魂归于此。
三日后,苏笑前来拜祭,慈心跪在施厝坟前问她:“苏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我爹杀了我娘?”
“是。”苏笑没有辩解。
慈心叹了口气,说:“为何不告知于我,是怕我会记恨他吗?”
“是。”苏笑地一个字引来的是慈心的笑声。
这笑声闷闷的,有些无奈,又有些庆幸,无奈的是苏笑想的太多,庆幸的是有朋友如此,夫复何求。
“你笑什么?”苏笑心想这慈心莫不是疯了。
“我笑,你太看不起我了。”
“什么意思?”苏笑不解。
慈心从地上站起身,对着苏笑露出了一个从容的笑容,慈心说:“其实我在见我爹地那一天瞧见他鬓白的头发和脸上微起的皱纹时我便已经宽恕他了,当他谈起我娘时,那饱含不舍与思念的双眸时,我便已经放下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我早就知道是我爹害死了我娘,就在扶柳将我送入醉红楼的那一日。”
回想起当日的场景,恍然昨日重现,扶柳在施念卿的饭菜中下了药,施念卿虽然晕过去了,但是当时的她还尚有一丝意识,她撑起眼皮,见到扶柳站在她的面前说:“小丫头片子,与你娘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狐媚脸,怪不得你那不中用的爹要亲手将你娘毒死,都是些不要脸的狐狸精。”
听到这些话的念卿虽然心中愤懑,但是很快在药力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
“从醉红楼出来时,本想逃回府里找我爹,但是因为二娘的那些话,我胆怯了,害怕了,我没有办法接受,情愿在乞讨中度日,不过,幸得师父相救,才有了今日的慈心。”慈心从来没有后悔过往日所做的一切决定,她立于亲生父母的坟前,继续说道:“两年来,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的活下去,那日见到扶柳,我是真的想将她杀了,但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