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到皇宫的长廊上,此时寒风呼啸,残雪遍地,混杂着满地的爆竹屑,这皇宫里原本是不让点爆竹的,只不过这宫里的皇孙大多年纪尚,让丫鬟从皇宫外偷偷给自己带。她明明也是个孩子,可如今偏偏要为什么兴国大业远嫁胤国,自己一开始便没有欠他们什么,如今这份苦差事偏偏落到自己头上。
她越想越气,朝着廊柱狠狠地踢了一脚,绣花鞋飞了出去,落在遍地白雪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她忍着赤脚的寒冷,一蹦一跳地来到雪地里,忽然被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趴下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赤裸脚露在雪地里,洁白胜雪,像一朵盛放的莲花,脚心被冰雪一激,她整个人瑟瑟发抖,三下两下穿好鞋子会太清院里,这院里虽然偏僻,但位置却极佳,坐北朝南,冬暖夏凉,白狼老远地从角落了里来出来,扑到主人怀里,叶微微抱着它的脑袋,将脸庞埋在它的皮毛之中:“你倒是悠闲自在,毛毛,父皇要将我卖到胤国去当王妃,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白狼不会将人话,自然没法回答她,它看着主人忧愁的脸,只得低低呜鸣两声,叶微微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和他们不一样,说什么政治支持,到时候丢我去胤国后便不问不顾,我在这里没人疼没人爱,你是我去了胤国之后,会有人喜欢我吗?”
“你呀,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子,娘亲早死了,没人欺负便是三生有幸了,还谈什么喜欢,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楚三皇子……毛毛你说他的样子长得好不好看,谢左哥哥说他比我一点,你说他会喜欢比自己大的女孩吗?还是说像刘指卫那样蛮横无比。其实他长得怎么样都无所谓,要是以后能对我好就行,对我不好也没关系,不要欺负我就行了。”她紧紧抱住白狼,顿时觉得怀里暖极了,时候她都会将毛毛放下被窝里,当时它好似一个滚圆的雪球,现在是怎么长得那么大的?明明自己经常都没有让它吃饱饭。
“跟着我这个主人是不是经常饿肚子,你放心,我这次去胤国一定会将你带上。等去了那边之后让你每天有肉吃,顿顿胖三斤,我是你主人,我自然不会将你抛下,你说好不好。”
“我只有你了……”
她的泪水渗入白狼的皮毛之中,它扭头伸出温热地舌头舔她的脸,轻轻一刷,泪水都被它吞到肚子里面去了。
外头的谢左靠着门墙默不作声,身后是一排整齐娟秀的侍女,雍容华贵,手捧华裙。
……
……
楚瞬召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下白马悠闲策步,与身后女人背靠背对着,那云袍女子腰佩长剑,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细细舔食,在这两人在这街道上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众人路过纷纷看着这白马上的一男一女,少年那双紫瞳为那俊美的面容增添些许神秘感,女子与少年背对背坐在马上,裙摆中露出白得透明的腿,赤足一晃一晃的,一双明月贴胸前引得一些男人对着她吞了吞口水,但相比之下,似乎少年的容貌更胜女子一筹。
这对好似神仙眷侣般的男女,身后跟着一百多号的大胤轻骑,清一色带着铁鹰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具下的容貌,领头的魁梧汉子好似一座凶神,旗下的轻骑刻意与不远处的男女拉开距离,生怕惊扰到他们二人。
目前的轻松状态不是便宜得来的,再此之前,楚瞬召反复磨破了嘴皮子才向父皇申请了去江越的机会,当时胤皇便纳闷的看着他,不知这孩子为何偏偏要去江越,后来心想让他出临安城转转也好,总比之前要死要活的跑出去,于是便准了,这让楚瞬召抱着他高兴了好几天。
但楚熏知道后百般阻拦,认为父皇怎么可以随便让自己一个人出城,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楚瞬召当时还理直气壮地告诉她,谁说他是一个人去的,有苏念妤陪他一起去,而且这苏念妤本身也懂剑术,两人在剑术的造诣虽然不高,但是自保足以,此处前往江越都是走大道,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还能迅速赶去下一个驿站。
楚熏听来之后更加生气了,她瞪着自己说你想去江越可以,这大胤王朝高手众多,你为何偏偏要选她陪你去?
楚瞬召当时就来气了,还差点和姐姐大吵了一架,之后楚鹰仰出来劝架反倒被妹妹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楚瞬召和姐姐达成协议,可以带着苏念妤去江越,但是必须让一百轻骑兵跟在你身后,之后楚熏还不放心,还派了一位凶神般的武臣当领队,说是可以吓怕路上的坏人。
楚瞬召扭头看着身后整齐的方阵,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一百轻骑兵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姐姐布置到派遣了多少死士跟着他身边,生怕有一点风吹草动伤了自己,就前天晚上自己在酒馆借住的时候,夜半尿急去如厕,带他走出酒馆的长廊即将来到茅厕时,他忽然感觉周围有一股气息缓缓流动,自从觉醒王息之后,他对周边环境的感知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当时他从草垛了捡起了一根棍子,鼓起勇气地推开了茅厕的大门,差点让他直接吓出尿了。
这的茅厕里居然躲着三个蒙面黑衣人,惊慌失措的他举起棍子就要敲下,一人居然从怀里拿出一块铁鹰牌,告诉自己他们都是公主殿下派来保护殿下的,殿下不必担忧,当初他战战兢兢问他们到底姐姐到底派了多少人来保护……哦不,是监视自己。
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