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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宁静病了,不知是否这些天中了些许风寒。
在他们占据丹阳城的第六天后,郭长风带着一叠军报和士兵伤亡本,来到女帝的房门前求见。
“陛下,我们应该清点士兵们的军备和粮草,这样我们才知道应该何时攻打黎京城,士兵们很快就会将城里的粮食很快就会耗尽,而且冬天已经来了,我们不能困在丹阳城里一动不动。”
女帝望着床榻上的女儿,女孩原本饱满的桃子脸此时泛着病态的嫣红。
这病症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医师好几剂药也无济于事,她手指轻轻掠过女儿的额发,忽然觉得女儿的头发比起之前长了不少,可惜一直没时间替她打理。
或许说从自己生下她之后,不曾替她打理过什么,一直都是宫女替女儿梳妆打扮,最后漂漂亮亮带到自己面前。
天下没有一个母亲做得比自己更失败了。
“将军,你手中这些数目我都看过,我知道这次的伤亡人数有多么吓人,把它拿走。”她话是那么说,可视线不曾从女儿脸上移去。
男人皱了皱眉毛:“女帝陛下,胤国士兵们的食量很大,而且人数众多,丹阳城居民们不得不拿出过冬的粮食来款待他们,而且……”
女帝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把军报给我拿走,或许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像石家横什么的,天啊……”
“石将军死了,被丹阳骑兵的箭雨射成了马蜂窝。”郭长风提醒她,“而且曹楠受了重伤,现在还躺着床上动弹不得,他的腿被骑兵砍断了。”
女帝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好似士兵们的伤亡对她而言无足轻重般,女儿的脸色好苍白啊。
她摸了摸她的额头,脑门很是烫手,而她的脚却冷得像冰一样,最为诡异的是女儿脖子上竟是有着一抹暗沉的血块,那抹血色像是烙入她的筋脉般,像是千百条血丝在脖子上蠕动着,让人不寒而栗。
随军的医师处理不了那么奇怪的病症,或许得让黎京城里的医师来看看,自己只能动用气机封住这诡异的血块,不让它朝着女儿脖子继续扩散,或许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郭长风见女帝很久都不应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腰间的刀鞘:“女帝陛下,我们还有很多军职需要您来决定,我们需要一位新的平洲将军来替代曹楠将军的位置,还有石家横将军他――”
“把这些事情给蒙羽和楚瞬召去处理。”
“可……我们不能让胤国人去任命士兵的军职,您才是蜀越的女帝啊!”
女帝转身紧紧盯着郭长风,声音宛如刀剑出鞘:“蜀越的女帝?”
郭长风显然被女帝的声音吓了一跳:“是的,女帝陛下,我的意思是……”
“郭将军,我不在乎谁是蜀越的女帝,我女儿现在高烧不退浑身病痛地躺在这里,而我这个你口中的蜀越女帝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如果现在有人能替我治好女儿的病,哪怕让我将蜀越的王座拱手相让,我都会很乐意,你听懂了没有?懂了没有?”
女帝有些丧失理智地叫喊着,郭长风低下了头:“我明白您此时的心情,可是有些事情我们等不了,公主殿下的身体固然重要……但那些战死的士兵们,他们有的还躺在战场中――”
“我来处理这些,辛苦你了郭将军。”
两人扭头望向门口的过道,发现楚瞬召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他们两人,女帝回想起刚才大呼小叫的样子,低下了头,脸有些微红,她扶着床柱缓缓坐在床边,觉得脑袋很是酸痛,自从女儿病了之后,她快两天没有入睡了,脑袋一直在疼。
楚瞬召径直走了进来对郭长风使了个眼色,男人前进一步与楚瞬召擦身而过,楚瞬召对临走前的他说:“对于军队职位一件事,我一会会去找你谈谈的。”
“好的,三皇子大人。”
男人对两人行了一礼,消失在过道之中,楚瞬召解下腰间的剑放在桌子上,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只是柔声安慰道:“宁姨,您这又是何苦呢?这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小宁静才会发烧的,你要是想骂人的话,那就骂我吧。”
澹台宁素一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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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楚瞬召长得最像楚骁华年轻的时候,除了他的眼睛是紫色外,脸部轮廓几乎和楚骁华一模一样,但脸上多出了一种楚骁华不曾有过的阴柔,但这一次,她仿佛看见楚骁华站在他面前般,一样的坚毅神色,仿佛连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我现在在照顾我女儿,我要照顾我女儿。”
澹台宁素握着公主冰冷冷的手,楚瞬召下意识咬着嘴唇,继而松口道:“小宁静会有专人去照顾的,我们需要你来做决定,很多事情都需要您去做决定。”
“决定?我已经做了决定,而且还把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丹阳骑兵全部毁灭了。”
她想起自己当时做出这个选择时,心情是何等疼痛,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丹阳城城主为何开看不出澹台凝华的诡计,他明明可以在战争开始前向自己表示忏悔,而自己也会原谅这个曾经的大哥哥,可他的选择就是战争,而自己给了他想要的结果。
她握起女儿的手掌,十指相交之间,她感觉自己女儿的手中好脆弱好消瘦,好似一件精致的陶瓷般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她能感觉到女儿身体的痛苦,她恨不得将其十倍加之自己身上,只求减轻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