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砼溜下了床,来到了陈世雄架子床跟前,他也在上铺,但查砼身高够,稍伸点胳膊就能将刀片送到他的喉咙。就在动手时查砼为了让手臂使上足够的力气,上前了一步,不料却把陈世雄的盆子踩到了,这种响动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的动静大,幸好没有惊醒谁。刀片来到了陈世雄的喉咙,这一刀下去血会浸透被褥的,陈世雄会在惊叫之前咽气的,他的死不会吵闹到牢房里任何人,完事后自己会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睡到天亮。
这时,陈世雄起了鼾声,查砼最厌烦这种声音了,就在要给手指施加力量时出现了意外情况,陈世雄把被子一脚踹了下来,盖在了查砼头上,查砼掀掉被子准备爬上床去把陈世雄了解了,但已然被身后的凌风凌云扑倒在地,并迅速用鞋带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这场搏斗将另外两个吵醒了,陈世雄警告道:“没你俩的事,赶紧睡。”
将查砼带至了水房,陈世雄问:“大半晚上你来我床边想干嘛?不会是想掐死我吧?”
看到他右手攥得紧紧的,还有血从指缝流出来,像是攥着什么东西,陈世雄抄起拖把狠敲了两下才敲开了,除了手心两道口子什么都没有。
这次失败查砼很清楚,是凌风凌云提前告知了陈世雄,他眼睛中的凶光直逼兄弟俩。
凌云说:“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伤害人了。”
“哼,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我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放过多管闲事的你。”
听到这话凌风上去揪着查砼的头发教训:“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还口出狂言。”
只见,查砼用自己的整个身子将凌风压倒在地,用舌头把藏在口腔中的刀片卷了出来,用牙齿咬住顶在了凌风的喉咙,速度之快,凌风反应不及。
凌云见状,一把夺过拖把,但随后又丢掉,乞求:“别乱来,你冷静点,求你了,有事商量,求你了。”
虽然牙齿动不了,但舌头还可以,查砼靠舌头将口齿不清的话卷了出来,“手无缚鸡之力?哼,就算是头老虎我也能要它的命。”
凌云进行解释,“你别误会,我们今晚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再出人命了。”
“一条人命或两条人命对我而言是一样的,我死定了。”
“不是,你不能这样想,谁杀的王药,他们还没掌握确凿的证据。”
“路灯上有监控,记录了一切。”
“事发时路灯是断了电的,监控和路灯应该走得是同一路电,可能它什么都没看到。”
“你在骗三岁小孩吗?监控上的蓄电池是干嘛用的?”
凌云语塞了,不知该怎么继续劝下去了。
“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多管闲事,不然你哥不会好过的,看来你是没准确理解啊!”
“你被他们骗了。”凌云说道,“你可以想想,现在离事发已经五六个小时了,如果监控真的记录下了一切,他们早就掌握了证据,你怎么还会在这儿?”
查砼细想凌云所说的,反复的细想,越想越感觉压在身上石头的重量递减,直至身心无比的轻松,像是重生了。牙齿不再咬着刀片,而是用嘴唇衔着,并调皮地丢进凌:“你弟弟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查砼那爽朗的笑声传至窗外,像小鸟一样挥动着五色的翅膀飞了出去,不但飞出了窗户,还飞出了高墙,自由自在。
第二天,凌云早早收拾了东西,准备出狱。监狱长进来了,向还躺在床上的查砼问道:“想好了没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监狱长一连问了数遍,他都毫无反应,最后监狱长转身出去了,一个狱警无奈地说了一句:“凌云和查砼收拾东西,准备出狱。”
在办公室,监狱长和几个狱警失落极了,像是吃了败仗的士兵。
狱警说:“监狱长,你让我事后装的那个摄像头没起任何作用,他看了什么都没说。”
“我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昨晚我们就应该突审,审上一夜我不信他什么都不说。”
“不审他还有说出来的可能,如果突审那等于间接告诉他我们实际没掌握证据,他又不是傻子,这点他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