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跪在嬴政面前,只求嫁给自己?王翦对嬴元曼这做法有些骇然,却也忍不住笑:着丫头,当真鬼点子多,还偏生的敢做出这样乖张又怪异的事儿。这样大胆又另类的公主,也实在是只有她了。
见王翦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嬴元曼心里也舒坦了些,便继续打趣儿道,“父王再不怜悯怜悯我,将我嫁于你,我都要开始心疼我自己了。好歹,我也是一国公主,哪个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说着,嬴元曼的语调也跟着低了几分。
王翦默不作声的蹲下生来,将裙子撩了起来,这才看到那一双洁白柔嫩**上,中间膝盖却是硬硬的一块儿。
她没说谎,却是当真十足十的日日跪到了嬴政面前,只为求自己能嫁给他。王翦摸着嬴元曼膝盖处硬邦邦的茧,自然心疼,摩挲着她膝盖上的茧子,然**着她的手,有些愧疚道,“是我让公主受苦了。”
嬴元曼恼得一脚将王翦蹬在地上,却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只是恰恰够让王翦一屁滚坐下去的力气,才噘着嘴儿道,“又这样生疏,再唤我公主,信不信我今儿让你一个人睡地上?”
王翦坐在地上,抬头,看见她生气时候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娇俏动人!年轻的人儿啊,不论什么样的姿态,都是那样美好的。
这痴痴的目光,才让不知收敛的嬴元曼又有了几分女儿家的羞怯,伸手拉了王翦一把,才低声娇嗔道,“王郎,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婆姨了,不许你再那样生疏的称呼我。”
王翦讷讷的,却也红了脸,只憨憨的答应道,“好。”
嬴元曼又道,“王郎,如今你的妻是我,我不管你从前心许给过谁,哪怕那人与你我再亲近,从此你也不该再多想她半分了。从今往后,你只许想我,不能再想别人,可好?”
这暗示却也算是再明显不过的,指的是芈青凰。
念及此人,王翦多少还是默了片刻,嬴元曼见他犹豫,本想发作,却闻王翦幽幽道,“元曼,自我行军至遇见她来送你嫁给我之后,我便知晓,翦,此生都要被你这小丫头给降住了。从前的错,交叠得太深太多,翦不能保证自己能一下子就全心全意的只在你身上,但翦也很清楚:从今往后,翦的心,只该在你一人身上。”
这,兴许是这不会说情话的呆子,许下的最憨厚朴实的承诺了。
嬴元曼知道,王翦是个老实人,更是个实在人,他能许下这样的承诺,从今往后,他便会学着心里只想她一人。如此,她便满足。
她笑了,笑得明媚而璀璨,欢喜得一下子将王翦扑倒在床榻上,欢欣的在他面上啄了一口,才趾高气昂道,“王翦呐王翦,你看,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罢?即使你当初对我并无多少情爱之意,可但凡我认定了的,即使缘深情浅又如何,最终,你却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掌心的。”
王翦被这丫头陡然扑倒,哪里能服气,翻身欲将嬴元曼压在身下,却不料这小丫头狠狠一推,急急唤道,“等等,差点忘了此事。”说着,小丫头起身取了块绢白的帕子,小心翼翼的铺在褥子中。
他的眼神还带着半丝不解,她却嘻嘻笑道,“没这玩意儿,明儿我和我母妃都交不了差。”
说罢,嬴元曼这才脱下鞋子,扑进王翦的胸膛。
锦帷外,平原上的狂风肆虐嘶吼着,激荡得人心更为澎湃。芙蓉帐里,怎是一个“暧”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