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她一直用手电的光照在我的身上。

雨早停了,但天上还是很厚的云,只有远处的天空与地平线交接的地方稍稍泛着一抹深蓝色,林场的夜色又黑又静,刚下过雨,甚至连山林里的动物都没了声音。

一阵稀稀落落的排水声过后,她噼里啪啦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下子抓着我的胳膊,像是个受惊的小猫,浑身直哆嗦着拼命的挎着我的手臂,直到我把她送回房间才松开,回到房间里她就立刻跳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好啦,你回去睡觉吧”

我刚要坐下和她说说话,这丫头就下了逐客令。

好吧,我就是个加长版的手电筒支架是吧。

反正和她也聊不出什么结果,我只好听话的退出房间,帮她把门重新关严。

回到床上,心想着看来今天也就这样子结束了,那几个工人还在奋战着,也不知道谁输谁赢,我呢,不是自己的东西惦记也惦记不到,算了,继续睡觉吧!

心里踏实了,睡意慢慢袭来,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又一个电话进来的时候我睡的正香,也不知道震了多久,我睡眼朦胧的摸起手机,才看到天仍然是漆黑着的,房间里打牌的工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下了。

还是杨隽打过来的,我看了看表,两点半。

我要疯了,这家伙不会是又要上厕所吧。

“……喂……又怎么啦?”

我嘟囔着,不想吵醒其他人,不过这回我没起身,躺在被窝里说。

“……”

她居然半天不说话,而且听起来好像喘气的声音很急促。

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吧?我一激灵爬起身,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急切的问:“喂……说话呀,怎么了?”

“……海涛……你好像得来帮我”

她说话的语气很怪,压得很低,好像还带着一丝哭腔。

我的想象力突然短路了,怎么好像是她在做一件很吃力的事,天啊,难道说……?a片里的狗血桥段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吗?如果真是那样,我会不会义正词严的拒绝她?我急忙跑到她的房间,敲了敲门,没等她回答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我用手机的光往房间里照过去,床上只有被褥,居然没人。

我正纳闷着,身后一个声音非常急切,非常压低着朝我叫:“关掉光!别回头!你要是敢看我,我就杀了你!”

我愣住了,杨隽在我身后,刚才我进来时她就躲在门后,听声音的方位,是蹲在地上的。

“怎么了你?”

我果真不敢回头,小心翼翼的问。

她在我身后立刻关好房间的门,却半天不做声,只是轻轻的发出一种分辨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的断断续续的鼻音。

房间里漆黑一片,几乎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实在被这丫头搞煳涂了,她到底要做什么?“别转身!你要是敢看我,我一定杀了你,我发誓!”

她还在后面极力的压低声音威胁着我,却仍然蹲在地上没动。

“你到底要干嘛?”

我无可奈何的问。

她好像极力的在抑制自己好别让自己笑出来的感觉,我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耍我?”

我有些生气了,挪动脚步正要转身看她在搞什么鬼,一只运动鞋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

那是杨隽脚上的鞋,真要给乎到脸上,岂不是会很惨?我吓得一缩脖子,急忙叫到:“神经病啊?”

“别喊……”

她急切的仍旧压低嗓音说:“别转过来,听我说……”

说着,她在我身后发出一阵怪异的鼻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极度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说吧,我不看你。”

我站定身体,按压下自己慢慢膨胀的好奇心,耐下性子听她说。

“我刚才又想上厕所,不过又不忍心叫你,自己又不敢出去……”

她说着停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这回我听清她是在笑了。

“然后呢?”

我问。

“……然后就信了你这王八蛋教我的,你可害死我了……”

又是一连串压低声音的笑。

“啥意思啊?咋害你了?”

我越听越煳涂了。

“……妈的我就找了个空罐子尿……噗……哈哈哈哈哈”

她好像是在忍不住自己的笑了,开始狂笑起来,好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咋了?尿裤子上了?”

我还是煳涂着。

她笑了好一阵,才轻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没开手电,摸黑找的罐子,谁知道里面还有半罐子油漆……”

我还是没明白,那怎么就把她笑成这个鬼样子?“……我本来是怕尿出声音,就贴在罐子上面尿,结果尿满了……噗……哈哈哈哈……沾到我下面满是油漆……我弄了好半天也弄不掉……你这王八蛋可害死我了……哈哈哈哈”

“啊?”

我也开始感到肚子一阵抽筋,强忍着没有笑出声音来。

“啊个屁呀!用啥东西能把油漆弄掉啊?我现在满手满裤子上都是,恶心死啦!”

我没敢转身,即使转身我想这么黑恐怕也看不到什么,不过在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副怪异的画面。

今天刚用过的都是绿色的油漆,一个大美人,裤裆之间那里腻呼呼的涂满绿色,好美的画面。

“床底下有稀料,只能用稀


状态提示:【】(3)--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