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陈凌算是看明白了,每次争吵都要在大众面前哭两声,太子还每次都会心软,真真屡试不爽。
隔日,若连派人叫她起床,了一顿,见陈凌毫不在意,叹气道:“圣女阿,太子有哪儿不好,如此惹您生厌?听贫道一句劝,与太子和睦些,莫要到了明年后悔莫及。”
陈凌只道:“昨日我见太子骑射威风凛凛,想来伤势已恢复,是否送我回于府了?”
若连一听,眉头微皱,当时找了个借口将她留下,与太子培养感情,不料刚有点苗头,又发生了昨日的事,又叹了口气:“也罢,今日便让人请示王上。”
“谢谢观首了。”陈凌嘴角一勾,疑惑道,“我没想到,观首身在山上,心却在王城,难怪泰宇观能成为陈国第一观呢!”
若连和蔼的脸庞一滞,随后一笑,留下轻飘一句:“能给圣女点启发足矣。”
说完,她便出了去,留下陈凌双手环胸。
许久后,陈凌走了出去,被陈逐原拦截:“太子有何贵干?”
听她不喜不悲的声音,他莫名地更生气了:“你与本太子就这般生分?这些日子来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一点都看不见?!”
陈凌严肃地说着,把话摊开道:“虽然你有点毒舌,对我却也可以。只不过,心终不是向着我的。”
陈逐原抓着她的双手,赶紧道:“本太子不向着你向着谁?你……”
她冷笑一声,往后一退挣脱禁锢,冷冷地说道:“当然是向着于欣了。她说的事情你都会信,而我说的你要商榷一番。莫要说什么同为姐妹,虽然我们同住一屋檐下,却是截然两类人,两种命运!我与她的争斗从出生那日便开始了。若你不明白,便选择好站队,左右摇摆最后只会两手皆空。”
陈逐原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又摇摇头:“伶伶,是你想得太多了。”
“想得太多?”陈凌冷笑一声,直接说明道,“那我请问太子,为何于欣会突然变成另一个圣女,又被赐婚于你,还与我同为正妻?”
陈逐原不假思索便道:“因为她有凤凰胎记……这与你们相争有何关联,将来你们皆为本太子的女人,和睦一家,岂不美哉!”
她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天真的太子:“一山不容二虎在女人身上同样适用……你可以说我是妒妇,容不下她。你也可将这些话与王上去说,早早除了我这个祸害。”
说完,陈凌大步往客房走去。
太子如雷加身,随即眼神一暗,回到客房里,见于欣迎上来,抓住手便问道:“欣儿,本太子对你可好?”
于欣一怔,随后笑着回答:“太子哥哥待我自是极好……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陈逐原抱住她,亲昵而又有些颤抖:“若我要你放弃太子妃之位,甘愿当侧妃,你可愿意?欣儿,本太子不会亏待于你,只是你的身份……”
于欣全身一僵,脑袋‘轰隆隆’不知如何运转,许久后才道:“太子哥哥,你是为了讨好伶伶才这般说的?”
陈逐原没有否认,只道:“将来我要大统,若有两个正妃,将来如何定后?欣儿知书达理,定能懂我苦心。”
于欣有苦说不出,有泪不敢流,心中暗骂陈凌八百遍,最后只能道:“为了太子哥哥,我愿意。你不要忘了欣儿便好,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陈逐原扬起嘴角,捧住她的脸庞大大亲了一口:“真是我的好欣儿!”
两日过后,王上派人接他们回去。
圣女阁外,桔儿带着全府家丁早早等着,见马车停下,皆跪在地上道:“恭迎圣女回府!”
陈凌一下马,便抱住了桔儿,开心地说着:“桔儿,身体都好些了没!”
“早就好了。”桔儿也激动得合不拢嘴,“七王爷让我管理好于府,等着您回来,没想到一等便是三四个月。”
“我这次算因祸得福了,我跟你说那泰宇观里真的有好多书……”一边说着,陈凌拉着桔儿往里面走去。
陈逐原亦与于欣嘤嘤惜别,将落萍和落辞赏给了陈凌,随后回到了王宫内。
陈凌瞥了眼跟上来的俩姐妹,对桔儿轻声道:“将她们送到?王府罢,就当是……感激他将你送给我的礼物。”
“是。”说罢,桔儿便停下脚步,转身对落萍和落辞道,“两位姑娘,刚才圣女说了,将你们送到?王府去,请随我来。”
落辞想要说什么,被落萍一手拦下,施礼道:“是,有劳桔儿姑娘了。”
“不客气,七王爷是好人,会好生待你们的。”桔儿让俩家丁牵来马车,送了出去。
陈凌回圣女阁内换了身衣裳,唤来管家,钦点金银,最后道:“这附近有无庄稼出售的?给我买个几万亩来。”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道:“圣女,您不能出去……”
“王上已下圣旨,允许我在王城内自由出入。”陈凌嘴角一勾,拿出圣旨扔到他的眼前,“所以,只要买的地在王城附近便可。快出去找找,不论什么样的地儿,只要有卖家,便去买来。”
管家颤抖着将圣旨卷好放在桌上,作揖道:“是,老奴一定尽快办好。”
七日过后,管家还真找到了零零碎碎两万亩地,一万亩田。
陈凌满意地翻着地契,对桔儿道:“府里哪些小伙儿识字会算账?”
桔儿道:“共有三位,阿福,阿才,阿能。”
陈凌铿锵有掷地说道:“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