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啜泣着,拉住他的手道:“太子哥哥,鑫儿也是为了我,饶了她罢。”
见状,陈逐原一抹她的眼角,拂去一点泪珠:“本太子知道你们主仆情深,可她竟私下报复,触犯圣女,罚她五大板,面壁思过两日,可好?”
于欣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真会为了那贱人罚鑫儿,又委屈地跪在地上,施了一礼:“太子哥哥,是欣儿教人无方,便由欣儿代其受罚罢!”
陈凌嗤鼻道:“姐姐对那丫头还真上心,竟比我还重要。”
“圣女不也是?”于欣抹了抹眼角,“鑫儿既已认错,伶伶还不依不挠,又是为何?”
“当然是讨回公道,她若觉得我苛待了你,可冲我来!见我不在,便拿我的人出气,未免阴险了些。不过,姐姐愿意替她受罪,那再好不过。”她正愁没个理由讨她的债,立刻向陈逐原自荐道,“太子,我要亲手仗责!”
陈逐原猛然拒绝:“胡闹!你堂堂圣女,怎可做如此不雅之事?”
“可若让别人来,我怕真的伤了姐姐。”陈凌眨了眨双眼,无辜而又灵动,“我一片好心……”
鑫儿磕了个头,打断了她的话语:“小姐,是奴婢连累了您。奴婢应该受罚!莫要顶了这无冤之罪,受人欺凌。”
话中之意很明显,于欣哭得更是厉害了,站起身对着陈凌痛心疾首般道:“伶伶,你为何如此敌视我?我们是亲姐妹啊!”
陈凌向后一退,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峻道:“你真不清楚?”
于欣当然清楚,可她更清楚有些东西就要装:“从小到大,我对你有哪点不好?你看上我的衣服,我便送了你,你喜欢我的首饰,我便给了你……”
“扯这些有什么用,与这件事有关联?今日我不想扯陈年旧怨,只想为我的宫女讨回公道!”小时候,她确实给了她许多首饰衣物,只不过都是她用剩下的罢了……陈凌不想与她扯来扯去,生怕把事扯黄了。
于欣想不出其他法子,又不想鑫儿和自己被罚,只得咬牙说道:“太子哥哥,我愿替鑫儿受罚,但不愿伶伶亲手打我!”
她是太子的女人,内定的圣女,未来的太子妃,任凭哪个下人都不敢动手!
听此言,鑫儿微微感动:“小姐……”
陈逐原亦感动于她的护仆行为,拉起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罪?此事,便罢了!”
陈凌瞳孔一缩,从房里抡起一张木椅转身向鑫儿砸去:“王法不公,我便自行公道!今日我定要打断那丫头的腿替落萍报仇!”
“啊!”鑫儿吓得躲在于欣的背后。
于欣也花容失色,埋入太子的怀中。
陈逐原一手抓住木椅,用那略粗的声音吼道:“你发什么疯!”
“管你什么屁事!”陈凌巧妙越过他的后背,夺过木椅往鑫儿砸去。
鑫儿用手护住脸,腰部被砸了个满当当,正要绕过太子往外跑,恰好被陈凌一把抓住头发,往地上栽去。
好不容易护住了头,屁股摔了个结实,鑫儿又见陈凌举起椅子狠狠往她腿上砸去。
“小姐……啊!”‘救我’二字还未发出,鑫儿便觉腿上传来剧痛,惨叫一声,后再去声响。
陈凌见她左腿已动弹不得,眼眸一狠,又往她右腿砸去。‘咔擦’一声巨响,鑫儿的右腿也瘫在地上。
于欣怒吼道:“于伶伶,你疯了!”
陈凌的杏眼好似沾了血,嚣张狂傲,优雅的嗓音略微低沉:“你也要尝尝?”
说罢,便又举起手中木椅。
于欣又躲进了太子的怀里。
陈逐原见状,又按住木椅,似要夺走:“伶伶,你这是犯法!”
“现在想到法了?”陈凌觉得可笑至极,“刚才我让你为落萍主持公道,你为何不应?都是奴仆,就她高贵一分?还是比王上派给我的宫女高贵一分!”
搬出王上比任何东西都有效。陈逐原自不可能承认鑫儿比王上的宫女还重要,又不想落了气势:“那你为何要对欣儿咄咄相逼!她是你亲姐!”
“那你还是我亲哥呢!”陈凌仰着脖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为何要为了她相逼于我?我的好姐姐又为何要因为一贱奴相逼于我?难道我在你们心里,还比不上一丫头不成?”
陈逐原顿时哑口无言,确实是于欣一直要护着鑫儿。
可于欣却觉委屈,在她心里,陈凌姿势比不过伴她十年之久的鑫儿的,却难以启齿,只能卖可怜道:“妹妹已经打断了她的双腿,偿还了那宫女,还要怎样?!”
陈逐原眉头一皱,若陈凌发起疯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凌厉道:“伶伶,放下椅子!”
说罢,便伸手用力一敲她的手腕。
陈凌一个吃痛,放开手,任木椅下落,却又听得鑫儿一声惨叫。原是木椅砸到了她的后背。
于欣哭得双眼通红:“伶伶,你要杀了鑫儿不成!”
陈凌耸了耸肩:“是太子敲我手腕才会砸到她的后背的。况且一个贱奴而已,姐姐你何必如此愤怒?莫不要为了小小丫头,与太子产生嫌隙。”
话音刚落,陈凌便回到客房:“有闲心再说废话,还不如带她去看太医。”
“太医!传太医!”
于是刚休息的大夫们又急匆匆来到一间客房,为鑫儿诊治。
落萍与落辞刚回到泰宇观,便听闻鑫儿折腿一事,心生感激。
落萍被陈凌安排在自己的客房修养,若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