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方玉颜慌了神,她忙反驳道:“我不过随口说说,哪晓得你真当真了。”说着她还胆怯地缩缩头。这会,方二树朝着方玉芸说:“你这个晦气丫头,你自己受了罚也就罢了,还想拖着你姊妹下水!”
方玉芸不服了,凭什么受罚的只有她?以往都是两人一起受罚,这回她也要这样。
方晓俏非常满意这狗咬狗一嘴毛的场景,她就知道这对姐妹特别容易离间,一看这两人就是家里被惯坏的。
“那不成,往常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这趟她要是不跟我一起受罚,那以后,也不要指望我听她的。”听这姑娘的话的意思,好像出主意的都是方玉颜,暗搓搓使绊子的则是方玉芸。
这下把方二叔气个半死,他哪里舍得两个姑娘都去受罚,当然是能少一个则少一个。谁让他方玉芸被人家抓着现行了呢?
“可这事情也不能怪芸儿吧,这架子肯定扎得不够牢靠,不然的话,怎么会被这丫头就弄下来呢?这丫头才多大劲。”这时,便有长辈给方玉芸脱罪了。毕竟看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哪里有人能真的舍得她受罚。
“本来这事我不想说的,如今有长辈提出来,那我便好好说道说道,那扎架子的麻绳是被刀子割掉的,就那一下子,想必也是把锋利无比的刀,这把能将这麻绳给割断的刀子,怕是这二人随身带的妆刀吧。”
说来这妆刀是从高丽人手里买过来的,是防身用的,姐俩一人一个。本来这没什么,偏生这俩又爱炫耀,大家都知道的事。别的女孩子身上是没有这又精致又锋利的玩意儿的,就这两人有。
这话一出,这场上的人都不讲话了。这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难怪能继承方老太的衣钵呢,怕是以后也不会输给方老太。
“那,怎么罚呢?”
见场上无声,方晓俏突兀地出来一声音。
“所以子不教父之过,要不方二叔您来亲自教导你家姑娘。至于打谁,怎么打,重了还是轻了的,您也好自己掌握着。”方晓俏那你是逼着他教导姑娘,根本就是逼着他去打嘛!
这个尖酸刻薄的方晓俏,真是令人烦厌的很。二叔脸色一沉。
正在大家沉思僵持之时。
“白少帅到——”
外面门房突然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直接打断了这刚才的话题,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在那要过来的白宇松身上了。
那边先是入了一队人,他们穿着青灰色军服,都拿着枪,表情严肃地站得笔直,他们各自站作两队,迎着白宇松进门。
这边白宇松身上一袭青灰色军装,他扶了了扶帽子,就这么一步一步,颇有气势地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而方老太则没有兴趣理睬,这会儿她可烦着这个白宇松了,见到人来,她更是气不打一处去。她也就朝着白宇松点了一头,朝着他懒洋洋道:“原来是白少帅,稀客,请这边坐。”老太太纹丝不动,就比了个手势。
白宇松比她小了几个辈分,要正儿八经论起来,他得尊人家一声姑老太太呢。
“太奶奶是身体抱恙?”白宇松见他脸色泛着白,有些担心地问。
“无碍,少帅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方老太没好气地问。
白玉松没有回答,他接着刚刚那状况问:“我瞧着刚刚似乎是有事,被我来打断了,请各位继续,我这事不急。”
说着,他慢悠悠地坐到方老太边上的位置,就这么不说话了。
这时候,方玉芸突地爆出一声哭呛:“姐夫,姐夫救我!”
方老太不紧不慢地示意下人过来上了一杯茶水。
那茶水上来之后,白宇松正好端起茶杯,吹了吹,准备下嘴喝了,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方晓俏也觉得这人来得蹊跷,但是她心里一肚子话又不好说,只好忽略他,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如今白少帅也在,不如少帅就做个见证。”
白宇松最讨厌被这丫头说成姐夫了,这个小丫头也是神烦,跟方玉礼一样讨厌。这些天他避着方玉礼在军中呆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把那些不听话倚老卖老的家伙们给收拾妥了。终于才闲下来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回来发现方晓俏果真没有主动过来。而她没主动过来也就算了,他去方家那边之后才打听到,原来人家摇身一变,要成云媒堂的主人了。
云媒堂那边可只招赘呀。
那他白宇松的孩子就得跟着方家姓,这听着就不快活。
“有什么事神秘兮兮的,还得要我来见证?你们方家的私事我不掺和。”他来是专门找方晓俏算账的其他事情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姐夫,您可不能不救我啊,我就要死了。”方玉芸哭得更甚了,她可知道,女人的眼泪就是女人的武器,是个男人都怕的。
然而,白宇松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朝着方晓俏道:“你这什么事能快点办吗?我找你有事。”
方晓俏心里疙瘩一声,心知这事要找她算总账呀。她硬着头皮,朝着方二叔发难道:“二叔你也看见了,这边催着呢,您动作能不能快点。”
要是白宇松没来,他当场发作都有可能,如今这方家的女婿在这,还指名道姓要跟这个方晓俏有些私事,他这当下颜色就不好看了。
“哎,好。上家法。”方二叔声音是颤抖的,他心里已经将方晓俏骂了个几千万遍,可这终究不能对她产生实际意义。他只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