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遥却坦然的点了点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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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阑臣的到来学校格外的重视,老师们也忙的一团糟,而陆繁遥也搬了半天的花。
她难得的将自己的那身名牌的女士西装给穿了出来,这原是她以前工作难得时候偶尔穿的。
现在穿起来竟有些松垮,看来她又瘦了一圈。
张主任油光满面的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陆繁遥那乱糟糟的头发,“你,你这头发——”
陆繁遥尴尬的笑了笑,“主任,这是今天最流行的发型,我专门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主任脸色难看起来,但也没有明说,只在心里暗暗的诽谤,好看什么,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早知道就不选她了,现在看样子只能给学校丢脸。
张主任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么的难看,“你们年轻人的品位,真是奇怪。”
但他因为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也懒得跟陆繁遥再说了,只忙别的事情去了。
陆繁遥尴尬的冲着玻璃照了照自己的样子,也觉得十分的难看,活像是个三十四岁的中年大妈。
他们很早就等在了学校门口,深秋的风有些冷,陆繁遥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站在她身边的杜雪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边左顾右盼,一边说道:“怎么还没有来,就跟皇帝巡游似的,咱们都得在这里恭候着。”
陆繁遥声音淡淡的,好像是在谈论一件跟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他原本就是那样的人,不会早到一会,什么事情都按约定的时间到达。”
她跟他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他的习惯却记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匪夷所思的奇葩习惯,她竟然也不觉得奇怪了。
听到她这样的说,杜雪忍不住的扭着脑袋调侃她道:“瞧你那天在主任面前拒绝献花,还以为你对易阑臣不感兴趣呢,看来你对他已经了解透彻了,今天努努力,说不定真的成为易太太了也说不定。”
陆繁遥很想就着她的脖领告诉她,她不用努力,她现在已经是易太太了,虽然自己跟易阑臣关系冷硬的跟陌生人没有区别。
易阑臣果然跟陆繁遥说的那样的准时,早晨九点的时候,易阑臣的车停在了学校的门口。
漆黑的车子刚刚停稳,司机便下车替他将车门打开,就在众人的仰视中,易阑臣不紧不慢的从车上下来。
她与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而且还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此时竟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而她身边的杜雪早已控制不住心底的激动,死死的拽着陆繁遥的胳膊,“天啊,比杂志和电视上帅多了。”
陆繁遥忍不住轻哼一声,“杂志上的照片一定是修过的,怎么可能没有真人帅。”
杜雪已经被易阑臣那副皮囊迷惑了心智,透过瓶底一样厚的眼镜,都能看见她褶褶生辉的眼睛。
而校长已经走了过去,跟易阑臣亲切的握着手。
易阑臣还是陆繁遥熟悉的模样,高傲的不可一世,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乎在人群中不断的搜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陆繁遥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沉甸甸的鲜花,而易阑臣的目光却直接从她的身上略过,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而就在这时,主任忙扯了扯陆繁遥的袖子,却慢慢的说道:“快去献花啊,还等什么?”
陆繁遥这才赶紧匆匆的挤了过去,将怀里的鲜花递到易阑臣的面前。
她正想着要说一些客套的话,但身边的校长却笑呵呵的说,“感谢易先生的捐赠,我们进校园看看吧。”
易阑臣对于接花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只轻声对校长道谢了几句,随后便将那娇艳欲滴的鲜花递到了身边的秘书手里。
而陆繁遥尴尬的站在一边,因为自始至终,易阑臣连半个眼角都没有丢给她。
很快校长便陪着易阑臣往学校里面走,而陆繁遥若有所思的远远的跟着。
而此时杜雪已经跟了上来,满脸激动的看着陆繁遥,“刚才献花的时候是不是很激动,离的近的话是不是觉得很帅。”
陆繁遥只觉得她的话十分的好笑,但唇角上如同挂着两个秤砣,半点也弯不起来。
“是啊,离的那么近,我都闻见他的口臭了,还看见鼻屎了。”她胡诌起来。
“你别胡说。”杜雪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易阑臣那样的人会跟那两个令人恶心的词汇掺杂在一起,“他才不会有鼻屎和口臭呢,他每天起床的样子也一定是仙气飘飘的。”
陆繁遥被她气到了,“他起床的时候都发也乱,而且被吵到了的话,虽然不会乱发脾气,但脸色会难看一整天……”
她说完便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对易阑臣的事情居然记得这样的清楚,似乎连他细小的习惯都记得。
杜雪满脸震惊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他起床时候的样子,您跟他是什么关系?”
陆繁遥这才知道自己失了言,却故作轻松的说,“是啊,我是易阑臣的老婆,是不是很震惊?”
“嘁,没想到你这女人病的也不轻。”杜雪满脸嘲弄的看着她,“这样的男人是不属于任何一个的女人的。”
原本不过是玩笑的话,陆繁遥听在耳中却如针一样锥心刺骨。此时一行人从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