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眼睛不好,耳朵格外灵敏,听到沈北川声音的时候,后背一凉。
上次因为骆远谦给她打电话的事,这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到现在她都还记忆犹新,不敢忘记,这次被他亲眼看到骆远谦抓着她的手,该怎么办?
暗暗叫苦。
哪怕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那道似刀非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凌厉又阴鸷,几乎要将她凌迟。
“骆远谦,你放手!”
她越是挣扎,他就握得越紧,南心挣扎的多了,手上的皮肤全成了红色,火、辣辣的疼。
面对骆远谦的挑衅,沈北川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满眼春花。
笑容随即敛去,再看向他的时候,已然变成了刀。
高冷矜贵的脸上尽是冷漠。
骆远谦那点小把戏,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伸过手来捏住骆远谦的手,加大力气。
“南心让你放开她,听不见吗?”
她的手又白又嫩,像是新生的藕节,又似初生的笋尖,娇嫩的紧,稍不留神力气大那么一点儿,就会在她手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会南心的手都已经变成了绛红色,可见她挣扎了很久。
骆远谦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随着沈北川的出手,骆远谦感觉到手腕处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不得不放开南心。
“丝……”
原本,他以为沈北川只是个花架子,并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现在才知道……
这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拿捏着他手上最痛的地方,疼得他快要承受不住。
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南心跟前认输。
尤其是面对沈北川的时候!
不就是个包养南心的男人!
陆暖唯说南心结婚了,根本就是借口,他查了那么多资料,没有一栏上写南心已婚。
明明疼得厉害,却偏不认输,强挤出一抹狰狞的笑意:“沈北川,你得意什么?南心她爱你吗?”
“你大概不知道吧,她在跟你之前,可是跟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说了个遍呢!”
他就是看不惯沈北川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南心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从声音里听出骆远谦现在很不好,似乎在受着什么酷刑。
怕事情闹大,便小声劝沈北川:“不要理他,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北川这人,脾气虽然坏,但只要不逆着他的意思来,他不会发脾气。
南京说着,伸出手来胡乱摸索,想找到他。
就算沈北川要骂她她也认了。
如果不是她疏忽大意,沈北川也不会找来这里。
“好。”
高冷的男人立时丢开骆远谦已经没有血色的手,牵起南心的手。
牵住南心手的那一刻,南心觉得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有了着落。
她是怕沈北川,但如果让她在沈北川和骆远谦之间选择的话,她宁愿和冷如冰霜的沈北川在一起。
骆远谦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沈北川一只手牵着南心的手,另一只手则在收拾南心的东西。
毫不犹豫把那部专属于南心的手机拿回来,放回她包包里。
当着骆远谦的面儿带南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