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越是对沈北川避口不提,骆远谦就越肯定她被沈北川包养了。
很想跟她说:心心,别跟沈北川在一起了,跟我在一起吧,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你。
可他说不出口。
南心自尊心那样强,一旦他挑破这事,她肯定大受打击,羞愤难平,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沈北川三个字宛如滚烫的热油,在他喉咙里烧来烧去,烧得他身心皆疼。
陆暖唯说她结婚了……
沈家那样的豪门世家,怎么可能娶南心?
南心眼睛看不见,力气又不如他大,手被他攥着,无法离开,心里却焦虑不已。
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沈星没等到她,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下意识的想去摸手机在不在,却始终挣不脱骆远谦的手。
这一刻,南心对那个曾经喜欢过的大男孩产生了抵触情绪:“骆远谦,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请你尊重我一些,不要搞得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那些不堪的、委曲的、见不得光的过往,她全部告诉了他,相当于把那些不美好的事又回忆一遍,无异于又一次经历那些惨痛的过往。
她把心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鲜血淋漓,他不懂她的悲伤,口口声声说爱,却一次又一次让她回顾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或许,年轻时候真的瞎了眼吧……
骆远谦走后,骆母一次又一次的来找她,让她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骆远谦。
那个时候,那位高高在上的贵妇人用最恶毒的话诅咒着她,恨不得杀了她。
骆远谦在哪里呢?
他远走英国,在伦敦云白天蓝的世界里求学,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车祸后有段时间,南心患上了抑郁症。
这些,骆远谦又知道多少?
骆远谦越不肯放手,南心对他的好感度越低。
就连最后那一抹留恋也变得模糊起来。
“骆远谦,你能尊重一下我吗?”
力气大不过他,时时刻刻都想挣脱他的钳制,南心额上浮起一层细细的汗。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沈北川就是这个时候推开咖啡店门的。
“欢迎光临。”
机器人热情的声音在店里回荡,风铃声响起,叩动心弦。
由于出来的匆忙,沈北川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这样的天气格格不入。
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间,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便是如此。
身形高大的男人直直朝着南心和骆远谦这一桌走来。
男人来到骆远谦跟前,看一眼南心挣脱不出来的手,薄唇抿动:“原来骆先生喜欢欺负女人。”
他声音不高,却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直指人心。
在场所有人看着骆远谦,暗暗啧舌。
南心还在挣扎。
骆远谦故意不松手,抓的更紧。
抓得南心的手青一块白一块,已然看不出原来颜色。
“我抓我女朋友的手怎么了?有问题吗?”
抬起下巴看着沈北川,眼底尽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