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见到盛雨菲这样和宝芸说话,也没有沉住气,起身走过来一边想要将盛雨菲拉走,一边说道:“齐王妃都已经说了身子不适,你还在纠缠什么?”
众人见到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都纷纷看了过来。
宝芸稳稳的坐在席位上,脸上带着淡笑,似是在看一出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戏。她还知道这出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因为赵珣这样说话只会激怒盛雨菲。
果然,盛雨菲一把就甩开了赵珣的手,冷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真的相信她是那个罪臣之女?我不过是敬她一杯酒,你就心疼了?”
她这样说话,众人的眼中都现出了打量,也不约而同的想到这段时间在京城中疯传的那个传言,说齐王妃俞宝芸其实是前太尉苏凌峰的女儿苏淳。
这样的传说十分的荒谬,在众人看来,死去的人还复活了,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他们也知道苏淳是赵珣的原配妻子,在苏凌峰叛国的事情败露之后,说是投井自尽了。
同时也有消息传,说苏淳不是自己投井的,而是被盛雨菲扔进去的。这样的消息未免太过骇人。
苏淳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纵然太尉府的人都被拿下了大狱治罪。但苏淳是外嫁女,不受牵连。
虽然是这样,可只是在律法的层面不受牵连,在别人的眼中苏淳就是罪臣之女。在赵珣的眼中应该也是这样,因为苏凌峰才被拿下了大狱,赵珣就和盛雨菲勾搭上了。这件事当时也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碍于盛家的势力太大,也没有人敢明着说盛雨菲什么。
然而今天的盛家已经不是一年前的盛家了,盛朗明不再是镇南大将军,盛琅月这个皇后也是刚刚被解除禁足。盛清和的门生被皇帝借着盛朗明的事情发落了好多。
如今的盛家也是在风雨飘摇中。
所以人们以前不敢对盛雨菲发作的,如今也敢了。
“瞧赵夫人说的这话,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说赵大人仰慕齐王妃呢?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想你大可以放心,齐王殿下和齐王妃郎才女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是多么的相爱。”一位夫人说道。眼中对盛雨菲的嘲讽丝毫都不掩饰。
盛雨菲闻声望了过去,原来是开朝之后新上任的工部侍郎的夫人。之前的工部侍郎就是被晏烈发落的人之一。
这位夫人说话也是十分小心,丝毫不提盛雨菲怀疑宝芸是苏淳,只说赵珣仰慕宝芸,将众人的注意力从‘罪臣之女’上移开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盛雨菲自然是不可能沉默的,冷笑道:“刘夫人好会说话,也不知齐王妃是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能说出这番话来?”
这位刘夫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当即回道:“我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在赵夫人的眼中什么都是利益的交换,只怕赵夫人不知这天底下还有‘公理’二字。”
盛雨菲嗤笑一声:“公理?那以前怎么不见刘夫人这么的有‘公理’,不过是想攀高枝罢了,什么‘公理’。”
“因为以前阴云蔽日,如今风大,这阴云要散开了。”刘夫人与盛雨菲对视着,一字一字道。
听到这句话,宝芸不由佩服起来。还真是一位既勇敢又有见地的夫人。
盛雨菲瞪着刘夫人,实在不敢相信刘夫人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怒而看着刘夫人,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夫人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道:“不过是说说天气,赵夫人又何必这么生气呢?”
宝芸差点笑了起来,这个回答任谁都挑不出毛病吧。这个时候她却忽然前注意到了一件事,从始至终庆阳都没有说一句话。
庆阳和盛琅月交好,那就不可能会对盛雨菲陷于这样的境地无动于衷才是,为什么庆阳会不发一言呢?
她正想着,就听到赵珣对盛雨菲道:“我对你别无二心,你不要多想了。”
她没有去看赵珣,而是看向了上首的庆阳,只见庆阳正含着淡笑看着这边,也不知道是在看盛雨菲还是在看她。
潜意识她是觉得庆阳在看她的,若是看盛雨菲,不可能会是这样的笑容。
“雨菲,刘夫人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又何必认真?赵大人都已经这样说了,你也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庆阳似乎是要向宝芸证明一直都是看着盛雨菲的,出声对盛雨菲道。
赵珣听到这话低头冷笑,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他的错,最后都是让盛雨菲不要和他计较。
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错就是了。
或许真的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他不应该娶盛雨菲,那他现在也就不用忍受这样的日子。
庆阳已经发话,盛雨菲想说什么也只能咽了下去,和赵珣一同回到了席位上。
宝芸暗暗打量着庆阳,她总觉得今天的庆阳有哪里不对劲。安静,对,就是太安静了。相较于之前庆阳那强烈的敌意,今天的庆阳显得太过安静和亲和了。
这并不对劲。联想到一开始庆阳过分的热情,宝芸确定今天晚上庆阳的确是给她和为容卫嵘准备了别的节目。
现在卫嵘也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已经掉进了庆阳为他们准备的好戏当中。
这样的想法并没有让她紧张,因为她知道卫嵘的能力。庆阳的这种小手段卫嵘不可能解决不了,更何况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庆阳今天晚上不正常了。
盛雨菲回到了席位之后,也发现卫嵘已经离开了位置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