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菲和赵珣都到场了。
盛雨菲是因为庆阳的邀请到场的,她将这份邀请视为荣耀,而赵珣会来,则是因为来到这里有可能见到宝芸。
也迪确实如他所愿,他真的见到宝芸的。
不过的宝芸的身边还有一个光芒万丈的卫嵘,只要卫嵘一出现,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宝芸,郎才女貌的组合总是让人赏心悦目。
赵珣移开了目光,端起酒杯狠狠的灌进了一杯酒。烈酒划过他的喉咙,口中的辛辣从喉咙传到了胃里,最终消失。
喉咙处还存留的辛辣让他清醒,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没有关系,就让卫嵘再得意一段时间。
卫嵘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卫嵘就是无力回天。他什么多不用做,只用静静的等,等到卫嵘的生命走到终结,那就什么都是他的了。
如此想着,他又灌下了一杯酒。
见到他的动作,盛雨菲的心中还有些不安。外面关于宝芸就是苏淳的传言她也听说了,在看到赵珣看宝芸的眼神,这让她深深地不安。
这种不安让她看到赵珣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就转变成了愤怒,她抢过了赵珣面前的酒壶,冷笑道:“宴会都还没有开始,你在这里喝什么闷酒。怎么,当真以为俞宝芸就是苏淳了,见到俞宝芸让你难过了是吗?”
赵珣斜眼看向了盛雨菲,他的眼眸深处是深沉的憎恶。他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娶了盛雨菲。
可能是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爱上了苏淳,他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女儿,这深深的折磨着他。
在这种的折磨之下,他的脑袋开始做出了错误了指令。他要证明自己没有爱上苏淳,所以在盛雨菲靠近他的时候,他接受了。
他还眼睁睁的看着盛雨菲将苏淳扔到了井里里,以此来证明他对他父亲母亲的忠诚。
可是他这样做了之后,日日夜夜都是痛彻心扉,只要看到盛雨菲就想到了那天她将苏淳扔到了井中的恶毒模样。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爱上苏淳了,可是一切也都来不及了,苏淳已经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他不爱盛雨菲,甚至憎恶盛雨菲。可是盛雨菲能让他飞黄腾达。所以他能忍受。
原以为就这样了,直到他见到了宝芸,第一次见到宝芸他就觉得宝芸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或者说在宝芸就是苏淳的那个传言传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因为宝芸就是苏淳,所以才会给他这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宝芸不承认,但是他执着的相信,宝芸就是苏淳,不会错的。
盛雨菲看到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不可能露怯,强自镇定着,道:“怎么不说话,是我说中你的心事了吗?”
赵珣嗤笑一声,抢过了酒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淳死了,你看着她沉到了井底的不是吗?”
听到他这么说,盛雨菲也不由想到了苏淳死时的样子。她的眼神闪了她一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这个时候宝芸和卫嵘早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坐好,庆阳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笑意盎然道:“本宫亲自去请齐王和齐王妃,让大家久等了。”
这话就像是在责怪宝芸和卫嵘一样。但是宝芸和卫嵘并没有说过来要,是庆阳自己一厢情愿的在软考硬泡而已。
宝芸和卫嵘都没有解释,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众人不会也不敢说这是卫嵘和宝芸的错,只是和庆阳寒暄客气一番之后,宴席才真正开始。
下人们端进来了菜肴和美酒,宴厅中奏起丝竹,舞女们鱼贯而入。看上去和之前宝芸参加过的宴席没有多大的区别。
庆阳来齐王府的时候是说要商议春猎的事情,但是看这样的情况,明明就是一个丝竹之地,还如何商议正事,可见商议春猎之事真的只是庆阳的托词。
宝芸的眼神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想要找到该怀疑的人。但是宾客们要么就是沉浸在歌舞中,要么就是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只是看的话看不出什么不妥。
看着看着,宝芸发现了一件事,她扯了扯卫嵘的袖子,道:“梁王没有来。”
目前的局势任何一点的怀疑都让她不放心,比如看到晏辰没有来,她便已经在怀疑这场宴会会不会晏辰也参与其中了。
不过卫嵘没有这么紧张,握住了她的手,笑着柔声道:“不要多想,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来。”
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没有证据是没有办法打消宝芸心头的疑虑的。
舞蹈一支接着一支,庆阳来惊了好几次酒,卫嵘很给面子都喝了。
宴会已经过半,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宝芸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也许庆阳就真的是想要办这样一场宴会热闹热闹呢?
或者庆阳这么执着的想要她和卫嵘来,只是想要自己的脸上有光。毕竟如今的卫嵘身份不一样,是晏烈最宠信的皇子,宴会能请他来还是很有面子的。
卫嵘喝了不少的酒,过了一会儿与宝芸说要去方便一下。席位上就只剩下宝芸一个人了。
宝芸舞,只觉得无聊至极索然无味。
盛雨菲也许是看出了宝芸的无聊,想要给宝芸找一点乐趣,就端着酒杯走到了宝芸的身边,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