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孩子也已经没有了,你也不要太过责怪她。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你知道就好,反正我已经从俞府搬出来了,但他们总归还是你的父亲母亲,你不用为了我和他们生了间隙。”宝芸说道。
其实这话她自己说着也不相信,俞书铭并非奸诈小人,怎么会和俞明江这样的人为伍?她知道若是俞明江和薛佳仪再不住手,俞书铭早晚会和他们分道扬镳的。
不过现在她除了这样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俞书铭了。该知道的事实俞书铭都是知道的,只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俞书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想问的都问完了,也不耽误你的事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兄长且慢,兄长若是无事,就和我走一趟吧。”宝芸拦住了他。
他有些犹豫:“看你的样子是有急事,我跟着你去怕是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此去是去见南越四皇子,兄长只要不说出去就好了。”宝芸微笑道。
其实现在她和淳于衡接触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俞书铭说不说出去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她这么说,只是想看看俞书铭能不能守住。
若是俞书铭能知道事情轻重,能得她所用,那她又多了一份力量。现在这样的情况,多一个人她就多了一分安心。
她这样说,俞书铭也不好在推辞,和宝芸一同去了酒楼。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淳于衡已经在雅间等着他们了。
淳于衡看到俞书铭,眉头一皱,问宝芸道:“这位是……”
“这是我兄长,安南将军,俞书铭。今日卫大人没有空,他便陪着我来了。兄长,这便是南越四殿下了。”宝芸介绍道。
俞书铭上前一步,拱手道:“拜见四殿下,能见到四殿下,真是三生有幸。”
俞书铭曾经在南境和南越人厮杀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南越人的利刃之下,对淳于衡自然没有什么好印象。
淳于衡也不认识俞书铭,不过既然是宝芸带来的,那就有宝芸自己的道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问道:“听说卫大人被人刺杀,他还好吧?”
“有劳四殿下担心,他不过是受了些轻伤,没有大碍。”宝芸道。
淳于衡点点头,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接着问道:“那郡主今日叫我前来,是为了什么事?”
时间很紧,宝芸也没有拐弯抹角,说道:“想来现在四殿下也已经知道卫大人就是大殿下的事情?而卫大人遭到刺杀,就是在进宫的路上。皇上让他进宫,不想告诉他,他就是大皇子的事情。种种迹象都表明,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是盛家。但是在昨天晚上之前,知道卫大人是大皇子的人只有皇上和卫丞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都说了这么多,淳于衡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白长了一个脑袋,“你的意思是,皇宫之中出了奸细,是吗?”
宝芸点点头,“但是皇宫中商家既然都能插一手,更别提其他地方了。所以我想,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将军纵然不知道,但是在知道卫大人只有四个月性命这件事之后,就已经猜出我们见过面了。现在的重点是,我们不知道盛家的人知道些什么,知不知道四皇子在想什么。”
听宝芸说完,淳于衡的脸上已经都是寒霜。宝芸说的对,这件事的确不是小事。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道:“是我低估了盛家的手。”
“现在低估不低估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盛家到底知道了多少,然后密切注意南越的动静。否则的话,四殿下的处境也将堪忧。”宝芸严肃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打听盛家到底知道了多少?”淳于衡问道。
“这件事现在也只有四殿下能办到了。”
俞书铭听着宝芸和淳于衡的对话,满头的雾水。这些话一句一句的他是能听懂,但是组合起来,他就不懂了。
什么卫嵘只有四个月的性命,又是什么卫嵘遭到刺杀是和盛家有关系,盛家知道了什么事又会造成淳于衡处境堪忧。
宝芸说这些,是为了帮淳于衡吗?
淳于衡想了想,神色也十分严肃,看着宝芸道:“多谢郡主告知,我会按照郡主说的去做的,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时间会告知郡主。”
宝芸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另一件事也一并告诉了淳于衡:“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心中有个底,所以告诉你一声。之前在北境的瘟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淳于衡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如果郡主是说这件事和南越也是有关系的,那我的确不知道。”
宝芸微微一笑,看来这南越王后和太子也是防着淳于衡的,并没有什么事都让淳于衡知道。
“北境的那场瘟疫是人为,我们在瘟疫蔓延最严重的那两个村庄的井里发现了南越人的尸体,我们怀疑那些尸体都是得了瘟疫的南越人。也让人去调查过了,在北境的瘟疫之前,南越的确也爆发了这种瘟疫。不过因为这样的瘟疫在南越早就爆发过,所以很快就控制住了。”
“因为现在正在议和,我们觉得这件事公开了不利于议和,所以就先瞒了下来。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倒是有些不知道这件事瞒下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宝芸说完有些迷茫,要是这件事被南越自己捅出来,那他们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