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被他连续几个疑问给问得头大,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一边脑里胡编,一边答道:“第一个问题,葬龙坡山崩乃在家师计算之内,小弟只是代天行命罢了;第二个问题,那些山贼确是小弟所杀,待有时间你我切磋两招便可知小弟所言非虚;而最后一个问题,实是小弟接到家师之命,返回师门,故小弟进大梁之时是由北门而非从南门而来。”
西门候听得瞠目结舌,不禁佩服鬼谷子的“神算”,又暗暗佩服陆宇的剑法,顿时觉得陆宇深不可测。当然他不知道这些话都是陆宇胡编乱造的。当下便兴奋地说:“如此便再好不过,能与陆兄切磋剑法,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而陆宇把话说出来之后又不免有些后悔,鬼谷子当日杀那几个山贼的剑招之精妙,自己目前最多也只学得一成半成而已,若真让他演示一遍,说不定会立即穿帮。现在西门候却一口把要与自己切磋剑法的事给应承下来,自己变成骑虎难下的局面,也只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心想反正先把西门候唬弄过去,以后有没有机会切磋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西门候大乐,举杯说道:“来!就为小弟能认识蛟龙侠这样的豪杰,干了!”说罢便一则尽。
陆宇又是尴尬一笑,硬着头皮把这一小杯烈酒喝下了肚。
“好!”西门候哈哈一笑,吩咐花姑们给陆宇倒酒。
正闹着,忽然听到包间外的大厅传来一声动人的弦音。
陆宇与西门候正在包间吃喝,忽然听到二楼大厅有一女在弹唱,那歌声甚是悦耳,令陆宇不禁起了好奇心,心想在妓院里竟然能听到如此动人的唱功。唱的内容是什么他听不懂,只是觉得听起来有若天籁之音,特别舒服。
那歌声似乎吸引了此楼所有的一切人,原本隔壁与大厅传来的嘈闹声顿时都静了下来,不只是陆宇这个包间。
仿佛那是从天上飘到人间来,伴随着古筝,歌声清纯而空灵,嘹亮之处充满着醉兰坊的每一个角落,低沉之时,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生怕破坏这完美的意境。
直到一曲唱毕,顿时暴起如雷贯耳的喝彩声,经久不息。
陆宇也忍不住跟着喝起彩来。
西门候笑道:“想不到陆兄对音律也有兴趣。”
陆宇尴尬地说道:“西门先生见笑啦。小弟只是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故情不自禁随着大家一起叫好罢了。”
西门候手往大腿大力一拍,大叫一声:“好一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妙,说得真是妙!来,就为这一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再干三杯!”
陆宇心里正在叫苦,小柔嗔道:“二位就只记挂着我们玉儿姐的悦耳歌声,把我们姐妹几个都抛之脑后了!奴家不依,这都要怪陆爷,奴家要罚陆爷再喝三杯。”说着便抢着又把陆宇的杯斟满了酒。
西门候怀里搂着那名叫做燕儿的花姑,笑道:“你这是要把蛟龙侠灌醉在此处吗?本人可不同意,怎可如此偏心。”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陆宇这才知道这优美歌声的主人叫玉儿。想起自己的怪梦中,那两名女子其中之一也叫玉儿,总不会这么巧就是同一个人吧?却不知道其是否也人如其名,像玉一样美丽动人呢?
推托不过,陆宇又连续喝了好几杯,这种烈酒他以前几乎完全都不会去碰。之所以觉得是烈酒,感觉每一口都像是在燃烧一般地从喉咙烧到直肠。但是这种酒却又与他喝过的白酒有所不同,除了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之余,还伴随着一丝甜味。这大大地减少了里面酒精的味道,喝起来又像在喝鸡尾酒一般容易。
但是他知道,这种酒的后劲一定会很强。
突然,外面又响起古筝的声音,把所有才刚嘈闹起来的气氛又给压了下来。当众人以为又有一曲天籁,却不料听得一把悦耳的女性声音说道:“听说蛟龙侠陆宇正在醉兰坊,可否请移尊步,出来一见?”
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位玉儿的身上,似乎除了她一人之外,连空气也被凝结了,所以刚才她说的这一句话,陆宇甚至怀疑连在楼下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西门候与陆宇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玉儿一开口说话便点名要见陆宇。西门候故意露出妒忌的表情,小声说道:“这玉儿姑娘是醉兰坊的头牌,面子特别大,不是你有金子就能见到。如今她提名想见你,这可真羡煞小弟呀。”
陆宇心里暗忖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这么有架子,那岂不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大明星,自己确是应该出去会一会她。
在西门候的陪同下,踏出包间,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地往陆宇身上射来。陆宇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像一个明星出现在演唱会的舞台上,被期待着他即将上演的个人秀。
二楼大厅的中央,一位女子以薄纱遮面,梳着如燕尾一般的发髻,两弯柳眉下那对晶亮而幽深的眸子如盈盈秋水,显得十分灵动有神。虽然无法看清她挡在薄纱之下的面貌,但却为她增添了一分神秘感,令人忍不住想去揭开来一睹芳容,却又怕侵犯了这位柳弱花娇的尤物。一身淡紫色的长褂衬托出她玲珑浮凸的身段,肤若凝脂的一双柔夷,令人难以想象刚才那曲天籁竟在这双灵活的指下所产生。
若不是玉儿一声轻咳,陆宇觉得仿佛自己就是一幅美人画中沉醉了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