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女,本该生在富贵之家,却不知道为何会沦落烟花之地?
回过神时,只见这尤物秀眉微蹙,似乎对陆宇的无礼有些不满。
陆宇干咳了两声,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作了一揖,对玉儿说道:“在下陆宇,见过玉儿姑娘。”
玉儿微微一点头,柔声道:“奴家听说陆爷在葬龙坡时,以一人之力敌数百山贼,竟令得葬龙坡地裂山崩,对于如此故事,奴家甚感兴趣,却不知此事是否如实?”
西门候抢在陆宇前面说道:“若玉儿姑娘肯赏脸到包间一坐,本人担保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盘托上。”
西门候此话一出,惹来在座众人的哗然。如此意思是要玉儿直接去包间陪他们几个,这可是没有人愿意的事。他们花了钱就是想来见见这位红牌美女,平时请都请不到了,现在西门候竟然公然邀她,若不是因为在场的来客都知道他是信陵君的人,估计早就有人要站出来扁他了。当然,实力要胜过他才行。
不仅在场的人不满意,连玉儿也略有不悦,淡淡地说道:“如此说来,西门先生当时也在葬龙坡?那陆爷以单人对战三百贼人的时候,西门先生是在一旁冷眼观看?”
陆宇暗忖此女果然十分厉害,在明知西门候是信陵君的人的情况下,仍然还敢用这种语气质疑他所说的话,完全不给他面子。要知道古人对面子十分看重,更何况是这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的手下。不给他面子,也即是不给信陵君面子,若信陵君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不过玉儿竟然敢如此,可见她的后台也绝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果然,陆宇发现西门候脸上的表情又是尴尬,又是带有一丝暗怒,似乎恨不得将她吞下腹中去。既奈何不了这女人,一时却又无法找到台阶可下。饶是他应变能力较快,硬是把话题塞到了陆宇身上:“玉儿姑娘何不问一问你面前的蛟龙侠,本人和他如兄弟般的关系,他当然已将事情的经过全数告知本人。”
陆宇哭笑不得,自己确已将“事实”告诉给了西门候,但绝对不会是他在大梁城内所传播的那般神奇,连什么蛟龙侠的称号,到现在他自己心里都还不能完全接受。但此时又不能落西门候的面子,毕竟还得靠他的关系去见信陵君。当下便笑道:“两们何必因此小事而争执,那只不过是本人运气较好,区区那几个小贼,能够为民除害,亦是在下所应该做的。”
在场所有人,包括西门候在内,顿时哗然。没有亲眼看见陆宇以声音共振引得葬龙坡山崩的现场,根本无法理解他怎么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运气好”这三个字,三百有余的山贼,在他口中竟变成了“区区几个小贼”,难道此人的本事已经达到了让他能如此狂妄之地?
玉儿也像现场的其他人一样,陷入了深思。
突然角落里有一个人说道:“本人与蛟龙侠的比试还未分出胜负哩!”
众人的眼光顿时被这把声音所吸引,都不由往那处角落望去,想看看这说话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与蛟龙侠动过手。
角落里,一皮肤白皙,方面大耳的男子站了起来,不是那荆先生还有谁?
陆宇心想刚才倒忘了向西门候问起这荆先生的来历,不知此君是何方神圣,在城门口的时候,西门候明知他为难自己,却仍然没有开罪他,想必此人的后台也是西门候所开罪不起的人物。虽是如此,自己与此人无冤无仇,在城门处他竟然想对自己下杀手,现在又公然挑衅,若不给他点颜色看,想必接下来将会有更多的麻烦。
没想到刚在城门口为难自己,现在又同时出现在醉兰坊这么巧。
还没有等陆宇开口,西门候便踏前一步冷冷地说道:“荆杰!不要以为有你的主子撑腰,你便可欺人太甚!你想比试剑法,我西门候随时奉陪。”
原来此人名叫荆杰。陆宇知道现在自己因为葬龙坡一役,被西门候所“捧红”,此时他必定极力拉拢自己,站在自己这边,毕竟陆宇也曾表示过想见信陵君。在场的人在西门候与荆杰的对峙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为了不祸及自身,不少人已经离了场,只剩下角落里寥寥数名好事者仍然在等着一出好戏的上演。
正在这时,另外一把女声说道:“难道信陵君不在,他的狗奴才便在此大放厥词,不将本君放在眼里了么?”
陆宇随着众人的眼光看去,只见几个武士随着一名身穿白色武士服的男子,束发入冠,冠上嵌满名贵珍珠,皮肤比那荆杰更为白皙,身段却多了一份纤细修长,腰间一柄三尺长的青铜古剑,剑柄处悬挂圆形玉佩,剑鞘上刻有陆宇看不懂的鸟篆,想必至少也是和章武那把青铜剑同等级别的好剑。
再看那男子的容貌,陆宇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世间少有男子的眉毛像他一般细腻,看似天生而非刻意修剪,一双轻轻挑起的丹凤眼竟带着几分男人不该有的妩媚,甚至在这张瓜子脸中,挺直的鼻梁和微撅的薄唇都令人找不到有半点的不和谐。
想必古时候的美男子如龙阳君、潘安,也不过如此了吧!陆宇暗叹,“绝色美男”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绝不为过。
而刚才的那把“女声”,竟然就出自这名男子!陆宇不禁怀疑是否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面前这位活脱脱的美男,不仅容貌妩媚,声音竟也如女人一般娓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