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旗吃了一嘴的草,简直想骂人。他们的脸贴的很近,鼻尖除了他呼出的酒气还能闻到一点汗味。这让她想起,上午在桃树下,他着衬衫长裤,努力摇蒲扇的滑稽模样。
她扒了一下他的衣领,果然,脖子里已经起了一层痱子了。
呵呵,耍帅一时爽,全身火葬场。
吴禹同禁欲太久,乍一被老婆碰,顿时就激动了。他撅着嘴就要去亲文雪旗,被她一拳解决。
借着酒疯耍流氓,敢做不敢当的怂蛋。
吴禹同抬眼望天,一双眼睛委屈兮兮的看着云朵,“老婆,你家暴我……”
文雪旗才不理他,让他在那里躺着醒酒吧,她还要摘早蟠桃做生意,赚最后一桶金呢。做完这一批,她就要转型做个护了。
差不多过了有一个小时,文雪旗的两个袋子全都装满了。
她分别把两个袋子背下山,把装有熟果子的留在三轮车旁,把那袋子硬果子全倒在三轮车车斗里,然后再把空袋子拿走,到山上继续摘早蟠桃。
吴禹同仍躺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文雪旗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快起来,你想在这里过夜?”
只见他撇着嘴,一张脸苍白的跟张a4纸一样,额头上有冷汗冒出,身体看起来很僵硬。
文雪旗觉得奇怪,又踹了他一脚,听他声音颤抖的说到,“蛇,蛇,有蛇……”
文雪旗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后山蛇多的很,有的还是剧毒,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吧?她顺着吴禹同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愣了一下,差点没笑弯腰。
那是一群刚出蛋的小蛇,一条条跟支筷子似的,还没吴禹同的小拇指粗。就这么群小东西,还能把他吴禹同吓成这个狗样,这人到底是有多弱鸡。
“赶紧爬起来,你再躺一会他们就把你当妈,整天缠着你要奶喝。”
吴禹同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它们又不是哺乳动物,喝什么奶!”
“你倒是哺乳动物呢,你爬起来啊,你躺地上装什么孙子?”
吴禹同眼巴巴的看着文雪旗,委屈的跟只小狗似的,“我,我害怕。”
噗——笑死人了,你瞅瞅他这怂样。
“人家武松喝了酒,敢在景阳岗上跟大虫搏斗,你今天喝了酒,就是跟小长虫打个照面,还能把你给吓成这个样?”
吴禹同不服气,那能一样嘛!
“人家武二叔打完老虎,就能遇到风情万种的金莲嫂子,邀着同饮一杯酒;我这边跟毒蛇缠斗完了,不被人家给当成大郎毒害了就不错了。”
嗯,说的挺对的,文雪旗点点头,“那你接着躺。”
吴禹同见她转身要走,连忙嗷嗷叫唤,“你帮帮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文雪旗得瑟的折返回来,她就等这句话呢!
“离开一水村。”
吴禹同噘嘴,对于文雪旗的无情很是不满,“我来是来一水村考察的,你不待见我,不能耽误别人待见我。”
“那好吧,别人那里我管不到,只要你别再去我家了。”
文雪旗把探测仪藏在小西屋里,吴禹同去她家去的频繁,难保不会露馅。反正老东西在妈妈心里已经失去了地位,不必再利用吴禹同做局了,把他赶走才是正事。
吴禹同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文雪旗,突然笑了。他一咬牙,整个人都顺坡滚了下去,成功摆脱了那群小蛇。
文雪旗愣了一下,赶忙拔腿去追,后山可不平整,滚上这么一遭,小命都得没一半。
“找死啊你!”
幸亏不远处有一大堆高壮浓密的艾草,那些带着浓烈香气的植物给了吴禹同柔软的阻隔,将他有惊无险的救了下来。
文雪旗连忙蹲下检查他的伤势,额头上,脸上,手臂上,都蹭破了不少地方,血丝丝的往外冒。好在没有伤到脊柱和头部这种重要的地方。
“吴禹同,你神经病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不想要命了?”
吴禹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破了皮的手指鲜血外泛,点点滴滴都浸到了她的衣袖里。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