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说薄连辰其实爱了她很多年,只怕会把这丫头吓着。
宁初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接受这件事情,接受自己四年前曾遭人暗害,可是想得越多问题就越多。
她缓缓摇了摇头,道:“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我跟薄连辰根本就不认识,既然是这样,那”
那前几天又是怎么回事,这回总不是被人害了吧?这回,总该是薄连辰真实反应了吧?
“初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只是希望你别误会了连辰,至于你说的不知道薄连辰的心思,其实他对你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你也根本不必去猜,他心里能有什么,无非是你,他也无非是太爱”
“爷爷——”节骨眼上,宁初然陡然打断了老爷子的话。
因为她有预感接下来的话不是她能承受也想听到的,她现在压根没有心力去在意这些。
她更宁愿去相信,薄连辰只是履行自己作为长辈的身份,才对她这么过分在乎。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再纠结了,爷爷,您别担心我。”
“其实这么几年了,有的事确实早该告诉你了。”老爷子叹了声气,“不过我们还是遵从你的意愿,这样吧,再给你一周的时间,正好我们这边也考虑考虑,如果一周后你还坚持,那我立马让人接你回宁家,往后都不会再让连辰见你。”
“爷爷”
宁初然还有问题,也还有很多话想说,可看向老爷子,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我知道了。”
“初然,其实我很想听你一句实话,除去你的倔强嘴硬包括这些外在因素,你真的不喜欢薄连辰,就算是以后也会一直一样吗?”
“爷爷,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整个人都很乱。”
就像她现在,学夏儿的一句话,她现在每天满心不都是被薄连辰给影响着吗。
就算没念叨着他什么好的,也实实在在一整天心里都是在嘀咕他的。
一说起他宁初然就又想到薄连辰今天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和冷淡的样子。
心里麻木地一疼,宁初然都要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老爷子又安慰了她会,直到有人到外头敲门请两人过去桌席才算说完这事。
可出去后的宁初然整个人心态是不好到了极点,这回是体会到心乱如麻的滋味。
不仅仅是要想今天这桩闹事,还有刚刚得知的那些事,一切的一切交杂起来让小丫头跟无头苍蝇一样没了主意。
酒席已经进行一半了,安夏儿知道初然会饿,特意给她留了些她爱吃的菜,见小丫头回来时跟丢了魂似的,当即就急了,连忙拉着她坐下。
“初然怎么了,是不是被你爷爷训斥了?”
宁初然瘪着嘴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婚约的事没法子了?”
“也不是这事有些复杂,难说。”
她的目光望向门口,总想着薄连辰会不会什么时候过来。
可是这儿哪还有他的身影,那男人做事情向来说一不二,他说要走,大概今天结束都是不会来的了。
可是好歹是薄爷爷的寿宴,他真被自己给生生气跑了?那男人也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自己。
也是,她一点也不乖巧,任性,冲动,其实做的事恶劣的都是她,却还非要强加到薄连辰身上,说自己讨厌他。
可是那男人哪有那么让人讨厌,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说辞蒙蔽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