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薄爷爷那边怎么说?”
“没怎么说啊,就是很寻常,只说今天是自己寿宴,没说婚约的事,你就放心吧。幸好你那会没闹太大,外人都不知道呢。”
宁初然又四处望了望,发现没见着沈期年的人,连沈文卿都看不见在哪。
“那沈家的人呢?他们怎么也都不在了,沈期年去哪了。”
“他刚刚走了,没等着你的人让我跟你说一声,毕竟你也知道,现在他再待着就有些尴尬了,至于沈文卿,薄连辰前脚走他后脚跟着离开了,估计也是为今天这事焦头烂额。”
闻言,初然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事情两边都搞砸了。”
也不知道沈期年那边会怎么想自己,还瞒着她薄连辰就是她未婚夫的事,估计现在他都讨厌死自己了。
宁初然,你可真差劲,要是她自己是别人,她也讨厌自己!
宴席到后头也就没什么大波折的事了,宾客们纷纷向薄老爷子祝寿,待吃完寿桃蛋糕后,宁初然陪老爷子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段三早就听说了今天的事,在停车场内忐忑地等着宁初然,今天的他一改常态,一丝不正经都不敢有了,宁初然过来还默默给她打开后座车门。
瞧这丫头神色,失魂落魄,就跟被人狠狠伤了心一样。
可今天事情就属她闹得最大呢。
“唉。”上车后小丫头还沉重地叹了声气,听得段三心里直发战,又不敢吱声。
宁初然瘪嘴:“你是知道的吧,就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安慰我?好歹也吱个声吧”
“吱”
宁初然很幽怨地望向他,段三连忙道:“老板娘,我这不是想逗您开心嘛,怎么样,见到我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还更生气了,你明明知道我今天有多惨还这样逗我。”
“不惨啊,我觉得今天的老板娘是最厉害的一天了,能同时惹所有长辈为你愁为你震惊,又同时惹到沈家和薄少那边,您今天战果累累啊,真的不容易,常人估计没人能做到。”
“”瞧瞧这人,这节骨眼上还带落井下石的!
宁初然今天没心思跟他开玩笑,靠着车窗又叹了声气。
段三认识宁初然也有一段时间,就没见她一天中叹这么多气的,由此可见,今天这小丫头是真伤了,真明白到其中些许道道。
“段三,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今天这个什么计划,真的荒唐到极点对不对?”
“如果老板娘您是要听实话,那我只能说,是的。找男朋友这种事真的不靠谱,明个儿外头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您不说,你要是真有个男朋友今天只是上演一出叛逆戏还好,关键是您带的还是个假男朋友,又生出了这个事,那就真的是只能用荒唐一词形容了。”
“以后要没脸见人了。”
段三听到这,回头冲她痞痞一笑:“话说回来还是挺有成效的不是吗,我可听我哥说了,薄少今天宴席进行一半就走了,临走前还落下话说遵从您的意愿同意了,是不是这样?”
“”这人一副好像她做了什么很有成就的事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他是同意了,爷爷说给我一周的时间,若是我一周以后还坚持那就直接解除婚约。”
“那就是好事啊,老板娘您不就一直希望如此吗?”
宁初然无比幽怨地看着他,忍不住腹诽,自己今天丢这么大的脸这人还这么高兴是什么意思,敢情她是做了什么很光荣的事,怎么不想想等她走了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他还叫什么老板娘呢。
“对,在今天之前我都像疯了一样的,很想很想摆脱这门婚事,可是现在事情成这样也不是我想要的啊,我想要的是”宁初然话说一半又卡壳了。
对啊,她想要的是什么,她好像自己都不知道。
之前她很想要薄连辰取消婚约,可是现在薄连辰同意了,自己又心里落差这么大,之前她觉得薄连辰这人很讨人厌很可恶,可是现在她觉得最可恶的人是自己。
宁初然,你这究竟是整的什么事啊。
段三问她道:“是不是感觉心里很过意不去,感觉自己并不想这样?甚至还有种不想这样的方式解除婚约?”
他一语道中宁初然的心,小丫头连连点头:“对。”
“是不是现在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冲动过后又后悔,感觉很不是滋味?”
“对,就是这样,段三你怎么这么懂我,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我?”
“办法没有,但是我感觉有一句经典名言很适合你,不作死就不会死,这都是老板娘你任意妄为作出来的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老板娘,你有没有感觉你现在已经在骚动了。”
话刚说完宁初然就差举起手里包包了。
这人,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你才骚动,我看你见谁都骚动。再不正经跟我说话,小心我解雇你!”
“老板娘,为啥你一言不合就威胁人呢?”
宁初然道:“反正你今天要给我出个主意,出不出来我就辞你职,怎么把事情挽救回来,就算我想解除婚约吧,也不能用这种办法,伤人品,总而言之,事情不能这样发展。”
“”段三无言以对。
敢情这还强行让人出主意呢,想解除婚约还看方法,她这是打算挽救回来再解一次?这丫头,明明自己心里舍不得还给自己找理由。
段三心说,自家这位老板娘什么时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