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会不会,自然不会。”
“很好。明公,知世郎作为第一个投诚之人,您准备给他封个什么官呢?”
你他妈的还知道问我?
李渊脸色有些难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知世郎文韬武略,有安定天下之才。作为我大唐开国功臣,朕当然不能吝啬。齐国公,王兄以为如何?”
王薄先是一怔,随后赶紧谢恩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王兄仁义,朕佩服之至。退下吧。”
人群中,宋缺看了看王薄,又看了看李渊,终于踏前一步,准备反击,不想秦川却轻咳一声,瞪了宋缺一眼,轻描淡写道:“不要找死。”
宋缺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丫头,看你杀起人来丝毫不会手软,为何却屡次提醒于我?”
秦川理都不理他,径自又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说过,你老了!”
嘭——
又是一枪,不过这一枪,却打在了宋缺身前半尺处,将地板打出一个大窟窿。
“若非师尊说过不得取你性命,方才那一下,对准的就是你的头颅。”
宋缺虎躯剧颤,注意力全都放在秦川前半句话上,目中闪过前所未有的神光。
“各位。”秦川再次说话,还是那淡漠平稳的语调,“刚才有点小意外,不过现在没事了。当然,我可不希望再有意外发生。嗯......还有谁想投降?丑话说在前头,最后一个投降的,我只有对不住了。”
“我投降......”
“我也投降......”
“还有我......”
陆续有人投降,到后来,一个个都生怕说得慢了。
“我也投降了!”刘武周大吼一声,跪倒在地,他是倒数第二个投降的。
“抱歉,我不太相信你的诚意。”
嘭——
“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明月上高楼,月如钩。
冷风吹过,血染清风。
“最后,只剩下你了。宋阀主。”
秦川无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注目宋缺,语气,依然,平铺直叙。
“作为清惠的徒弟,你可以说已经是青出于蓝了。可惜,你太小看宗师了......”宋缺轻笑一声,
“不过呢,你们帮我除了这些反王势力,本阀主也乐见其成。”
秦川秀眉一蹙,正要说话,忽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哟呵,这不是宋阀主吗?”
果然,是他,他来了。
螃蟹步,咬着一个杨桃,一脸傲气冲天。
“放心,我是专业的。”
扔掉杨桃,随手接过秦川抛过来的和氏璧,长孙无忌左手托玉璧,右手不知从哪弄出一盆不明液体,一把倒在宋缺身前刚刚被秦川用火统轰出的大洞中,然后将盆一丢,低沉着声音道:“给你,照吧。”
找死——
宋缺手上青筋暴露,捏得咔咔作响。随后,他冷俊的脸庞上溢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得了。”
挥刀,和氏璧落。
“怎么会?”
这个速度——
宋缺捡起地上的玉璧,笑道:“这就是能决定天下归属的和氏璧吗?”
这情况,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对了,李渊骇然道:“快,放箭......”
“不急。”宋缺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气势更有如巍峨坚固的宋家山城一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他注视着秦川消失的方向,失笑道:“这小丫头,知机的很。”
他又将目光转向长孙无忌,油然道:“你刚才说,照什么?”
啪——
“英雄!”长孙无忌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双手高举,然后......五体投地,连地上不明液体糊到脸上了都不在乎。
哎,就当被猪屎糊脸了,又不是没弄过。
“滚吧。”
嗖的一声,长孙无忌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一片死寂中,
只有宋缺一人悠然道:“和氏璧不愧是天下异宝,竟有压制武者内息的能力。以和氏璧做幌子,调动天下反王大军齐聚长安,然后釜底抽薪,软硬兼施,不费吹灰之力瓦解十七路反王。用计之险,用招之奇,不做第二人想。出来吧,清惠。”
“哎,阀主武功盖世,清惠佩服。”
一袭白衣的梵清惠,静静站在远方屋檐处,与宋缺遥遥相视。
宋缺朗声道:“如今李渊距离我不到十步,众人皆受和氏璧异力影响无法动用内力,我要斩之,如宰鸡屠狗。事到如今,清惠还认为李阀是最佳人选吗?”
梵清惠飘然而落,走到距离宋缺不到五步的地方,秀眉紧蹙,目光复杂难言。
“为何你能不受和氏璧影响?”
宋缺傲然道:“并非不受影响,而是我的刀道已经修炼到脱离的真气的束缚,不滞于物了。”
梵清惠了然道:“是这样。”
宋缺奇道:“你似乎丝毫不惊讶,莫非你也到达了这种境界?”
“并没有。”梵清惠摇了摇头,“只是当年一个故人的刀法,也达到了这种境界。不过那人内功薄弱,当比不得阀主盖世神威。”
“故人......是谁?”
梵清惠眼中闪过追忆之色,“亦敌亦友之人,极有天分,可惜被宁兄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