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转身,对着淆城居民说:“大家平日里也是吃糕点的,都知道米的质量好不好,跟糕点的味道关系很大。这个郑六娘一直用米,怎么会分不出米的好坏呢?再说了,那米黄成这样,哪怕像我这种五谷不分的人,都知道那米坏了不能吃。难道这个郑六娘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想学神农尝百草吗?”
他的公鸭嗓声音很大,如此一番话有理有据,周围百姓都听见了,引得一阵笑声。
人们纷纷附和。
“说得在理!”
“我也觉得郑六娘死得很奇怪!”
“墨公子说得对!”
虎师爷坐回到属于的他的座位上,脸色阴晴不定。
墨城说完这番话,看向我。
我继续说:“的确如此。我们翻查郑家的账本,发现钱鑫一直在给郑六娘供应低价大米,这个米价低到会亏本。钱鑫是一个商人,商人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呢?”
县令手里玩着老鼠,用拳头托着脑袋,散漫地问:“账本?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账本?”
当然是我潜进郑家拿到的。
我转头看向墨城。
墨城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我从郑家拿的!”
县令宠溺地骂了他一句:“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既然有怀疑对象,柳雨相的罪不就能撇清了吗?你啊你啊,小糊涂鬼!”
墨城扬起半边嘴角,露出个僵硬的冷笑:“那还不是担心证据被销毁吗?”
虎师爷瞪着他。
“来我看看。”县令伸手,接过账本,问,“这个价格也太低了吧?钱鑫可在堂上?”
“来人,将钱鑫带上来!”墨城吆喝。
钱鑫挣扎着,又企图撞晕。
秋白捏着他腰上的肉,一拧,疼得钱鑫大叫起来。
流岚踹了他一脚,将他踢进公堂里。
“他就是钱鑫!”墨城指着他。
“草民冤枉啊!”钱鑫跪在堂上,什么也不说,先磕起头来。
县令:“你何冤之有啊?”
钱鑫:“我没有杀郑六娘。”
县令:“我什么时候说你杀了郑六娘了?”
钱鑫指着墨城:“他说的!他污蔑我!”
墨城跳起来:“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我我……我说的是事实!你在酒楼里跟金老板说的,说你们联手害死了郑六娘。用的不是别的,正是生豆角!”
钱鑫:“我没说过!我说过什么了?!我哪里说过我杀死了郑六娘?!”
公堂外,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我眼尖,看见金桂花躲在人群里正探头探脑。听见生豆角这个词,脖子一缩,就想逃走。
我大喊:“金桂花,你只是做了用来毒野猪的生豆角,你可不想杀人。如果你此时逃了,这钱鑫就要将罪名都安在你身上了!”
金桂花一听,吓得跑到公堂上,跪在钱鑫身边,瑟瑟发抖:“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草民只是用生豆角做了些蔬菜泥,想用来毒野猪。那野猪总是踩进水稻田里弄坏我的秧苗,剩下的和我真的无关啊!”
钱鑫:“也和我无关啊,糕点是我手下一个叫木心的人做的,你们要找,应该去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