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这里就是凌河河道。
凌河河水之中,泥沙含量很大,是以凌河流经中下游之时,平均每隔数十、上百年,就会因为河道泥沙淤积,而决堤改道,流向别处。
“岑将军,大军已经非常疲惫,何不就地休息一夜,明日再赶往大营?”
队伍后方,一名偏将纵马向前,和另一名身穿赤色甲胄的大将并骑而行,同时开口问道。
“崇公子昨日已经再次派人过来催粮了,前几日闻太师大军和西岐联军吃了败仗,现在主将们脾气都很大……而且,我们现在身处冀州境内,还是尽快和大军汇合为好。”
赤甲将领低声道。
“呵呵……乱石滩距离冀州城足有数十里,冀州苏护目前手中可用之兵至多五万人,难道他们还敢分兵来袭取粮道么?恐怕他们一出城,就会被西岐、太师,还有我们诸侯联军主力发现,沿路伏袭,一网打尽吧?”
那名偏将哂笑一声道。
“他们应该是不敢来的……不过听来往的信使所说,冀州城来了一个叫做‘孟晨’的军师,此人深通谋略,胆大包天,敢为他人所不敢为……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尽快将粮草运回大营交差为好。”
赤甲大将摇了摇头道。
“嗯,岑将军说的也对。我们就辛苦一点,先把粮草送回大营再说吧。”
那名偏将点了点头,然后又是压低声音道:“说起来也是多余,我听梅将军之前所说,北伯前几日已经赶回属地,并且派来了信使,怎得我们还要前来讨伐冀州?”
“北伯虽然已经回去,但应彪公子还扣在苏护手中……而且崇重公子一心要替父报仇,北伯的信使,似乎也没有多做阻拦……我觉得,这里面的水,深得很……”
赤甲将领,也压低声音向着那名偏将道。
可惜,他话未说完,就是异变骤起。
“哗……”
一阵奔腾的异响,从队伍后方传来。
两名将领都是面色一变,快速回头,向着后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