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寒震惊的看着风盈,又不得不压抑这声音辩解道:“本宫从未与坚王有过什么!”
坚王看着她冷笑一声,似乎在鄙夷云听寒看不清楚形势,今日的事分明就是个陷阱!他问风盈:“说吧,你到底想让本王做什么!”
风盈从小在宫中长大,跟皇子公主一同进学,彼此自然是熟识的,但她与真正的皇子公主又有所不同,总觉得自己无法真正同他们相容,那种想去亲近交好又充满嫉妒的心思,一直折磨着她。而此时,她抓住坚王这么大的把柄在手,心中隐隐翻起一丝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感。
她回头看了一眼芽儿,芽儿手中持着一把匕首,正抵在云听寒的贴身宫女含嫣喉间,含嫣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直直的看着云听寒。风盈没有理会她,对坚王说道:“风盈不想嫁到宁国去,只要王爷替我杀了那个宁国时辰,风盈全当什么都没看见,你与羲妃娘娘苟且之事,风盈决不会传出半个字!”
风盈咬死了‘苟且’二字,直直的盯着坚王,仿佛只要坚王有半点反对,她立刻就要大声喧哗出去。坚王心中暗笑风盈太过天真,只要他走出了这竹林,任凭她事后如何说,又会有谁相信呢?
云听寒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听着风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嘲讽的撇了撇嘴角,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到底也没什么斤两。然而在她看见暗处迈出的一双绣花鞋的时候,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净!云初瑶!她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云初瑶点燃手中的灯笼,不敢置信的走近几人:“姐姐,怎么会是你?你是还上的嫔妃,居然与皇上的兄弟牵扯不清!你让皇上情何以堪啊!!”
云听寒的脸色比方才更加阴沉,眼中的狠戾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刀刀凌迟,“你胡说什么!是你与国师不清不楚才对!”
众人一听这话,都惊诧的朝云初瑶看过去,云初瑶心头一紧,随即换上一副渲染若泣的神情:“你是我的亲姐姐,我从小敬你爱你,如今你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也就罢了,还想拉我做你的垫背不成!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云初瑶早就恨透了她,今日奸计得逞,自然不会给云听寒留余地。
云听寒厉声道:“今日之事,分明是你布下的局!”她看着云初瑶和风盈,说道:“是你们联合起来要坑害我与坚王!”
云初瑶要除掉云听寒,风盈要利用坚王杀了宁国使臣,二人一拍即合,不过,云听寒显然也不傻,这么说,是想联合坚王对付她们。
坚王一把抓住云初瑶的胳膊,云初瑶使劲一挣却没挣开,她急道:“王爷且放心,我看的清清楚楚,是羲妃做下如此不要脸面之事,和王爷毫无干系。”
坚王知道她的目的,手便一松,风盈却神色变换,虽然与雅妃合谋将坚王骗到这里,但雅妃显然是靠不住的,她说与此事与坚王无关,那她还怎么威胁坚王,让她帮自己杀宁国使臣?等羲妃被处置,也就没人会管她的事了,到时候不但她做的事情前功尽弃,还要得罪了坚王。
这么想着,当下一把抢过芽儿手中的匕首,狠力刺进了云初瑶的背心!“这下,王爷还有退路吗?”
在场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无论是纤如被动的云听寒,还是一时大意被骗过来的坚王,都没有想到风盈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
云初瑶在刀子刺进她背心的那一刻,狰狞急切想要告发姐姐的表情凝结在脸上,她想要回头看凶手一眼,那刀子却在她扭头之际狠狠搅了搅。
云初瑶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能问出口,鲜血就灌满了口鼻,摇晃一下一头栽倒在地,匕首还死死的扎在她的背心之上。她至死也想不到,自己千算万算,竟然死的这么轻易,还死在了云听寒的前面!
风盈呼吸沉重,目光俯视着摊到在地的云听寒,又凝目看看惊愣在旁的坚王。她呵笑了一声:“雅妃娘娘撞见王爷与羲妃娘娘在此做出不耻勾当,王爷杀心顿起,风盈想要阻止却没能来得及……”
“风盈!你在胡说什么!”坚王惊怒交加,风盈将发抖的双手缩在袖中,眼睛却明亮的惊人,这段时日积累的心中憋闷与委屈似乎全倾注在了那一刀上,此刻她害怕且兴奋:“坚王爷,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与羲妃娘娘有染,又杀害了身怀龙子的雅妃,真是罪无可恕。”
坚王此时恨不得剥了风盈的皮!到这个时候他若还看不出这背后有另一只推手,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蠢货!“风盈,你被人利用了!这件事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
风盈嗤的一声笑起来:“否则,王爷说不定会被赶出京城,终生软禁在一方宅院之中了此余生,从此不见天日……”她顿了一下,语气渐渐凝结成冰:“既然王爷心中如此清楚,还不赶快做出决定,若是晚了,风盈也没办法了!”
坚王眯起双眼,风盈或许觉得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但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深深的看了云听寒一眼,又看了看死去的云初瑶,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计就计,利用风盈的计策脱身了。于是他立掌如刀砍在云听寒颈后,眼看着她晕厥过去,才说:“雅妃已经死了,此事风盈觉得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我此时走出坤德宫,难保不被人发现!不知风盈有何妙计?”
“王爷不用担心,你忘了吗?这坤德宫里还住着一位来历不明的大美人呢。我已经让人在她的茶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