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自己「开外挂」的状况有深切认识,上课时我也不敢随便造次,深怕惹出麻烦来。
课程中胡叔麒的日俄战史讲得很有趣,但无奈一方面他本人没有自己到过战场(我可是到过旅顺参观过203高地、鸡冠山、扇子山,也翻译过一本日俄战争研究的英文书),另一方面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没爆发,欧陆各国也还没认清日俄战争真正的启示,所以听起来虽然是有趣,但心中总是知道他并没办法讲出精随──很多重大的历史教训都要靠事后总结才会发现核心,就算我臭屁想拿一些知道的内幕出来表演一下,教官同学们也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胡教官的课特色在于每一战役中的每段再分做数个小节,每节先以实况做课题进行图上作业,接着再依据日俄双方的本案对证讲解──这些军事院校科班的幕僚本事倒是我之前没有好好下过功夫的,认真听课受益匪浅。
朱鼎勋教官的战术学也上得好──如果想要知道在连级没有机枪、步兵没有手榴弹、没有迫击炮、没有r火箭推进榴弹、没有弯刀地雷、没有丰田小货卡,甚至还没有发明钢盔的年代要如何作战──朱老师的课绝对是你的首选。这种作战前提条件其实和打bb弹很像,差别是bb弹有连发功能却打到身上不会痛,而单发的手动枪栓步枪速度虽慢,但打到不死也半条命。
基本战术攻、防、遭、追、转在观念上没有太大不同,但在应用细节上则差异甚大。
保定这边教的基本上还是传统「普法学派」──攻击时,密集纵队、刺刀突击,防御时散兵横列、严守射击纪律──至于以前我在步校学的「散兵队形、每人间距30公尺」、「火力拘束、迂迴打击」、「两侧配枪、斜射纵射」,因为跟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根本不一样,所以大家互相听听就好。
外籍老师则是两位德国教官,一位丁教官讲战术、另一位贝教官讲兵器与射击。德国教官战术课是从一般战斗教起,每个小动作、小细节都不厌其烦重複讲解,务必要做到正确为止,接着每三、四个星期就到野外实习一次,从班、排、连、营一级一级教上去,该冲就冲、该跑就跑,跟台湾军校打野外大家躲在树下聊天真是不止十倍。
而贝教官的兵器课每週均会将天津德商军火模型带来讲解,火炮的部份除了要塞炮之外,其余各种火炮均利用见习机会带我们到德国大使馆兵营中将炮拆开讲解,射击时亦是先带我们到德国兵营模型室中先详细说明一番,再由德国驻军士兵担任助教示範。
因为我的数学程度好,贝教官每次讲解射击都会叫我出来作示範,而各种观测、测量仪器我也都一次上手,而各种枪炮弹药贝教官也都会自备携来课堂,让我们实际体验各种燃烧、爆炸效果。
除了教室外,实弹射击有打靶场、骑术有马场、炮兵训练有炮场、工兵训练则土木工作业场、架桥作业场、爆破演习场等一应具全。而除了出操训练外也常有野外演习,每次至少半天,科目複杂时也会延长到一整日甚至数天。
学校里气象一新,但外面的世界却急遽地变动。
新学期开始我也从「黑军」漂白,每两週得以外出过夜一次。保定到北京快车只要两个小时上下,两星期一次的返家最高兴得当然就是小桃香了。
开学后没多久,三月二十日宋教仁由上海启程前往北京,黄兴、廖仲恺、于右任等人都到上海北站送行,宋刚跨进车门,突然一个穿黑呢军装的矮子朝他开了一枪,兇手随即消失在人群中。宋教仁右腰中一枪,拖到二十二日天没亮就死在沪宁铁路医院。
黄克强公开了宋教仁的遗电,其中写着:「望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必使国会确立不拔之宪法,则仁虽死犹生。」
有可能改变中国历史发展的第一位政治家这样卅一岁就死了--宋教仁有理想、有学问、有目标、有方法,还有无以伦比的群众魅力,但卅一岁就死在刺客枪下。
没几天刺客武士英就给抓了,并且搜出与内务部秘书往来的密电多份,从这些确凿的证件中证明了买兇杀人的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大总统袁世凯和国务总理赵秉钧。
但就在宋案发生后第五天,孙文便邀集了国民党主要人物在上海黄克强家中开会,就在同一时间袁世凯向五国银行团进行大借款的消息也曝光,全国人民都明白了这是北洋政府準备发动内战的军费来源。当天孙、黄二人就分别致电广东都督胡汉民、湖南都督谭延闿,促其发兵讨袁,但显然全国舆论对国民党没什么支持兴趣,但对政治暗杀却是深恶痛绝。
当週我们没有放假,次週我回到北京时小桃香说黄远生到家里找我多次。事情被我料中后,小桃香担心得不得了,千叮万嘱要我少讲话、多小心。
我放假回京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涉入政治活动──每次週六演讲会后赶往保定车站,回到北京家中也都晚上八、九点了──小桃香需求越来越大,久旱的田野在我努力开垦下,已不仅yín_shuǐ充沛如泉、一经插入就屡屡高潮,更渐渐懂得享受交欢情趣,不单在床上能婉转承欢、体会各种不同体位、姿势快感,现在做爱时更能在我chōu_chā时主动收缩yīn_dào肌肉,让两人间爱的真谛发挥得淋漓尽致。
规律的生活与严格锻炼让我性慾越来越强,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