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现在骂人的话一般都是肏你妈,尻你老母,干你妈臭嗨等等,不过可能是我的姐姐太美丽又经常见到,所以那些和我争执的人在骂我的时候很常说什么「肏你姐的屄,插死你姐姐」等等。
虽然这些话我不大懂,相信说这些话的小孩也不懂,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很严重的侮辱行为,毕竟大人生气时候都这么骂。
知道不是善意,还涉及家人,我的反应就会很过激,谁敢那么骂我,我便抄起拳头就上去干架,也不管打不打得过。久而久之,我凭着这股狠劲让周遭的人都不敢骂我了。当然,这样一来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了。至于那个被我狠扁一顿的家伙,是刚转学来的。
姐姐当然了解这些事情,所以二姐也不多问,心里却很受用,于是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脸蛋,有些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软乎乎的说道:「人家刚转学就被你打了个下马威,估计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说脏话了。」说完,突然又虎着脸敲了下我的脑袋,也不舍得用力,转而嗔怪:「不过下次不准再打架了,多疼呀,骂你你可以告诉老师嘛,你这样打来打去伤了谁都不好,是不是?」
也不知道二姐天性如此还是天生早熟的缘故,她不像大姐那般活泼调皮,心智很早熟,又非常懂事,所以平时很能说动我,我很听她的话。
但我在原则问题上却很犟,我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也没想过骗姐姐。
二姐也不多说,只是撅撅嘴,气呼呼的翘着食指指尖在我额头上戳了几下,算是惩罚,「我就不告诉娘了……回头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轻描淡写的,这事就算完了。
我们这地势恶劣,很多学生的家离学校又很远,所以这里中午都不回家,大家都带了午餐的食盒来学校吃。我刚和二姐一起吃着便当的时候,学校的高音喇叭突然传来校长的声音,让学生立刻回教室集中。
回到教室听了广播,才知道连续不断的暴风雪又要来了,学校开始提前放学,同时在暴风雪没有过去的时候,不用来学校,一律在家自习。在这个严冬季节,我们这一带这样的事很常见,有时候期末考试都会因此取消。
暴风雪对于学生们来说,又要过几天无聊的日子了。因为风雪一来的时候,连门都出不去,别说找同伴玩耍了。教室里一片唉声叹气。
我兴致也不高,有气无力的被二姐牵着离开学校后,立刻往家里赶。在这片风雪之地生活的人,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暴风雪的恐怖,没有哪个白痴会在回家路上玩耍。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读初中的大姐也回来了,而娘亲看到家里人都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开始忙着去烧炕了。在我们这个地方,无论吃饭、聊天、睡觉都是在炕上的。平时被子都折叠好放在依墙而建的橱柜里,只有晚上睡觉才移走矮桌拿出来摊好。
我脱下厚重的毛衣棉靴,爬上了炕,先打开了炕头放着的电视,然后才把作业拿出来放在矮桌上,当然跟上来的二姐一下子把电视关掉,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也拿出了作业。
我明白二姐是要我先完成作业才准看电视,于是我只吐了吐舌头就写起作业来。而大姐则和娘亲开始准备度过几天暴风雪的工作,去整理粮食,检查门窗等等。
当我完成作业后,发现二姐早就完成了,她没有开电视看,只是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无意的绕着鬓角的青丝,看着一本故事书。我就是喜欢二姐这么体贴人,忙一边一边向二姐高喊作业写完了,因为我知道二姐其实是很喜欢看电视的。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外面的风声也越来越大,不过我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寒冷,嘴里是热乎乎的晚饭,屁股下是暖烘烘的热炕,眼睛看到的是电视里的精彩节目。
这样的我怎么会去在乎外面冷不冷呢?一家四口吃完饭后,都坐在热炕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聊着。我依在大姐怀里,突然觉得这就是幸福啊。可是我对幸福的感悟突然变成了深刻理解什么是不幸,因为突然停电了。
郁闷啊,这对我而言就像天塌下来一样……
小孩子都怕黑,我也不例外。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同样也一阵死寂般的宁静。年幼的我马上感觉到了恐怖。
我连忙向大姐的怀里拱,恐惧的环住姐姐柔若无骨的腰肢,立刻紧紧地抱住,但是突然被大姐拧了一下脸颊,这个时候我才感觉我的脸贴在大姐柔软的胸脯上,虽然大姐穿着厚棉袄,但是我仍能感觉到大姐的胸部鼓鼓的,好像在里面藏了两个馒头。
我不知道黑暗中大姐脸红了,大姐也没推开我,一边调皮的捏住我鼻翼不让我呼吸,一面问道:「娘,蜡烛在哪?」娘说道:「在墙角最下的抽屉里,你的作业没有做吗?」大姐说:「在学校就做完了,二妹你们的作业呢?」说着指间夹住我鼻翼,撸我鼻尖。
「哎呀疼……娘,姐欺负人!」真的疼,火辣辣的,大姐真的特别能作。
「刘宓,别欺负你弟弟。」娘习惯性的全名称呼。可能因为都长大了,娘除了爱喊我乳名,对两个姐姐都是直接喊大名。
大姐撒娇似的哼了一下,放过了我的鼻子,却也没把我推开。
「作业都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