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都市现代>预言·凌波曲>第 8 部分阅读
,原以为迎接他的是一场暴风雨,不料风暖说了这两句后便再无言语,也无动作,只是深深的注视着他。

景祐被盯得心慌,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风暖扭头便走,脚步飞快一丝停顿也无,顷刻间便走到了房间门口,啪的关上了门。

景祐此刻才真慌了。他不怕风暖骂他打他,最怕她不理他。从前在山上时,有一次他不小心把风暖惹急了,风暖愣是半个月没理他!整整半个月看到他都是跟见着一根狗尾巴草似的,轻轻一瞟就过了,一个眼神都嫌多。

“姐你别不理我,姐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开门啊!”景祐跑到门前啪啪敲着门。

敲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应,景祐便退了几步试图撞开门。不料刚退后站稳,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景祐一愣,旋即扑了上去:“姐你肯原谅我啦!”

风暖伸手稳稳的接住他,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从来就没生你的气啊。”

“那你为什么……”景祐边问边抬头,待看清风暖的脸后,一瞬间失声。风暖的眼睛湿润,鼻头微红,像是刚哭过。“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景祐真真是失措的摸样。

“我没事,我只是……情不自禁。”风暖轻轻一笑,“我只是因为你回来了太高兴罢了。”将近一个月不见,今日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如何能不高兴,急急避开,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的狼狈样子罢了。

景祐闻言有些愧疚亦有些感动:“没能早点来看姐姐,是我不对。”

“傻瓜。”风暖伸手摸摸景祐的头,“我怎么会怪你呢。”男孩长得快,兜兜转转半年,十三岁的小子如今已到她颈项了,再过段时间,怕是就不能摸到他的头了罢。

“奥对了,”景祐突然说,“我有个东西要给姐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浅色的圆木簪子,雕工精细,头上镶有三朵玉石的小花儿,分别是黄白碧三种颜色,看起来十分可爱,也十分珍贵。他将这簪子递给风暖,嘴上说到:“从前姐姐过生辰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今日却不行了,我从前也未送过姐姐什么礼物,这支簪子是我费了好大功夫得来的,就送给姐姐做生辰之礼罢!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风暖心中一暖,几乎又要落泪,好歹忍住了,忙接过簪子努力笑道:“怎么会嫌弃呢?高兴还来不及。难为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辰,我自己都快忘了。”说着揣着簪子拉住景祐的手往屋里走,便走便说:“瞧我,光站在门口跟你说话,进屋来坐坐吧,下午该没什么事了吧?我们一起喝会儿茶。”

景祐本想说下午还要准备准备晚上好进宫,看着风暖笑意浓浓的侧脸,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这是新绿,是金陵的特有的茶叶,虽然是属于碧螺春的一种,却比碧螺春更加清新甘甜,你尝尝看。”落了坐,风暖倒上一杯茶推到景祐面前。

景祐喝了一口便赞不绝口,且不管他是敷衍还是真心,风暖却是打心底感到高兴。也许,现在只需要景祐多陪她一会儿她便知足了。

两人不知不觉聊到了傍晚,景祐见天色不早,只得无奈的起身告辞,风暖虽心中不舍,却也没有再开口挽留。

站在门口目送景祐离去,风暖轻轻叹了口气,无限落寞的转身回屋。坐在状镜前摩挲着景祐送她的簪子,想着远在流凌山的舅舅一家,又想到去年今日一家人还团团圆圆的坐在一起吃着舅母煮的长寿面,一起为她庆祝十六岁生辰,而今年却只留了她一人,眼角便沁出了一滴泪。

深吸口气,风暖将眼角的湿润迅速抹去,唤来了红藕,问道:“家中还有没有酒?有的话拿些来,左右我们三个也无事,便一起喝些酒如何?”

红藕想了想说道:“酒自是没有的,倒是有些花酿,也有微微酒意,姑娘要是想喝我便去拿来。”

风暖却摇了摇头:“若是花酿便罢了,太软绵,喝不出味道。。”

红藕听了便不再言语,帮着风暖把屋子稍稍收拾了,便说去准备饭菜,兀自退了。

景祐这边进了宫,一开始却并不是晚宴,而是殿前赐官。

奉阳王今日心情大好,大大小小的官位全部亲赐。宣旨的公公念了长长一封圣旨,直念的人昏昏欲睡。不过景祐好歹是听清了,许戟得了个兵部侍郎,而他是兵部令史。说起来也算是有缘,他们本就关系好,现在还在一起做事,且许戟是他的上司。当即许戟便拍了拍景祐的肩膀低声道:“阿祐,大哥定会罩着你的,放心。”

景祐已经习惯了许戟总是突然冒出来的良好的自我感觉,当下抿嘴笑了笑,道:“如此便多谢许大哥了。”

许戟笑弯了眼,连声说:“好说好说。”

赐完了官,晚宴才算正式开始。一时觥筹交错好生热闹。今日宴请的官员,好多都是景祐第一次见到,本来认识的不多能与他交谈的人应该更少。但因景祐一届新人,一开始便得了兵部令史的位置却是不简单的。因此好多人便借了机会过来与景祐敬酒攀谈,刚开始景祐还有点不知所措,需许戟在一旁帮衬着,后来喝的多了应酬熟了,便也学的收放自如。

其实景祐的酒量是不错的,但毕竟年少,多喝了几杯便有些过头了,脑子开始晕晕乎乎的,连带话也开始说的不利落。许戟见状便要带他离开,邹羲遥遥见了,摸摸袖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慌不忙的自许戟这截了景祐去,


状态提示:第 8 部分阅读--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