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紧张,这是年嬷嬷,得了世子的令要给您验身子呢”,丫鬟好心地解释道。
“走开,我不要”,芽儿很是厌烦,不知道所谓的验身是干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赶紧拒绝,自己也没有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的习惯。
“我劝你别瞎闹,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这些年但凡王爷世子的侍妾那都是我年嬷嬷看过的,不看要是不干不净岂不是污了主子的身子”,胖妇人半点不客气,嘴上说着,眼看着又要动手。
不是什么清白之身
要是听到这芽儿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也算白活了,侍妾是吗,云奎,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而已,一声冷笑,“不用验了,姑娘我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你直接去回世子便是”。
年嬷嬷一脸惊异,还没见过哪个姑娘家这么大大咧咧地就承认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的。
“嬷嬷,你看,还是奴婢先去回世子殿下再说”,丫鬟提议,年嬷嬷点头,“那你去吧,我在这等着”。
“小香拜见世子”,小香小心翼翼地行了礼,世子殿下阴晴难测。
“年嬷嬷呢?”,云奎正批着公文,手握着毛笔许久却不曾落下,笔端已凝成了一大团墨汁滴到纸上,好端端地一张纸给毁了。
“年嬷嬷还在倚枫院”,小香回话,“楚姑娘不让验,直说自己已非清白之身”。
“咚......”,一支笔狠狠地甩到了地上,“她是这样说的,好,很好,年嬷嬷一把年纪了越来越不会办事了,你只管告诉她,若不是清白之身,就直接送到虎城军作军妓去!”,一握拳头,指节嘎吱作响。
小香低声回答了个“是”就匆匆退了出来,看来世子很是喜欢这个姑娘,世子的意思很明了,是不是得验了说,由不得她甩性子。但愿这姑娘说的是气话,不然这么好一模样,做了军妓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小香把话传了,年嬷嬷也暗觉得这回这事自己愣是欠考虑,冲小香使了个眼色,两人又一起进了屋准备动手,芽儿好一阵挣扎,又是用脚踢又是扔东西。
年嬷嬷没见过这么能这么能折腾的丫头,“姑娘,别逼着我耍狠,好生验了,我就去给世子回话,要是再闹我那可不缺绳子迷|药,再不济这院外头还有数不尽的家丁和侍卫,姑娘这如花的身子可别便宜了他们才是”。
话说到这份上,芽儿也知道今儿这番羞辱她是逃不掉了,不再吭声,也不再反抗,只是这眼泪珠子像断线了般唰唰往下掉,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年嬷嬷和小香也趁机扒光了芽儿的衣服。
也许在她们看来这没什么,正如那进府的侍妾,进宫的秀女都要经历这样的一番检查,而在芽儿看来,这生生被人扒下来的这一身衣服连着她的尊严傲气一下扒了个干净,,留在心里的只有满满一股子愤恨。
好一番折腾,年嬷嬷喜滋滋的给世子回话去了,小香好心地帮芽儿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走时还好一番劝诫,“姑娘,这进了府就把性子收收,跟主子置气,哪得得着什么好,是生是死也不过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姑娘这般好相貌,定能好一番富贵荣华”。
话虽在理,心是好心,但在芽儿看来,无非是垂死挣扎罢了。
走,必须离开这里,芽儿几乎可以预见等待她的将是什么,云奎不会再有片刻退让,他要得到她这次甚至不再是之前说提亲娶她,而是收为侍妾,其实是侍妾还是侧妃,这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在意的是她成了他的侍妾还是侧妃失去了些什么,自由,爱情甚至自尊。
今晚我要在倚枫院留宿
不出芽儿所料,倚枫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通风,院内有家丁把门,院外有侍卫巡逻。芽儿一直只有一个人在屋里,实在太累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黑了,房间里点着烛光,有人在屏风后面,有倒水的声音,似乎是准备洗澡水,“红香是你吗?”,芽儿问。
没人回答,不一会有个丫鬟走了出来,垂首,“姑娘,水准备好了,沐浴吧!”,是个不认识的。
“红香呢,月儿呢?”,芽儿问,她有些不习惯陌生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
“回姑娘,月儿被关起来了,至于红夫人,她已经搬到西苑去了”,丫鬟老实地回答。
“红夫人?”果真是这样是吗,这是红香在她临走时跪下说的那声“对不起”的含义是吗,红香背叛了她,所以云奎才这么轻易地找到她,真真讽刺,这般珍之重之的姐妹到头来却捅了她最重的一刀。而月儿,认识不过数天,却因她受累,这世间的事怎一个变态了得!芽儿很是心痛,但眼睛却已经流不出泪来。
“姑娘,我刚进来的时候,我看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