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吵闹了点的庭院传出有点奇怪的声音,待朕从暗暗的走廊偷偷一瞧──「下一个快上!小米终于翻白眼啦!趁现在干到她求饶就赢了!快!」……看得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儿童不宜的事情……「还没血精的都给我上去!五块金币哪!给我插爆她!」……被有jī_jī的卫兵们前后包夹的蓝髮女,好像是米莉姿……那个yín_luàn女僕……居然露出很开心的表情……被jī_jī插进去只会很痛不是吗?为什么会是那种好像很……舒服的样子……「陛下,这种场面对您而言太早了。」
「朕知道啦!只是想确认她是不是很舒服……噫!玛莉亚妳怎么──」
一根冷指竖在朕嘴前,玛莉亚在黑暗中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别引起那些人注意。
她压低了磁性的声音说:「陛下不需要知道无谓的性知识,还是和小的一起吹吹风、散散步吧。」
「好……好的。」
朕有点脸红心跳地跟着玛莉亚离开现场,脑袋裡的米莉姿效应仍然执拗地发酵,就算任晚风清凉地吹抚,脸颊热度仍然退不下来。
这裡的宫门都没有人看守耶,一辆马车就大剌剌地停在中间,一点都没有往常慎重其事的威严感。
嗯?好像有人从马车下来了?那些人是谁?「陛下,请保持安静,不要惊动到卫兵了。」
磁性的女中音随着背部戳抵的触感而至,那触感很快变得尖锐,在朕步伐放慢时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肌肤。
「玛莉亚……」
无法从黑暗中获得一丝回应的朕……这才体认到,自己果然是天真到可悲的笨蛋。
米莉姿的放荡是为了让卫兵鬆懈,好增加玛莉亚下手的机率吧。
也就是说,这些日子的相处是逢场作戏,是朕自作多情。
像个无知的小孩子一样。
被耍得团团转。a=
「没错,是女帝。快点带上车,带回克萝蒂城。」
蒂柏女爵的手下一眼就认出朕。
玛莉亚收起了锐器,走到她身边,交换几句低语就并肩往马车走去。
随后朕也被一个凶凶的士兵抓住手、紧跟在她们后头。
这次没有锐器抵住背部,却比刚才感觉更疼了。
快到马车的时候,大家忽然都停下脚步。
朕畏缩地环顾四周,赫然发现黑夜下的每隻身影都变成了複数。
「请保持安静,不要惊动到卫兵了唷!」
在士兵放开朕之后立刻扑上来的声音带着甜甜的气味,轻浮却令人心安。
一抹月色映在面色凝重的玛莉亚脸上,在她身后以短刀挟持她的,是一位身材丰满、笑容可掬的金髮大姊。
金髮大姊用很温暖的笑容,犹如密语般轻声说道:「神力引爆囉!」
而后响起的,是迅速沉默下来的叫唤,以及好几道液体洒落在地的细微声音。
这种时候有这样的疑惑实在甚为失礼,不过──她嘴角沾到的是鲜奶油吗?§朕被贴身女僕叛变挟持了,又被一群紫衣剑客救下来了,然后那群人带着坏蛋尸体神秘地消失了。
被独自留在宫门的朕呆立了好一会儿,才迟顿地被寒意刺得返回宫内。
路经庭院时和一个肥肥的女人擦身而过,不晓得是不是女僕,随后朕的注意力就被米莉姿的哭喊声吸引过去。
本来还在跟卫兵乱搞的米莉姿,如今却被卫兵们重重地拳打脚踢,揍到流血了仍没有停止的迹象。
两名卫兵发现朕在看着,赶忙过来要护卫朕回房。
那天不太好睡,米莉姿的叫声不止在脑海裡重现,实际上她也在朕听得见的地方被刑求一整晚。
隔天醒来时,她残破不堪的尸首被悬吊在庭院,朕没有过问,却有股那是刻意做给朕看的感觉。
好不舒服。
之后过了几天,卫兵人数变多了,站岗区从朕的寝室附近扩展到整座宫殿,宫门旁也有小部队驻扎。
朕忍不住向站岗的卫兵询问,那名陌生的高壮大姊难掩兴奋地说,她们是一个民间组织僱用的佣兵,只要进宫帮忙守护女帝,就能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报酬。
不光是佣兵,还有退休军人跟冒险家,好像也有些厉害的人物。
但是朕从来没有接到相关通知,感觉并不是可以过度干涉的事情。
后来人数多得更夸张,连平民都聚集在宫殿外,大家围绕着身穿紫服的女人,专心一意地听着演讲。
她们说的内容是……「波芙娜大修道院正是已故宰相,洛依娜家族的洗钱大本营!」
咦……这不是贵族间的秘密吗?怎么会在平民间传开?「我们要打倒跟金钱挂勾的虚伪教团!打倒波芙娜的洛依娜!打倒洛依娜的走狗、克萝蒂的蒂柏!」
这又是怎么回事……打倒?民间想要打倒贵族……?「现在大家一起跟我说:感恩梅莉雅!讚叹梅莉雅!」
群众情绪广泛地连成一气,骚动的氛围集中在每个振臂高呼的紫衣女身上,接着一同绽放──「感恩梅莉雅!讚叹梅莉雅!」
狂热呼喊声彷彿传进每个人心中,使其高举双臂、跟着呼喊那道口号。
只有一个人感觉有点被牵动,实际上却一点融入感都没有。
那就是目睹这一切在自己身外之处发生、发酵到发难的女帝。
从来没有相关人等将此事报告给朕。
护卫女帝也好、打倒贵族也好,都没有。
可是,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