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敖凮骑着马,跑到我身边,冲着我喊:“快上来,你和王爷先走。”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上马。”凌敖凮大喝一声,一把将我拉上马背,坐稳与他身后,他把住缰绳,对我道:“你坐稳了。”然又回头冲着柳翼道:“我先护送王爷和王妃,这里交给你了。”
柳翼:“好的,我们庆州边境汇合”
慌乱中,我对他道:“柳将军,熙莲拜托你照顾了,我们在庆州等你们。”
“那我呢?”懦弱的张邦昌一副绝望的样子。
柳翼道:“张大人,你跟着我。”
金兵眼见我们六人有三人离去,便也跨上马匹,穷追不舍。
马背上的我紧紧抓住凌少衣服,摇摇欲坠,他大吼一声:“蓉伊,搂住我,别掉下去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紧紧搂住凌少,在他耳边喊道:“我们能追上王爷吗?”
“王爷就在前面,我们能赶上的。你不要害怕,你坐稳了。”
我在慌乱之中回头望了一眼追兵,我差点倒吸一口凉气,身后三位金兵与我们不过百米,一位追兵骑术了得,竟然在奔驰的马背上拉开弓弦,箭头瞄准了我与凌敖凮,我大叫:“凌少,他们要放箭了。”
我方语闭,那箭手放箭直射在马腿上,马惊叫一声,我以为要与马儿一起重重摔倒在地,凌少则揽住我腰,一个马踏飞燕,我们腾空而起,稳稳落地。
凌敖凮:“你没事吧?快躲起来。”
我忙躲在十步开外的大树后,凌少拔剑与那三位金兵狂笑道:“识相的就让我们走,要不然,我让你们同日归天。”
那三位金兵也是有骨气的,抽出利剑指向凌敖凮道:“我们将军说了,抓住一个,赏银一千,我们岂能放过你们。来吧。”
凌少身材魁梧,剑术流畅,那三位金人格斗一番后并不没有得到什么便宜,其中一位被割断脚筋,仰在地上抱这伤口咿咿呀呀的叫喊着,一位则经过五个汇合后,显得体力不支,有节节败退之势。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凌少就有这样的气势,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我想凌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消灭他们了吧。
我突然觉得画面不对,一个金兵正躺在地上,一个与凌少正在厮杀,还有一个呢?我环顾四下,令我毛骨悚然,那金人正举着弓箭瞄准眼前的凌少,他矫正姿势,微微拉动两下箭,利箭即将呼之欲出,我忙大叫一声:“凌少,小心箭!”
可是刀剑相交的刺耳金属声淹没了我的叫唤,他并没有听到。眼见一支利箭迎风而来,我不顾一切奔跑上前奋力推开凌少,我成功的救了凌少,而我偏偏不巧,生生被那利箭穿透我的锁骨之处,只觉得一阵冰凉,摊到在地。凌少见状吃惊不已,眼中冒出狠劲,他挥起长剑,朝箭手重重刺去,只闻得一声惨叫,那人摔倒在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中。那名正在与凌少格斗的士兵,见到自己的同伙一一被眼前这位壮汉击倒,便有了退意,当他跨上战马想要逃脱时,凌少捡起地上的弓箭,一个远射,取了那金兵的命。
说来奇怪,那箭射在身上似乎不怎么疼,也不会让我昏迷,我只是感到没有力气,感觉整个身体软绵绵。凌少蹲地搂着我,极度慌张道:“蓉伊,你忍着点,你忍着点。”
我微微笑道:“凌少,这箭伤不了我们现代人,我还好,只要你安全,我就会安好。你若出了事,我才是真的没命了。”
他万分痛苦道:“你都这样了,还开玩笑。蓉伊,你伤成这样,我必须先为你医治,我们无法去庆州了。”
我感觉自己很困乏,微睁眼睛问:“这里还是金国地界吗?”
“是。”
我保留最后一丝清醒道:“去打听一下‘方氏当铺’远不远,报刑秉威的名字,会有人帮我。凌少,我要睡一会儿。”
“蓉伊,你坚强一点,千万别睡着啊!”凌敖凮悲痛地抱着我上马,他轻轻地不时地叫唤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什么也不晓得了。
我在恍惚朦胧中,似乎经历跋山涉水,刀山火海,痛彻心腑,神智游离。昏睡中,我感觉咽喉火烧般难受,哼哼呀呀地喊:“熙莲,水。”
一股清泉灌入我的口中,浇灭我咽喉的火苗,我无力睁开眼睛,神智却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依稀仿佛中,屋内有两人对话。
“大夫,她可有生命危险?”
“箭身已经取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口要是恶化就不好说了。”
“那麻烦你用最好的药,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这姑娘的脉沉细软绵,鼓动无力,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气血两虚严重,就算没有这箭伤,唉,最多也就是三年光景了。”
我昏昏沉沉又睡了很久,耳畔似乎有男子声音在问我要不要喝水,我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是凌少的脸,他端着水,轻声道:“蓉伊,你喝点水吧。”
我喝了两口水,弱弱问:“我们在哪里?”
“这里是你提起的‘方氏当铺’,这里的方老板是你哥哥的好友。你昏睡的这两日都是他在帮助我们。”
“哦,我哥哥四海交友,我捡便宜了。我们,在这里安全吗?”
“目前你需要疗伤,这里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政客无情,商人无义,商人之间重利,现在我已经脱离危险,你去找一个安全的住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