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彩是陷入红尘中人,哪里愿意听信禹锦的话,摇摇头道:“师傅,你经历过?”
可笑,人家老太婆活了几万年,什么没见过。
所以禹锦继续劝说道:“成神才是天道,薇儿,你是药门这几千年以来最大的希望,莫要窥欲这些缥缈的东西,讨不到好处,又得失难料。”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禹锦虽然关爱蔚彩,但一部分却也是为了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传承药门才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事情。
要是蔚彩爱上了她口中的男孩,药门这朵传承之花,便不能确定花落谁家。
“可是...”
今夜的蔚彩看不清往常从不反对自己的师傅,看似在给自己出主意,实则是全然否定,奈何她自己是摸着石头过河,也分不清谁对谁错。
“没有什么可是的,薇儿,师傅不会骗你的,收起那种**吧,你看师傅孤身一人,不是一样好好的吗?”禹锦苦口婆心的话语,虽然没有底气,却也打了一手感情牌。
蔚彩黯然着双眸,抿着嘴唇道:“嗯,薇儿知道了。”
夜色这会已经深厚,弥漫的云层压低似摧城乌光,使人压抑忧思,但是若拨开了云雾,难道就是一片艳阳之景色吗?
答案,总要等到天明才好,并且,天明时分,也得照得到蔚彩才行吧?
......
进城后的两兄妹终究是发生了分歧,江鸢非要吃杂烩的火锅,阿逸心想这入秋的天吃什么火锅,便想着要带她吃些烧炖,两人的角逐以阿逸的服输而告终。
本来也是,明明是请江鸢吃饭的,到头来阿逸要强插一脚便是不对,在应了小姑娘心性后,江鸢蹦蹦跳跳的牵着阿逸进店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天也是辛苦她了。
“哥哥,你吃这个。”江鸢虽然顾着自己,却也没有忘记给阿逸挑拣着菜肴。
虽然不喜欢这些,但阿逸还是接受了好意,正吃着呢,隔壁座位上的几个大汉聊着八卦,阿逸有些受影响,便竖起耳朵听起来。
“鹿宗主现在是名声大噪啊,可是他这事确实做得不地道!”一高大的男子说着喝了一口烈酒,脸上有些不太高兴的神色。
一旁气势稍微弱小些的劝说道:“你都说了鹿宗主名声大噪,说那么大声音想死啊!”
“彭!”
高大的男子一拍桌子冷笑一声:“他鹿梳卷了至少一万万的灵石,恐怕现在还在家里数数呢!”
听到这,阿逸便知道他们在气愤什么了,鹿梳开盘拿自己和周述做赌,而看起来是自己赢了,却并不光彩,现在这些人定然不服气,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自然只能发牢骚解气了。
阿逸当初走这步棋只是为了杀周述得些小的好处,遇见董星之后想要大的蛋糕,如今一无所获又葬送了忍善,做人啊,真不能贪心。
想到忍善,阿逸心中一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江鸢在一旁看得清楚,嘟起小嘴道:“哥哥,要不晚上我们抱抱。”
“...”阿逸斜了她一眼,见她揶揄的小眼神,苦笑道:“我没那么脆弱,不用你来安慰我。”
江鸢笑盈盈的捧着自己的小脸:“哥哥,最近新学了一句话,开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哦~”
说着,她还抛了个媚眼,暗送秋波的样子让阿逸没了烦躁,噗呲一笑道:“哪里学的不正经,小心我把你丢在大街上吹冷风!”
威胁并没有起到一丝作用,江鸢依旧笑嘻嘻的,还得寸进尺的附嘴到阿逸耳边悄声道:“哥哥,你舍不得~哈哈哈哈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