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一两个时辰过去,兽鸟皆已潜伏,谷中更加清静 ,他二人的话语越来越加清晰。只听二人情话绵绵,喁喁不断,相依相偎温存,更是心下自伤。
当她听到张宣蒙大喜过望地大叫道:“可欣,你真的愿嫁给我作妻子?”“我就是要叫,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朱可欣愿嫁给我作妻子。”终于知道自己的幻想永远不可能实现,张宣蒙心中永远不会容纳她,不由一声长叹。
及后来听到二人情浓,计划婚嫁,特别是朱可欣娇柔无限道:“宣蒙,两个娃娃怎够,这山谷那么大,我们要生许多个娃娃,才能热闹起来。”不禁呆了,心中跟着道:“宣蒙,两个娃娃怎么够,这山谷那大,我们要生许多个娃娃才能热闹起来。”
心中痴迷,似是朱可欣便是她,她便是朱可欣,张宣蒙正搂着自己温存,轻怜蜜爱。最后直听到张宣蒙叫道:“可欣”,方才惊醒过来。
顿时心中疼痛,如欲碎裂,口中一甜,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内心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欧阳雨馨,别痴心妄想了,离开此地吧,他心中没有你,永远不会有你,他心中只有一个朱可欣。”刚想站起,却又立刻改变了主意:我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要见上他一面,未见到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待到天明,哪怕偷偷地瞧上他一眼,也不枉我这多日的相思,多日的奔波。我不求能与他在一起,只求好好的看上他几眼就够了。
耳听二人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睡去,她却眼望明月,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天,见二人下山,就远远跟在后头,偷偷瞧上张宣蒙背影几眼。哪知这一瞧见他的背影,更是不忍离去,竟痴痴呆呆一路跟着走来。
一路之上,她见二人两情欢愉,越加伤心,曾多次下决心离去,但总是离开一段,又割舍不下,重新跟了上来。
这日,她下定决心离去,哪知走了一段,忽然想起此来是要劝张宣蒙不要到泰山上去,这一句话未说,怎么能就走了呢?遂掉头回去追赶,中途却遇见了玄法一伙人。
她与玄法曾相处多日,玄法当日也没有为难她,此间遇到,便想上前相见。岂知玄法已认出了她,竟拔剑截住道:“邪教的妖女,你要到哪里去?”
欧阳雨馨不意他竟拔剑相向,一时噩然。玄法已一剑刺来,她不由大叫道:“玄法道长,我是欧阳雨馨,你这是干什么?”
玄法冷笑道:“小妖女,我杀的就是你欧阳雨馨。”
玄法乃是武当的第二好手,欧阳雨馨如何是他的对手,几次剑刃擦身而过,险些夺去性命,便运起父亲所传剑法,凝神应付。任是玄法武功精湛,见识博广,也未曾见过如许神奇的剑法,又惊又惧,仓皇躲避。欧阳雨馨借机向张宣蒙奔去,出声呼救。玄法见惊动了张宣蒙,引身退去。
欧阳雨馨把经过粗略说了一遍,已是气喘嘘嘘。张宣蒙怎能不明白她的一片痴情,一时感动,不知所言,口中只道:“雨馨,你这是何苦,我值得你这样吗?”欧阳雨馨却双眼凝视着他不语。
张宣蒙道:“雨馨,不要胡思乱想,待治好的的伤再说。”
欧阳雨馨却道:“宣蒙,你先答应我,不要去赴泰山大会。”
张宣蒙道:“雨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现在身为丐帮帮主,怎么可以不去呢。”
欧阳雨馨泣道:“宣蒙,你打不过他的,还是别去了吧,答应我。”张宣蒙见她楚楚可怜模样,想到她的苦心,忍不住便要点头答应,但转念想到本虚、丐帮对他的期望,摇摇头道:“雨馨,我无法答应你。”
欧阳雨馨心下黯然,道:“宣蒙,朱姐姐你已寻到,你不为她着想吗?寻到她,找个地方隐身起来吧,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宣蒙叉开道:“雨馨,先把你的伤治好再说,可欣出手太狠了,你不要怪她。”
欧阳雨馨道:“宣蒙,朱姐姐也怪可怜的,一家为修罗教所杀。我是她的仇人,怎么会怪她呢,换是我,也会这样做的。你心地善良,倒是你不要责怪她,你们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生她的气。朱姐姐也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你还是尽快去找她吧,不要在我身上多耗气力。”
张宣蒙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不由感激异常,揽着她道:“雨馨,别担心,可欣功力比你深的多,不会有事的。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治好你的伤。不要再说话了,否则会动了伤处,更加疼痛。”欧阳雨馨见他如此温柔对已,只觉满足无限,纵死无憾,多日的奔劳也值得了。柔柔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闭上双眼。
在张宣蒙纯厚的玄天真气涤荡之下,欧阳雨馨恢复很快,第二日,已能扶床起身。朱进雇了一辆马车,让欧阳雨馨乘坐,继续向洛阳进发。
走了两日,已近洛阳,欧阳雨馨也好了大半。这日中午,一行人正走着,只见前面迎来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牛玉贵长老。
众人相见毕,牛长老道:“帮主,朱姑娘的伤还未好吗?”
张宣蒙皱眉道:“牛长老,多谢挂心,可欣已好了,不过,现在车中坐的不是她,而是欧阳小姐。”
“ 欧阳小姐?”牛长老诧道:“哪个欧阳小姐?”
“是我,牛长老。”张宣蒙未及回答,欧阳雨馨已掀起车帘来。
牛长老全未料到会是欧阳雨馨,亦知她二人的关系,心中迷惑,怎么朱家小姐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