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忒纵容长歌郡主了,没得旁人以为这容王府的主子反倒成了她长歌郡主了。”白露口无遮拦,却也是真心看不惯碧笙的做派。
“这话可不能乱说,她只不过是对我有有些怨怼罢了,是我活该,以往后这样的话可切莫再说了。”贺云歌虽然柔弱,但是却一点儿都不笨,自然听得出这言外的挑拨之意。
这京城里想要他们摄政王夫妇不好过的人比比皆是,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他们小心谨慎一点儿这日子不也照样过?
只是别有用心的人多了去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前呢?好歹防备的也更到位,若是这人不知根知底防备起来嗯咯颇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摄政王府里别有用心的人虽然多,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闹出什么大动静的原因了。
“还有,她是圣上亲封的长歌郡主,是咱们摄政王府的小主子,往后若再听见谁乱嚼舌根,本宫定不轻饶。”贺云歌这话即是说给白露听的,也是说给屋子里的其他丫头听的。
“诺。”一屋子的丫头唯唯应是。
“碧笙。”小院子里,少年眉目如画,执笔勾勒丹青一幅,岁月静好。
“小公子。”碧笙到底是从凝霜阁出来的姑娘,平日里为人是冷了些,但是在自家主子面前那是半点儿都不含糊的。
福身见过礼之后便主动上前为贺锦承砚墨。
“笙姑娘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贺锦承嘻嘻笑着,手下的动作半点不含糊。
“回公子的话,今儿上午祭天之后也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怎么说她也不是真正的贺汶君,自然不可能代替贺汶君成了一国郡主就真的端着个郡主的架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似乎这个少年是第一个叫自己笙姑娘的,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这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听说今儿祭天大典上出了不少的事情,怕是笙姑娘和姐姐一起设计好的吧。”贺锦承跟着贺汶君接触的时间更长一些,自然也就更能猜透一些事情了。
看贺锦承风轻云淡的模样,碧笙就想起了一脸愁容的贺云歌,这姐弟三人明明就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这性格差异就这么大呢。
夫人从来都沉稳老练,小公子冲动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可是多数时候安静的就像那陌上公子,她想着那话本子里的绝世佳公子大抵也不过就这样了吧。
自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公子说的是。”碧笙答,“不过遗憾的是今儿来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碧笙颇有些遗憾,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不过这也是一早就猜到的结果,也就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了,左不过就是有些遗憾罢了。
“不知道姐姐那边如今怎么样了,流苏传来的消息说姐姐失踪了,也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如何了。”贺锦承叹了口气,想着姐姐这些年本来就不容易,如今肩上的担子不轻反重,而自己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却没能做到真正的顶天立地,想想他自己都绝对惭愧。
“没事的,夫人一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夫人身边也从来都不缺人手,夫人那么聪明,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明霜阁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的,旁的就不说了,就九幽公子一个人就坐不住。”
碧笙的话是事实,贺汶君在明霜阁上下看来就像神明,谁出事她都不能出事,如果真的有一天贺汶君真的出了事,她敢保证,明霜阁绝对是要与这九州天下过不去的。
而如今这九州天下还好好的,这就说明贺汶君没事,这一切只不过是她事先就算计好了的。
只不过可能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临时的失踪才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笙姑娘说的是,只不过我这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这几天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原本以为是祭天的事,可是如今这祭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他这心里还是毛毛躁躁的,完全一副大事即将来临的样子。
这就让贺锦承更加不安了,总觉得是姐姐的事情,自己和长姐都在北齐摄政王府,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两个出事。
只不过呢正所谓心里越是焦急就越是容易出错,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比如这祭天的事情刚过去没几天,这北齐皇城就又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呢?上次的祭天大典上的事情的热度还没有过去,这次就又来了一件事情。
巧的就是这两件事情都跟摄政王府脱不了干系。
上次祭天大典的事情中心人物是摄政王府的小郡主,而这次的事件主角就比较厉害了。
是摄政王殿下疼宠异常的摄政王妃钟离氏。
这事就比较有趣了,谁家京城没有个拉仇恨的人啊,人家东陵的容王殿下,不对如今也是摄政王殿下了,人家当初还是容王的时候就已经是风头无两了。
都说盛极必衰,所以人家容王夫妇最后落的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结果,连容王府从前的小世子都受了牵连。
所以这东陵的摄政王倒霉完了,接下来就轮到了他们北齐的摄政王了么?
如果是贺汶君在的话,她一定要说一句人红是非多。
北齐摄政王妃给摄政王殿下戴了绿帽子,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北齐都炸开锅了。
摄政王夫妇这么多年在整个北齐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毕竟整个北齐都找不出比摄政王夫妇更恩爱的夫